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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為將君侍側(cè)

第一三二章 西北突襲

毒妃為將君侍側(cè) 子一二12 2422 2021-07-21 08:20:00

  “報——”

  滿面灰土的斥兵跑入西城軍營,嗓音嘶?。骸拔鞅庇写筌娙肭?,欲攻西城門!”

  “報——”

  還沒等前一人奔出去,后又一人跑入營門:“城內(nèi)突現(xiàn)大量敵軍,乞丐衣著,迅猛力悍,虐殺軍民!”

  “報——”

  第三人沖入營門,背上帶傷,兩步趔趄,直跪在前人腳邊:“我軍伏兵正驅(qū)逐城中乞丐,力護(hù)民眾,死傷慘重?!?p>  出現(xiàn)在街頭的馳援者,確是李闊的兵。但抗擊鬼娃娃并不是他們本意,甚至沒有人能想到奉器城會出現(xiàn)這般怪物。

  此刻,這位老將立在西城軍營的高臺上,獵獵的風(fēng)掀起他的披巾。李闊身后是整個北離能留給奉器最后的兵力;而他身前,是從西北雪山上源源不斷蒞臨的軍隊!大軍戰(zhàn)號齊鳴、手持火把,浩浩蕩蕩的光亮從遙遠(yuǎn)的山脈一直延續(xù)到城下。

  奉器城北群山延綿,終年覆雪、天寒地凍,因常年無人行進(jìn),原是作為天然屏障守護(hù)在奉器背后??扇藗兓蛟S忘了,多年前,這條路亦直通西北嬰冬。

  李闊聽罷面色凝重,額間川字眉擰緊,抿緊嘴唇一言不發(fā)。他揮揮手,示意斥兵離去。繼而,手撫上腰間,一把抽出佩刀,轉(zhuǎn)向身后大營。

  此刻,營內(nèi)跟隨者有七八,這幾人與李闊一樣皆不再年輕了:溝壑攀在臉上,傷疤印在身軀,功勛記在史冊。而這幾人后,跟隨著近八千胄甲加身的士兵。

  李闊將長刀高舉過頭頂,對身后的人大聲道:

  “一直以來,人們都說我李闊是叛賊,說我?guī)У谋桥衍姟5麄儾恢?,在?dāng)今圣上繼位那日起,就已擬下密詔,叫我等蟄伏敵后、操練兵馬,待召之時,還北離錦繡盛世、還百姓安居樂業(yè)!我手中這柄寶刀就是北離王御賜!這就是證據(jù)!

  “我李闊不才,一生追隨兩任北離王,鞠躬盡瘁、忠心耿耿;而我北離兒郎更是浴血沙場,多次以血肉之軀筑起屏障,將心懷不軌之人盡斬馬下,將狼子野心之眾驅(qū)逐國門之外!

  “然今日內(nèi)有奸佞作亂、外有狼狽垂涎!現(xiàn)在,城中有九澤埋伏之人,毀我家園、殘殺我雙親妻兒;城南三十里外有垺孝、牙峪叛軍,意欲北上,謀權(quán)篡位。而我們眼前,西北城外,嬰冬宵小勾結(jié)外藩、落井下石,正要攻上城墻,引我兄弟相殘!此等吃里扒外,欺人太甚!

  “兄弟們!城門之外、嬰冬之軍十萬之眾,而我城中只有我等八千人駐守。此刻,我不知你們心中怕是不怕?懼是不懼?

  “我李闊,是有血有肉之人;但凡是個活人,論及生死誰都會和我一樣心有余悸??墒牵覀兩砗笫钦麄€奉器城!是我們的家!家中是年事已高的爹娘和手無寸鐵的婦孺!如若不戰(zhàn),他們還有何人可依!如若不戰(zhàn),我們愧對王上重托!如若不戰(zhàn),我們?nèi)绾蚊鎸α凶媪凶凇⑷绾渭赖煸了朗刈o(hù)奉器的英魂!

