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刺殺
幕僚看到太子殿下?lián)u頭,心里覺得疑惑的很,忍不住問道:“殿下心里是不是還有什么疑慮?或許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想想辦法?!?p> 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太子殿下看著自己這群幕僚,也總算是沒有白費自己這么些力氣去養(yǎng)他們。
在關(guān)鍵的時候,他們確實是可以起到作用的。
“你的這個辦法固然是好,可就算我們做的再天衣無縫,就算真的證實了他是個徇私枉法的人,可是俞倉闌這么些年立下的汗馬功勞,也足夠功過相抵了。”
幕僚有些不懂,即便是能夠功過相抵,但是他再也不可能坐上將軍的位置了,把他拉下去,不是已經(jīng)夠了嗎?
“陛下為了讓大眾服氣,肯定是不可能讓他繼續(xù)擔(dān)任將軍的,到時候咱們再安排自己的人擔(dān)任,這兵權(quán)就落到我們手上了,這樣太子的大業(yè)指日可待!”
說著說著,幕僚都開始激動起來,連帶著御史大夫也開始面紅耳赤,仿佛自己升官加爵的日子已經(jīng)近了。
“是啊太子殿下,不如我們多找些人去彈劾他,這樣就算陛下不信,他的心里也有個疙瘩。”御史大夫又道。
“找人彈劾?除了我自己的人,還有什么人愿意去彈劾?若到時候真的都去彈劾他了,我父皇肯定能發(fā)現(xiàn)是我有意要對付他,只怕是要對我起疑心了。我萬萬不可能冒這個險的。”
太子殿下回道。
怎么樣都不可以,幕僚們開始面面相覷,最后,有人忍不住問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您如果有什么妙計的話,還請說出來,我們可以一起謀劃一下可不可行?”
太子點點頭,他的心里的確有了一個想法。
“我的意思就是,咱們一不做二不休!”他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輕輕的比劃了一下,在做的人立刻就明白了太子的意思。
這是直接要了俞倉闌的命,一勞永逸。
御史大夫嚇得立刻說不出話來。
這可是要殺人?。∫亲寗e人知道他們謀害朝廷命官,只怕誅九族也不為過啊。
御史大夫苦著一張臉,看著周圍的幕僚,企圖讓他們勸一勸太子殿下,不要做這么有風(fēng)險的事情。
可誰知道其中一個幕僚竟然點了點頭,道:“雖然這件事情風(fēng)險很大,可一旦是成功了,那就是一勞永逸,我們就再也不用擔(dān)心了。而且把俞倉闌除掉,這之后能夠阻攔我們的人也沒有了,朝廷上的那些迂腐之人沒了靠山,就只能任我們擺布?!?p> 太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們不管再怎么陷害他,俞倉闌只怕都能夠見招拆招,哪怕保不住自己的兵權(quán),也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到時候再與他那些交好的人說說話,也許不日就可以重新回來。”
他捏緊了自己的拳頭,“那我們就讓他永遠(yuǎn)都不能回來!”
這件事情得到了所有幕僚的點頭,饒是御史大夫的臉色在這么難看,也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的樣子。
他張了張嘴,想請?zhí)拥钕履軌蛉?,可是看到太子殿下眼底的迫切,他把這些話咽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面。
這個時候要是跟太子殿下背道而馳,只怕自己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他還是選擇明哲保身更為重要。
如果他朝這件事被捅出來了,那他就抵死不承認(rèn)就是了。
御史大夫回去的時候腳還是軟的,在兩個人的攙扶下才回到了府邸。下人們看到他這個樣子,一個個都奇怪的很。開始猜測自己家主子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看什么看!”御史大夫白著一張臉剜了這些看熱鬧的人,威脅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今天我下朝回來覺得身體不舒服,早早的就開始休息了,什么地方也沒有去過!要是有人跟你們打聽,就這么說,要是我知道了,你們中間有誰敢多嘴,我非扒了你們的皮不可!”
下人們立刻哆哆嗦嗦地點頭。
御史大夫躲到了自己屋子里,連晚膳都沒有吃,吩咐自己府邸的人,不管今天晚上發(fā)生什么就當(dāng)作不知道,把耳朵眼睛都捂嚴(yán)實了!
是夜,俞倉闌忙完了一天的事情之后,雖然身心疲憊,可是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云彤在做什么,會不會也像他一樣,躺在床上思念著對方。
她在那里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有沒有冷著凍著,都是自己所關(guān)心的。
直到自己閑下來了之后,俞倉闌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想她想的快要發(fā)狂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告訴自己要趕緊睡了。
可是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全都是云彤的身影。
半晌之后,他選擇認(rèn)命,來到了屋頂上賞月。
夜已經(jīng)深了,萬籟俱寂,府上所有的人基本上都已經(jīng)睡下了。
忽然,俞倉闌感覺到自己底下的聲音。
他瞇起了眼睛,躺在瓦片一動也不動,耳朵卻在捕捉這個聲音。
大晚上在自己的院子里鬼鬼祟祟的,不是賊人,就是來殺他的人。
到底是前者還是后者呢?俞倉闌彎了彎嘴角,他倒是來了興趣。
索性起身,找了個邊緣的地方瞅著這個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這個人很快便往屋子里面吹起了迷藥。
這種手段俞倉闌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哪怕這個時候他真的在房間里面,這種迷藥對他來說也沒有什么用。
外面的人大約是覺得差不多了,從窗戶口翻身進(jìn)來。
這個時候俞倉闌幾乎可以肯定,這個人應(yīng)該是個殺手,因為他身上隱藏不住的殺意。
這個人拎著刀越來越靠近床鋪,然后大刀一下子砍下去,卻只是砍到了軟綿綿的被褥。
掀開被子一看,床上竟然沒有人。
殺手立刻回頭準(zhǔn)備離開,可是身后,俞倉闌已經(jīng)攔住了他的去路。
殺手的眼里帶著詫異,只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你是什么人?又是誰派來的?今天你跟我實話實說,我給你們留一個全尸!”
俞倉闌說的狂傲,區(qū)區(qū)一個殺手而已,哪怕感覺到他不是一般的殺手,俞倉闌依舊沒有把這個人放在眼里。
殺手一句話也不說,拿著大刀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