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廣、且各種軍事防御設(shè)施布置十分完密的營地,橫弛在一塊視野極佳的大平原上!可是當(dāng)一行人大張旗鼓走到了營地門口都沒有人前來迎接,要知道寧楓的旗幟可是四爪龍旗!
臨近了才看見四個看守大門的士兵不知道從哪里拉來的一些枯草墊著,應(yīng)該是在睡午覺,畢竟太陽已經(jīng)三竿了嘛。
而營地上呢?
呃~從大門口望去一直到點將臺全部長滿了雜草!別說人影,鬼影都沒有一個!
看著寧楓陰郁的眼神,秦豐對著身旁的一人使了一個眼神。
‘殿下!別氣了,可能本來就沒有多少人是吧!畢竟陛下剛剛登基沒多久,六率還沒來得及組建呢!’
秦豐對著寧楓安慰道,而一旁與秦豐對了一個眼神的陳二狗用鞭子抽醒了四個睡覺的門衛(wèi)!
陳二狗子與幾人一起將軍營大門前的帶著尖刺的馬攔搬開,寧楓坐在馬上對著唯唯諾諾站在一旁的四人斜了一眼,四人頓時嚇得軟趴在地上。
進了大門,寧楓帶著一行人直奔點將臺。
‘擂聚將鼓!’
秦豐上前‘咚~~咚~~咚’
......
三通鼓聲早已結(jié)束,可是臺下稀稀拉拉的人影別說隊形,甚至遠方還能看見有人晃晃悠悠地渡步而來。
看著后面來人一臉?biāo)怆鼥V,衣衫不整的摸樣。寧楓氣急了道
‘將最后來的十個抓起來,掛轅上抽,一直抽!’
寧楓看到這樣的景象火氣早已翻騰洶涌!
可是站在點將臺上看著這番景象寧楓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什么要說的話語。對于已經(jīng)無藥可救的爛泥你還能怎么辦呢?
良久
‘唉~讓他們列隊,圍著操場跑步,就按褚元城里面平常訓(xùn)練的標(biāo)準(zhǔn)來!’
寧楓還帶著最后的一丁點期望。
結(jié)果,期望也只是期望而已,就像是夢想一樣,能實現(xiàn)的那叫夢?叫想嗎?
儲元城士兵每天最基本的早訓(xùn)這群人只有九百多個勉強達標(biāo)。
為什么?因為這九百個跑下來都癱倒在地,而這個只是儲元城士兵的早訓(xùn)跑操!褚元城士兵往往接著還有練習(xí)刀法、槍法這些高強度訓(xùn)練!
這樣的景象早已點燃寧楓心中的怒火,
‘秦豐!叫那四千多廢物滾蛋!哪來的滾哪兒去!別在這里污了本宮的眼!’
‘末將尊令!’
誰知秦豐剛剛說了命令下面的人就鬧騰了起來。
都是來混日子的官二代,都是萌陰而來的兵戶。
‘憑什么?。课沂莵眄斕嫖业?,我爹本來就是以前的六率的將官!現(xiàn)在六率重組再怎么著,不得給我家一個名額啊!’
‘憑什么讓小爺走!我爹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有本事拿出虎符,或者拿出陛下的旨意!’
‘六率直歸陛下統(tǒng)領(lǐng),除了陛下,哪位將軍我等都不認!’
以前的六率都是在儲元作戰(zhàn),后來寧崇禎登基,兵權(quán)也沒有下放,所以現(xiàn)在六率的統(tǒng)帥依舊是寧崇禎!
寧楓在站臺上隱隱約約聽得了這些。
‘呵呵~~我是誰?憑什么?就憑本宮是寧楓!就憑本宮是當(dāng)今太子!就憑皇帝是本宮父皇!’
寧楓在點將臺上氣急敗壞地指著下方的人群大叫到。
眾人這才知道上方那位穿著鎧甲的小孩是當(dāng)今太子,不過
‘憑什么叫我們走!要知道......’
聲音越來越大
‘好好好!讓你們知道憑什么!本宮也不拿旨意壓你們,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著!’寧楓已經(jīng)氣不起來了。
‘眾將聽令!隨本宮參加晨跑操練!列隊!督官點香計時!’
隨著寧楓下令,寧楓身后便排了長長一隊人。有十二個寧楓的家臣,也有隨著寧楓出行充當(dāng)儀仗隨身保護的禁衛(wèi)。
寧楓雖小,可是在儲元也是經(jīng)常跟著軍隊訓(xùn)練,而且每日的武課寧楓從未落下!
于是寧楓打頭,一行人身穿鎧甲輕松地圍著操場跑了起來!
最后到了終點一行人無人掉隊,隊伍剛跑時是什么摸樣,跑完也還是那般摸樣,亦無人喘著大氣!而此時點燃的香還剩下一小半截!
‘本宮今年十五!爾等為軍!為六率之軍!為東宮之軍!
本宮丟不起這個臉!全TM給本宮滾蛋!’
