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真的要養(yǎng)不起了??!
春日林的心臟一揪,像被魔女的無形之手捏住。
冷汗狂冒,腎上激素的分泌使春日林臉色通紅,心臟‘砰砰’的狂跳不止。
忍下心中的種種猜疑,春日林勉強(qiáng)露出一個微笑,推開了門,只看見玄關(guān)處多了一雙紅色的雨鞋。
身為成年人的春日林,自然知道不可能是{小豬佩奇}來他家做客。
結(jié)合剛剛居酒屋的人們的信息,不難想象——
是那個變態(tài)!
春日林握住顫抖的右手,強(qiáng)制自己冷靜下來,把甜甜圈放在鞋柜上。
輕手輕腳地走向客廳,燈開著沒關(guān),沙發(fā)上留著粉色的被子。
春日林仔細(xì)一看,那不正是他特意為桂花香挑的——印有米色和小麥色的愛心被子嗎?
為什么會在客廳?
壓住這個疑問,他赤足前去廚房,拿出一把銀光閃閃的鈍刀,這是專門用來切肉的。
順著白樺木旋梯,走到二樓,緊湊著春日林房間一旁的房間,就是桂花香的房間。
從門底透出米粒之光,春日林踮起腳尖,一手鈍刀,另一只手握上門把。
“哈——”春日林吐出最后一口濁氣,排除雜念。
“咔擦——”是門把擰開的聲音。
“砰砰——”春日林迅速踏步,雙手合握刀柄,舉刀沖刺。
“你死定了!”春日林吶喊著,奔跑向房內(nèi)。
“對2!”
“要不起……”
“順子!”
“要得……額,要不起。”
“呀呀!惠惠醬大勝利——”
“切,不玩了……”桂花香把手中的撲克扔在一旁,叉著腰,側(cè)過頭,嘴巴上嘟囔著。
“呀——桂花桂花!快跑?。 扁從净蓦S手抓起一個枕頭,丟向拿著閃爍銀光的屠刀的春日林。
“砰!”
春日林踉蹌倒地,本來不至于被擊中的,但是腳后跟踩到什么東西,滑下去了。
桂花香被鈴木惠的聲響吸引過去,看到被擊倒在地的春日林,捂著小嘴,大聲喊到:“哥?!”
……
十分鐘后。
“所以你是鈴木一徹的遺女?”春日林摸著有些腫的后腦勺,皺著眉頭問道。
“是的!春日哥哥。”鈴木惠正坐在春日林對面,眼神透著清澈透明的目光。
泛著湛藍(lán)光芒的瞳孔,像深邃的藍(lán)寶石,散發(fā)著迷人的光彩,徹徹底底地讓人沉迷了進(jìn)去。
“你父親死……你父親離世了?”春日林覺得要注意一下言辭,一個剛失去父親的孩子,難免比較敏感。
鈴木惠沒有笑著回答,低著小腦袋,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春日林看到她這副失落的樣子,不禁有了惻隱之心,柔和地問道:“那你的親戚呢?他們沒有人來收養(yǎng)你么?”
“沒有呀,葬禮上只有幾個人,好像是吾父以前治療的病患?!?p> “嗯……”春日林沉默了,他不敢相信這時候竟然沒有親人收留她。
“那么你家的財產(chǎn)呢?”
“不知道,就是突然來了一群陌生人,說什么以前你父親欠了我什么什么,就把父親留下來的東西全搶走了……”
“哈——”聽到這的春日林不禁發(fā)出了驚嘆,用腦子想想應(yīng)該就知道那些陌生人,就是所謂的親戚了。
明白這一切的春日林,看鈴木惠的眼神更加柔和了,不過其間隱藏著憤怒。
一群大人欺負(fù)一個小孩子?!真是的,一群怪物!沒有臉的怪物!
不過……會不會太巧了點(diǎn)?怎么正好這個點(diǎn)找來了呢。
“吾父,留了一封信給我,讓我去找信上的人,結(jié)果就碰上桂花香了,然后她硬拉我陪她玩牌?!?p> “明明是我看你太沉寂了,才想陪你解解悶——”
“臭妹妹!什么時候?qū)W會騙人的,給我去面壁!”跟桂花香生活許久的春日林,早就摸透了她的說話規(guī)律了。
“哼!”桂花香雖然被揭穿,不太爽,但還是乖乖去罰站了。
春日林這才滿意地回頭看向鈴木惠,那雙澈藍(lán)的眼睛,十分有靈性,撲閃撲閃的。
害的春日林不得不眼神下瞟,小巧玲瓏的身子,被雨淋濕的衣服,里面的紫色內(nèi)衣若隱若現(xiàn)。
鈴木惠被春日林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一陣害羞,紅著臉垂下了腦袋。
“那個那個……可不可以別看了,春日哥哥?”鈴木惠支支吾吾地說道。
春日林才回過神來,暗自鄙視自己:怎么連小學(xué)生的身子,都看來看去?
不過有一說一,16歲的桂花香身材還不如12歲的鈴木惠。
這是吃激素長大的嗎?
“咳咳?!贝喝樟挚人詭茁?,緩解尷尬,又鄭重其事地問道:“所以你來我家暫住一會嗎?”
鈴木惠面色紅潤,緊張地把懷里的信件掏出給春日林。
春日林接過這褶皺的信件,打開一看:
你好,春日君。
想必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一定已經(jīng)死了吧。
我是自殺的,希望【怪異】能看到這份上放過惠子。
當(dāng)然它有可能也不會,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我做了那樣的事情,罪不可恕。
我生性淡泊,除了家人之外,再無其他,想必那些自稱是親人的人,在我死后肯定把所有東西都奪走了吧,這群令人作惡的怪物,雖然我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留下一女,斗膽請春日君收養(yǎng)其,如若不嫌棄,日后惠子嫁于君也算報恩。
要是您收養(yǎng)了惠子,那么十分感謝春日君。
要是不便,那么只管將她送入福利院即可,在下也十分感謝。
以上,鈴木一徹。
“哈——”春日林嘆了一口氣,緩緩放下這封信件。
曾經(jīng)他也見過鈴木一徹一面,為人和善,可藹可親,要是結(jié)友,也相當(dāng)不錯。
沒想到,就這么自殺了哎……
怎么辦呢?
春日林撓撓后腦勺,有點(diǎn)焦慮,本來養(yǎng)一女一貓,就夠麻煩了。
雖然貓算是散養(yǎng),自個在外面跑來跑去,有時有鉆進(jìn)春日林的家中,伸著懶腰,‘喵嗚’的睡覺了。
但是這要是養(yǎng)兩女,真讓正處事業(yè)上升期的春日林,十分棘手。
抬起頭看著畏畏縮縮的鈴木惠,如當(dāng)初的黑貓一樣,迷茫,不知所措。
春日林又嘆了口氣,只好擺擺手,對著蹙眉緊縮的鈴木惠說到:“暫且先呆在我家吧,不過我會尋找下你的親人的,要是他們愿意的話,你就跟他們吧?!?p> “謝謝,春日哥哥?!?p> 鈴木惠才柳眉一揚(yáng),甜甜地笑了出來。
只不過春日林怎么感覺這個笑中帶著戲謔,就像奸計(jì)得逞一樣。
只是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