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時年翻墻倒柜地找出那些名牌的裝飾品。
昨天她已經將那些“閨蜜”都刪了。她們本就不太瞧得起時年,她刪了聯系她們眼睛也不眨一下。
時年開了個短暫的網店,除了口紅,其他東西都低價賣出去了。
畢竟是名牌,就算是二手,也有不少人搶著買。
推銷完到寄出去,已經是中午了。今天她賺了一萬多一點,名牌衣服包包鞋子不是開玩笑的。
......
夜晚,G市的夜空繁星漫布,偌大的城市燈紅酒綠,公路上堵滿了車子,一片喧嘩。居民區(qū)這邊倒是很安靜,除了讓人心廣神怡的鳥鳴,就是溫馨的菜香。簡陋,卻不被繁雜所擾。
“崽崽!”
時年突然出現在房門口,小跑過來,獻寶似的將手機遞過去。白舟一看了眼,皺眉道:“不行?!?p> 時年垂頭喪氣問:“為什么啊?”
白舟一嚴肅道:“打工很累的,你力氣小,體力不好,又是女孩子。不合適?!?p> “我沒找累活。”時年辯解,又將手機遞過去,說:“你看啊,這些都不是重活。服務員......”
“不行。工作時間太長,還會被欺負?!?p> “網絡作家?”
“熬夜碼字很累的,寫的不好還會被噴?!保ㄗ髡撸哼€容易撲街π_π)
時年抿嘴,說:“那你幫我選。”
“在家待著,玩?!?p> 時年無奈道:“你一個人打五份工太辛苦了。你要是把自己累壞了就沒人掙錢養(yǎng)我了,是吧?”
白舟一右手撐著臉,挑眉。“所以?”
“所以我們要用盡人力資源,分解壓力。人家不是說壓力就得夫妻倆分擔嘛?!?p> 時年說的這些在白舟一這里都是狗屁。但是他被后面的“夫妻倆”取悅了,笑著說:“那你想怎么樣?”
時年討好般抱著白舟一的胳膊,“讓我去打工唄?!?p> 白舟一點點頭,攬過時年的肩問:“你知道我們小區(qū)門口的公園對面有家花店吧?”
時年點頭。
“挺不錯的,我早上看到她的店有貼著招工的指示?!?p> “那個貼幾年了?都沒有人去。聽說她那里一個月就兩千?!?p> 白舟一的頭輕輕撞一下時年的額頭,說:“不準瞧不起這行業(yè)?!?p> 時年無奈,雖然花店店員賺不了多少錢,但至少能給他分擔一點壓力也好。
......
已經晚上十點鐘了,林歌在花店里擺弄一束花。忙到現在才停下來。
看了眼古老的木鐘,林歌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骨,拆下手套。
仔細地將花籃保存好,關好燈門,她才準備走回家去。
雖然已經晚上十點,青石街道上卻不黑,左右兩邊都開著路燈,地上有些枯黃的樹葉,兩邊也種滿了樹。
附近時不時傳來一陣蟬鳴,這里是G市為數不多的安靜的小地方。
林歌很享受下班回家路上的清幽,她每天都在這個時候舒緩工作上的壓力。
林歌習慣性的走到一間古舊的小房子,輕輕敲了敲木門?!鞍⑵?,睡了嗎?”
木門“吱呀”一聲,一個臉色布滿皺紋,頭發(fā)蒼白的老婆婆打開老舊的木門。
看見林歌,老婆婆慈祥地笑了。
“歌兒來啦??爝M來吧?!?p> 老婆婆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房間里,干皺的手顫顫地打開一個木柜,從里面拿出一個皺皺的塑料袋。又拄著拐杖慢慢地走到蠟燭邊,解開塑料袋。
林歌不解地跟過去,看見老婆婆手里捧著一塊漂亮的棕色花紋布料。
老婆婆將布料塞給林歌,說:“你是個好姑娘,愿意來看我這個又老又臭的臟婆子。我也沒什么好東西給你,這布料是我這唯一干凈的東西了?!?p> 林歌心酸酸的。要不拿回去做條新衣服給她吧,老婆婆已經好幾年沒有新衣服穿了。
“好。很晚了,您快睡吧?!?p> 林歌扶著她躺到床上,蓋好被子仔細關上門。
在房外林歌鼻子酸酸的,她初來G市時是老婆婆一直幫襯著她,現在老婆婆變得這么困難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
時年站在花店門口,看了看店門旁邊的咖啡色墻上貼著一張爛透了的招工指示,可以看出已經貼了幾年不止了吧。也不知道人家還招不招。
林歌戴著一個黑色口罩,戴著黑色帽子穿著圍裙從店里拿著一束玫瑰花出來,看見時年笑了笑,問:“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唔...我是來應聘的?!?p> 林歌愣住了?!皯福俊?p> 時年指了指那張招工指示,林歌才反應過來。那個是她剛開店的時候貼的,那時候人氣高,客人多,她需要些人手,就貼了一張招工廣告。誰料貼了幾個月也沒人來面試,她也就不在意了。
左右不過自己累點,招不招公無所謂,不過指示她倒沒拆。
林歌想了想,說:“我這里應聘沒什么要求,就是工資會很少。一個月就一千多?!?p> 她不是很富裕,花店生意也只能保持溫飽。她想攢點錢救濟一下老婆婆。
時年想想還是點頭了,她主要是想讓白舟一少打一份工,一個月一千多就一千多吧。
林歌沒想到她會同意,笑道:“進來吧,我現在要給一位準備求婚的先生送玫瑰花去,你幫我看下店。”
“好。哎,你要穿這身出去?”
林歌愣了愣,笑道:“對哦,忘了?!闭f著脫下圍裙,連著口罩和帽子都脫了。
“......”
林歌看見時年驚呆似的樣子,調笑道:“你這是被我的美貌嚇到了?”
“呃,可以,這么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