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男人鬼話連篇
蘇韞笙戳的力道很大,直接將男人戳得“嘶”的一聲,痛苦捂住大腿部傷口醒來。
“說!為什么要裝死?”握緊手中的樹枝指著男人的鼻尖質(zhì)問,面上盡量做出兇神惡煞的表情,讓自己看起來不好惹。
早知道她就先將男人捆起來好了,他人高馬大的,而她小胳膊小細腿的根本就不是他對手。
男人捂著大腿的傷口倒抽氣連連,黝黑瞳孔幾分意外的看著詳裝兇惡的孩童。
干巴巴瘦嘰嘰的,比他養(yǎng)的猴子還要瘦,看她那未褪去幼氣的面孔,他猜測孩童大致十五六歲這里。
“看什么看?再看我戳瞎你雙眼!”說著她舉著手中的樹枝朝男人的雙眼戳去,男人頭一歪,她戳了一個空。
“我不看!”男人抬起一只手擋在眼睛前,生怕小屁孩趁他不注意戳瞎他。
“說!你為什么要裝死?你到底有什么意圖?”蘇韞笙大聲質(zhì)問男人,給自己壯壯膽。
“我能有什么意圖?我剛剛在睡覺!”男人解釋,低沉的聲音極為好聽,有幾分無辜的味道。
聽完他的解釋蘇韞笙并沒有放下警惕,“你胡說,我都叫你了,而,而且我剛剛也拿石頭砸你了,你分明就是在裝死!”
“我……”男人當即被蘇韞笙的話噎了一下,放下?lián)踉谘劬η暗氖?,面露懊惱?!拔覀诎l(fā)炎用酒處理了一下,剛包扎好就疼暈了過去?!?p> “真的?”蘇韞笙有點被說動,放下指著男人的樹枝?!澳撬透娠灦际悄愠缘??”
“是?!蹦腥它c頭,“實在太餓……”
“你還真是能吃?!蹦腥说脑掃€沒說完就被蘇韞笙嫌棄打斷,食物本就不多,他一下子吃了她一人五天的量,她真是不知道救他是對還是錯。
“額。。?!蹦腥诉@下徹底沒聲了。
蘇韞笙將空水袋裝滿了水,用酒洗了雙手后才干巴巴的拿著半個餅嚼咽,干餅難以下咽,但還是要吃些補充能量。
“你是燕國人?”在蘇韞笙費勁啃餅時男人出聲了。
她的耳尖動了動,扭頭同男人道;“我是中國人,不是燕國人?!?p> “?”男人沒聽懂蘇韞笙前面的一句話,但不妨礙他接下來要講的話。他淺笑一聲,一臉無害。“你別怕,我也是燕國人?!?p> 蘇韞笙咬了一口干餅,又灌了一口水細細嚼咽嘴里的干餅,見男人不似說謊,她這才稍稍放下警惕心。
“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剛醒來時不小心撞到了頭,除了記得自己叫啥外,其他一切都忘光了,你跟我說說現(xiàn)下是什么情況唄?!弊炱ぷ与S便亂掰扯一通。
男人挑眉,低沉出聲。“沈國與燕國兩兵交戰(zhàn),我軍被沈國士兵暗算困在殆峽谷被絞殺盡。”
“沈國?燕國?”蘇韞笙喃喃自語,歷史上并沒聽說過這兩個國家,估計她是穿到了另一個時空的古代。
“喂,小孩兒,你叫甚?”男人半靠在崖壁上,幾分慵懶,雖衣裳襤褸,但與生俱來的貴氣讓他看起來有幾分頹靡的雅痞。
“我叫齊天大圣,你叫啥?”都落魄成啥樣子了,男人還一副騷里騷氣的模樣,是個紈绔富二代無疑了。
男人面色微青了一下,但很快緩和下來。“小兄弟的名字還挺別致的,在下叫阿無?!?p> “姓阿名無?”蘇韞笙瞇眼,不是很相信他的話。
男人垂頭,莫名的傷感。
“在下自小父母雙亡,有幸被義父收養(yǎng),便起了個阿無名?!?p> “噢噢”蘇韞笙剛提起的警惕心又放了下來,還反安慰他。“你也別太難過,起碼你還有個義父,你瞧我,啥都忘記了,別說義父了,連義母都沒有?!?p> 蘇韞笙說話顛三倒四的,男人似乎有被她安慰到,配合她的安慰干笑兩聲。
“對了,大圣,你為何要燒了他們?”他指了指下方燒得“滋滋”響的尸體堆問道,她莫不是有?。磕切┧廊苏腥堑剿??
燒焦的味道并不好聞,而且還有些熏人,蘇韞笙撕下一塊布捻濕遮住口鼻嗡嗡出聲?!斑@不是都臭了嘛,為避免造成瘟疫,燒了更好。”
經(jīng)蘇韞笙提醒,男人驚訝的看著她,想不到她小小年紀竟是能想得這么久遠。
格局大,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想不到小兄弟胸懷如此寬廣,再下甘拜下風?!?p> “還行還行?!碧K韞笙被夸得有幾分心虛,其實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男人扶著崖壁艱難站起,剛站穩(wěn)懷里便掉出一塊疊好的羊皮卷,蘇韞笙低頭剛好看到,瞳孔微微一縮,抬頭看了男人一眼,只見他面色有幾分緊繃,但對視上她投過來的目光后又很快恢復剛剛的無辜模樣。
兩人本稍稍緩和的氣氛頓時回到原點,似乎被定格住了,誰也不動。
半響,男人有了動作,他低頭彎腰正要撿起羊皮卷時,蘇韞笙這時也有了動作,手中的樹枝毫不猶豫的敲在男人的后腦勺上,男人疼得捂住后腦勺摔倒在地。
蘇韞笙趁機把羊皮卷撿了起來,揮著樹枝又往男人背上打了兩下,樹枝有五六歲小孩手臂粗,蘇韞笙雖沒使上全勁,但這幾樹枝下來對男人來說也是夠嗆,其中有一下打到男人受傷的肩膀,直接將他活生生疼暈過去。
“這是啥?你什么時候藏的?還阿無,我呸,我還阿有呢!”攤開羊皮卷蘇韞笙一腳踩在男人后背心上質(zhì)問出聲。
差點被這小子給騙了,幸好她反應快!
