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他是祁先生看上的人?”女人有些意外。
祁先生,正是這次活動都主辦方,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大人物,不好惹。
“前提是,他能活下來。”
另一邊,易君盯著李蕭移動的方向:“過不了多久,他就無路可走了?!?p> “嗯?!蹦腥苏?jīng)的點點頭。
這里的每一個獵人都是受過專門訓(xùn)練的,他這點反追蹤手段最多只能起到拖延時間的作用。
獵人手里拿的并不是槍,而是砍刀,這也讓這片林子里出奇的安靜。
李蕭加快了自己手里的動作,可是到現(xiàn)在為止,他也只是編了兩米五左右的繩子。
一共十三個孩子,十個獵人。
等那些獵人都空下來都時候,他的行動將會越來越難。
加上自己身上這套衣裳,剩下的編五米左右的繩子就夠了。
他其實可以回過身去脫別人都衣裳,但風(fēng)險太大。
看了一下表上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太陽騙轉(zhuǎn)了十五度。
李蕭已經(jīng)能透過樹林,隱隱的看見圍墻。
現(xiàn)在他專門小構(gòu)樹,這種書莖干不粗不細,皮軟而有韌性。
但也因此在路上留下了不少痕跡。
但李蕭也沒有特別緊張。
怪物般的聽覺讓他能精確的判斷出獵人和他之間的位置。
他身子矮小,身上掛著藤蔓伏在林間,只要他不懂,敵人很難發(fā)現(xiàn)。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周圍的腳步聲逐漸從一個,變成了兩個,三個……
方圓五十米以內(nèi)的微弱微弱腳步,在他耳中聽起來就猶如正常人走路的腳步聲。
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而且靠近都速度越來越快。
李蕭立馬把他們繞開,不在割皮。
時間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多小時,繩子都長度差不多有了六米。
夠了。
一邊要避開攝像頭,一邊要避開人。李蕭每一步都走得謹小慎微。
衣裳不能撕開,聲音太大。直接用匕首劃開是最好的。
快速的脫了自己身上的衣裳,然后躲在一個地勢比較低的凹坑。
匕首很鋒利,很快就把衣裳劃開,然后打結(jié)成繩。
最后才把一直掛在腰上都三個鐵架子拿出來。
鐵架子是U型的,只需要用力掰一下,把口開大一點,然后綁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個簡單的飛爪。
他需要從圍墻上翻出去。
有一個獵人從不遠處經(jīng)過,李蕭屏住呼吸,沒敢動。
待他走后,才站起身來,朝著圍墻靠近。
如果自己爬出去的過程被發(fā)現(xiàn),那么很快就會有大規(guī)模的人來追殺自己。
這片山地面積非常大,連接著丘陵地帶。
閉上眼睛,腦中開始回憶自己坐在車上時經(jīng)過都方向和距離。
因為來的方向上,有人居住。雖然隔得遠,但是他看到了。是山里的一個村子。
方向應(yīng)該在……那邊。
李蕭睜開眼睛,鎖定了方向。
……
“不知道是該說這群獵人眼瞎還是說那孩子藏得好?!币拙t唇勾出了一抹嘲諷的笑。
他長得極美,可是說話語氣帶著戾氣,行為舉止只能說是優(yōu)雅,二不能說娘。
“十三號在的位置并不好移動,我好奇他為什么會選擇在那里停下腳步。
如果他返回去,存活的幾率會更高?!?p> “說起這點,我倒是更好奇他為什么總是能順利的避開所有獵人。感覺就像……他知道獵人的位置?!币拙昧肆米约旱念^發(fā)。
“你們是在說那個十三號?一個孩子而已,大概都是運氣吧?!币蝗撕鋈徊遄?。
易君白了那人一眼:“任凜,別搭理他?!?p> “嗯。”那個五官俊逸,帶著金絲框,身高一米八五左右,背挺得筆直的男人點點頭。
“切~”插嘴那男人識趣的走開了。
易君也不怕得罪誰,反正他喜歡的人,就是容不得別人說半分不是。
可就在下一瞬,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易君忽然站起身來,死死的盯著那一塊屏幕。
被叫任凜的男人也站直身子推了推眼鏡,目光鎖定在哪塊監(jiān)視屏幕上。
只要有一個人聚精會神的注視著某個方向。看著的人也會親不自覺的看過去。
看的人慢慢的也就越來越多了。
“那小子是在干什么?”有人指著屏幕驚呼。
“他這是要“越獄”呀。”有人興趣盎然,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身手,了不得。不過他都工具是怎么來的?”
“這就不清楚咯,要是少一個數(shù)字,這獎不也就開不了了?”
在場眾說紛紜,各執(zhí)己見。
“流弊呀!”易君眼睛熠熠閃光,指著屏幕對身旁男人道。
“確實,這么多次,第一次見成功翻出去的。”任凜望著易君的眼里全是溫柔,說話也是格外柔和。
“我現(xiàn)在倒也是不希望他被抓回來。”易君居然看向任臨,挑了一下眉頭。
“我去安排。”任凜摸出了手機,走到了原處沒人的角落。
易君就喜歡任凜這點,只需要一個眼神,他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只是可惜,他不知自己喜歡的那款。自己也明確和他說過,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
……
是的,李蕭在十五秒之內(nèi),越過了這座圍墻。
之后一刻也不敢停留,朝著自己的目標奔去。
他一個人跑會不會很自私?他有能力逃出來為什么不帶其他人一起逃出來?
就算重來一次,他也不會帶任何人。
不是每個人都有他都條件,所以,他無能為力。他見過很多很可憐的孩子,見多了,也就麻木了。
他現(xiàn)在慶幸的是,他沒看到任何一具尸體。
手上的手表還在繼續(xù)跳動,即使自己用石頭砸碎了表面,它依然在跳動。
用匕首都割不斷的手環(huán),絕對是個隱患。
現(xiàn)在他不打算自殘,可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他也會考慮。
果然,沒過多久,就聽見了無人機……不,直升機的聲音。
心跳開始加速,手環(huán)會讓他暴露。
要用特殊的工具打開,原因就是因為是用特殊的方式閉合的。
用閉合口,就一定有薄弱點。
手環(huán)貼著手腕,貼得很緊。
就在這種情況下,李蕭硬生生的把食了進去,然后開始往外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