寧楓深深吸了幾口氣,隨手抽出隨從身上的刀指著四千蝦兵大吼道!
‘殿下!殿下來喝點水消消氣!’
寧楓摘下頭盔斜靠在點將臺下叉腰大口喘著氣,一名內(nèi)侍見狀端了一碗水過來!
寧楓接過水大口喝了幾下之后,一手插著腰對著跟著他前來的十二人大喝道:
‘本宮要的是一個能打、敢打的六率!將來這六率本宮是要帶著北上儲元城的!絕對不是這些垃圾玩意!’
寧楓的聲音很大,幾乎整個校場都能聽見!
‘殿下!您說得是真的!真的要打褚元城!’
校場中被禁軍強行壓著排成幾排正在往營地大門口走出去的幾人大聲呼喊到。
這些人都是以前六率將士們的子嗣。儲元是六率永遠的傷疤,無論是那一位皇帝在位都是!
聽到以后要北上儲元,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瞬間臺下有一半多的人雙眼便紅了起來。
‘滾!爾等就是一群豬婁,殘渣!也配為軍?留下爾等只會讓六率蒙羞!’
‘殿下!求您!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要去儲元!我要為父親報仇!’
那幾人掙脫隊形向著寧楓跑了幾步,便一個箭步跪倒在地四肢撐著向著寧楓爬來。
‘滾!爾等也配?除了浪費營地里的軍糧爾等還會什么?啊~睡覺嗎?’
寧楓轉(zhuǎn)頭對著那幾人毫不留情地呵斥。
‘殿下!求您了!家父戰(zhàn)死在儲元,母親也跟著父親去了!殿下您只要能讓我去褚元殺牧戎人,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幾被兩個禁衛(wèi)制住也不再掙扎,只是跪在地上不肯起來雙眼留著淚,其中一人使勁磕著頭血流了一臉,對著寧楓苦苦哀求!
‘殿下!給他們一個機會吧!’
十二人看著同袍的子嗣哀求的摸樣不忍地對著寧楓請求道。
寧楓盯著那人,看著那人低著頭血和淚流了一地,痛苦發(fā)泄著等那人哭了好一會兒,寧楓這才緩緩道;
‘募兵的原則,是我大寧所有身家清白的子民皆可前來報名!但是考核必須能完成新兵營最基本的訓(xùn)練標(biāo)準(zhǔn)!’
‘哭哭啼啼的像個什么樣子!還不快滾!
回去鍛煉好,來報名,不然殿下改了主意,就算你哭破喉嚨也沒用!快滾!’
秦豐聽到寧楓的話那還不明白,這是給這些人一個重來的機會。立即開口對著還在哭泣的那幾人說道。
秦豐說的話并未壓低聲音,在場很多被寧楓下令踢出六率的士兵頓時跪地大哭
‘父親!孩兒一定會為您復(fù)仇......’
六率傳下來的不止是士兵們的子嗣,還有那傾盡三江五海也洗刷不去的仇恨!
見狀寧楓并為說些什么,只是走向了點將臺后的大帳。
‘都過來!本宮有事吩咐爾等!’
大帳之中,寧楓和寧楓的十二家臣以及一些禁衛(wèi)。
寧楓坐在正中的椅子上開口道;
‘左右衛(wèi)率、左右司御率、左右清道率都給本宮改了!按照本宮跟彭將軍制定的那套新軍策來!
十一人為一伙,三伙為一伍,三伍為一隊,三隊為一連,三連為一營,三營為一衛(wèi),衛(wèi)統(tǒng)歸于率,一率最低三衛(wèi),不設(shè)上限!再另設(shè)將官護衛(wèi)隊,護衛(wèi)隊人數(shù)按軍職調(diào)升!
先設(shè)三率,你們自己看著辦!三率怎么分,那是你們的事!誰先把一率的人馬拉起來,本宮就先給那一率賜名!
要錢有錢、要糧有糧!但若是達不到儲元城的最低標(biāo)準(zhǔn)!呵呵~
本宮會把你們吊在轅門上抽上三天三夜!要是本宮再看見今天這個模樣,就等著本宮剮了你們的皮!
話就怎么多!先給本宮把兵員募上來!募兵令以及兵甲你們不用理會!先訓(xùn)練,誰先練好,本宮就先發(fā)給誰!
明白了嗎!’
‘末將尊令!’
眾人齊齊抱拳行禮興奮道。
寧楓來的時候一群人浩浩蕩蕩,走的時候基本上騎馬的沒有幾個,大部分禁衛(wèi)也被寧楓臨時征調(diào)到六率去做將官了,當(dāng)然那些車上拉著的財寶依舊跟著車隊嘎吱嘎吱沿著原路返回。
途中,寧楓和四位保護著寧楓四周安全的禁衛(wèi)騎馬來到了一處湖泊的時候?qū)帡魍A讼聛怼?p> ‘會好的!那一天一定不會太久!儲元本宮一定會回來的!’寧楓騎著馬上盯著湖面的遠方喃喃道。
‘母妃~等著孩兒,孩兒一定會接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