久久沒等到男人的回聲,蘇韞笙這才發(fā)現(xiàn)人暈過去了,暈了正好!
男人實在是太危險,剛剛對話中一直在降低她的警惕心,萬一她真的被他騙了,那后果是不堪設(shè)想的。
用從尸體上扒拉下來的衣裳將男人的手腳捆起來,把暈厥的他搬靠在崖壁上,她蹲在一邊端詳男人的長相。
越看越覺得這小伙子長得不錯,不過可惜鬼話連篇!
拿過水袋喝了一口水含在口中,“噗”的一聲朝男人臉上噴去,被噴了一臉水的男人悠悠轉(zhuǎn)醒,發(fā)現(xiàn)自己被捆住后,目光微冷的看著蘇韞笙,不復剛剛的隨和無辜。
看著男人要吃人的眼神,蘇韞笙慶幸將他捆了起來。
抖開手中的羊皮卷故意在男人眼前搖了搖,“哎,叫阿無的,這個是你的?”
男人目光觸及她手中的羊皮卷時,微冷情緒激動了,伸頭要咬下她手中的羊皮卷,暗啞出聲。
“還給我!”
蘇韞笙及時縮回手才沒讓他咬到羊皮卷。
“還給你?”
她伸出食指抵在男人的額頭上用力一堆,男人的腦袋往后仰了一下。
“這是啥?”她詢問。
男人黑沉著臉,嗜血目光冷森森的盯著蘇韞笙,并沒有回答她的問話。
“不肯說?”見男人不吭聲,她冷哼。“你大圣爺我可是會識字!”
說完她雙手拿起羊皮卷認真的看了起來,起先她剛看羊皮卷時男人是有些激動要搶的,但當男人看到她拿倒羊皮卷認真看了半響都沒吱聲后,男人激動的神色變?yōu)閷λ谋梢暋?p> 小樣,感情是不識字!
男人心中暗想,放心的靠在崖壁上看她接下來怎么唱大戲。
蘇韞笙看個半天都沒能看懂羊皮卷的內(nèi)容,只知曉這是一張地圖。但礙于面子和想詐男人,她一副看懂的模樣抬頭看向男人。
“這羊皮卷你之前藏在了哪里?”她記得給他包扎肩膀傷口時并沒有看到這張羊皮卷。
男人靠著崖壁掃了她一眼,一副不愿與她多講的模樣。
男人不說話也不妨礙蘇韞笙多想,在他臉上的目光一路滑到他胸口,而后到腹部,最后定格在他褲襠上的位置,她頓時面露嫌棄的丟掉手中的羊皮卷,用衣裳擦拭著雙手,仿佛手上碰到了什么臟東西。
“咦,你真惡心,居然藏在了褲襠里!”
男人額上的青筋凸起,一跳又一跳的?!笆?、腰、間!”他咬牙切齒的出聲。
“切,早說嘛?!碧K韞笙嫌棄的臉翻書式的轉(zhuǎn)變,撿回丟到一邊的羊皮卷折疊起來收入自己的衣袖中占為己有。
“那是我的!”見蘇韞笙拿走羊皮卷,男人冷聲。
“什么你的?”
蘇韞笙拿起放一旁的樹枝往他頭上招呼了一下,力道雖不大,但還是打得男人眉頭一皺。
她指著男人的鼻尖,“你是我救的,沒有我,你早死了?!闭f到這里她一臉理所應當?shù)哪樱澳闶俏业?,而你的一切也都是我的!?p> “不要臉!”她的理所應當換來了男人的冷眼。
“一般般啦,世界第三。”蘇韞笙當他是在贊美她,“家里還有沒有人?有的話就趕緊讓家里人送個幾百萬兩黃金過來給你贖身,不然我就把你丟下去一塊燒了!”
男人不好控制,而且大腿并不是很好抱的樣子,稍有不慎就會被反騙,還是誆騙男人的錢最靠譜。
她扯過靠著崖壁的男人往崖坡下一推,男人上半身倒掛在半空中,天靈蓋熱熱的,雙眼被濃煙熏得幾乎睜不開。
“喂!喂!喂!”沒想到這個小瘋子這么瘋狂,男人幾分失態(tài)的喊道:“有話好好說,何必鬧得這么僵!”
蘇韞笙才不信他的鬼話,單手扯住他的腰帶涼涼道:“你十句有九句都是在蒙我,你讓我怎么信你?”
“我沒有!咱們都是燕國人,我騙你一個小士兵對我有什么好處?”男人否認,差點被濃煙的味道熏暈?!澳憷疑先ィ阆肼犑裁次医^對不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