許失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多。
樓梯處的燈壞了,視線有些昏暗。
許失上樓梯的時候,差點踩到了一團黑漆漆的東西。
她驚了一下,蹲下來仔細看,是一只黑貓。
她遲疑的伸手摸了摸它的毛,那只貓立馬嗚喵地叫了一聲。
嚇壞了,她剛剛差點就把這小東西踩扁了。
走廊上傳來了聲音,好像有人在說話。
她起身,走上樓。
她的房間門外站了兩個人,是前幾日碰見的樓上的那對夫妻。老人站在房門口,正跟他們說著些什么。
一看見許失,錢娟立刻扯了扯李鵬的手,小聲道:“她回來了,待會道歉的時候說話給我注意點,亂七八糟的別提,聽見沒?!?p> 李鵬不耐煩地嗯了一聲。
許失知道了,他們是在等她回來。
“滿滿,你今天去哪了,這么晚回來?”老人看見許失,擔心地問。
許失走過去:“我剛剛只是去找兼職,奶奶您別擔心?!?p> “那個,”錢娟看著許失,猶豫著出聲:“我們今天是來給你道歉的?!?p> 許失看著他們,清冷的眼眸沒什么情緒。
錢娟手伸到后面又扯了扯李鵬的衣服袖子,示意該他說話了。
李鵬立刻換上了一臉諂笑:“許失,那個,對不起啊,叔叔前幾天喝醉了,講了些不好聽的話,希望你別介意啊,我都是亂說的?!?p> 許失不懂他們這唱的是哪一出。
老人冷哼了一聲:“表里不一你們倆倒是運用的很好?!?p> “你個——”李鵬正要發(fā)火,錢娟踩了踩他的腳。
李鵬嗷地一聲,有些吃痛。
許失平靜地問:“你們想說什么?”
她微微向前走了一步,那對夫妻立馬后退。好像與她保持著什么安全距離,超過這條線就會沾染半分晦氣一般。
許失垂眸,覺得又難過又好笑。
“說完了么?”老人拉著許失的手,“說完了就走吧,我們滿滿還沒吃晚飯呢?!?p> “哎等等——”門正要關上之際,錢娟扶住門,像確認一般:“許失,你不會和我們計較吧?!?p> 許失看了她一眼,黑灰的瞳孔在昏黃的燈光下,像孤月一樣冷白,染不進半點溫和色。
“叔叔阿姨,你們怕是忘記了,這公寓隔音不好吧。”
門關上,錢娟李鵬的聲音被隔絕在了外面。
“別理他們?!崩先俗叩綇N房,把剛熱的飯菜拿出來:“滿滿餓了吧,趕緊來吃飯吧?!?p> 許失連忙走過去,接過她手里的菜:“我來就好,奶奶您吃過了嗎?”
“還沒呢,想等你回來一起吃?!?p> 許失皺眉,把菜端上桌:“不是跟您說過了今晚會去找兼職,會晚點回來嘛,您怎么不先吃呢?”
老人坐了下來:“和滿滿一起吃才叫吃飯,我一個人吃那只能叫填飽肚子?!?p> ......
李鵬是個暴脾氣,對于剛剛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氣的他面子過不去,準備在門口大罵:“老子給她道歉她還不聽,他——”
錢娟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亂說。她壓低聲:“不知道我們那天晚上說的她有沒有聽進去?!?p> 李鵬:“......不知道?!?p> “哎呀反正咱道歉了,以后別跟她說話就行了,看見她走遠點?!卞X娟回頭瞥了一眼許失的房門,繼續(xù)說道:“等等回去洗個澡,說不定連她家都晦氣。”
走廊外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然后就響起了一個女子尖叫:“啊——”
“誰家養(yǎng)的貓,大晚上的放樓梯不嚇人啊?惡心死了,看起來臟兮兮的?!?p> 許失側耳,是隔壁那對經(jīng)常吵架的女人。
她穿的高跟鞋的聲音,許失聽了好幾年了,都是特別清脆的那種,好像都是恨天高。
錢娟立馬下樓:“我家的?!?p> 然后就是一陣吵鬧聲。
許失不管外面亂哄哄的聲音,自顧自吃著晚飯,心里盤算著,想努力賺錢,趁早搬出這棟公寓。
吃完晚飯,許失收拾著碗筷,猝然注意到了旁邊一張椅子上放著的一張照片。
她拿起一看,照片的邊角已有些泛黃,上面是一位溫柔的女子。
她愣了愣:“奶奶,這?”
鵲言妹妹
在的小伙伴冒個泡吧,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