  “諸位!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苦練千日,唯待此時!曾經(jīng),我們?yōu)榱吮彪x前路、為了百姓安生,甘愿忍辱負(fù)重、吞下那些莫須有的罪名!今日,同樣為了北離千家萬戶,我們無需再忍!今日,我們勢將嬰冬叛賊斬于城外!今日,我們就將真相告訴世人!我李闊是北離的李闊,我們的兒郎是北離的兵!”

  “戰(zhàn)!戰(zhàn)!戰(zhàn)——”

  說完,北離之眾振奮。李闊不再耽擱,走下高臺,率先登上城樓。

  不知回身的那一刻,他心中有沒有想起多年前,蕭權(quán)第一次在海龍?zhí)妹孛苷僖娝腿卧?。叫他與太傅假作不合,叫他故作囂張跋扈、花天酒地。又或是多年來,他奉命悄悄為北離練兵于山野。為了讓九澤探子全然信任自己的立場,被迫舍下曹銳那一部,與蕭桓斷橋決戰(zhàn)。

  一個秘密,他守護(hù)了那么多年,知其真假者唯北離王蕭權(quán)、太傅任允,還有天地衷心!

  再或是,更早年間,他與此生摯愛的相逢。那時,他也不過20出頭,還是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乖張霸道、胡攪蠻纏??赡莻€大他三歲、名動京師的女人卻一眼將他看穿,嗤之以鼻。

  她說:將軍,你的刀且收好。今日我要去飲茶,若想聽曲,午后再來。

  她說:李闊,你府邸好亂,書畫與兵器能不能好好擱置一處?

  她說:夫君,吳涯今日與你結(jié)為連理、此生無憾。

  那時,他又何嘗不慨嘆此生無憾?

  只是,有一天她卻說:“兩代北離王皆失賢德,才使我一家忠烈滅門。他既疏遠(yuǎn)你,你愿不愿另謀出路?”

  直到昨日,水牢地下。她已是面目全非,只剩一雙眼睛在看他時尚如初見。這一切全拜他所賜。這一次她只說:好久不見。

  原來世上有那么多事與愿違,我們都朝著曾經(jīng)最不愿的那條路狂奔,再無法回頭。

  李闊亦沒有回頭,帶著眾人朝城墻上走去。

  ————

  琉璃宮中已是大亂。

  但怪異的是,當(dāng)蕭權(quán)只身一人出現(xiàn)在秦蒼眼前時,不僅毫發(fā)無損,且鬼娃娃竟對他熟視無睹!

  蕭權(quán)看見那個死死護(hù)住一盞宮燈,退守東側(cè)冷宮的女子時同樣詫異:自己曾見過她,她就是那個被陸歇“趕走”的瑞熙王妃。于是幾步上前,解開外袍,將秦蒼與自己同時裹在里面。霎時,一股異香將二人籠罩:“去前殿!”

  奔赴琉璃殿,斬殺兩只怪物,才勉強將前殿大門關(guān)閉。

  “王上可知‘燃放者’何在?”

  剛才不久,秦蒼執(zhí)意取燈,紅玦無奈離開。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wù),迫不得已。況且自己已說出鬼娃娃的弱點以及將其徹底斬殺的秘密,以秦蒼之力該能自保。

  外間慘叫與擊殺聲不絕于耳,蕭權(quán)卻將其和秦蒼的問題一概置之不聞。他頭也不回,徑直登上那座建在最高處的王座。平日里,文武分立兩側(cè),如今空空蕩蕩。

  只見他在座椅右扶手處略作停留,之后,不知為何掌中便多了一顆拇指大小的珠子。蕭權(quán)雙手將紅珠環(huán)握,合力按下。就見紅珠的外殼脫落,其中跳出一顆指甲大小的薄片。

  “燈給我!”蕭權(quán)這才轉(zhuǎn)向秦蒼。

  “你要做什么?”秦蒼未隨之登臨高位,此刻持燈抬頭問。顯然,蕭權(quán)一眼看出自己懷中就是天燈,但秦蒼尚不明燈盞真正的意味:“李將軍同時下達(dá)燃燈和阻止燃燈的命令。王上可知曉?”

  “這亦是本王的命令。瑞熙王妃既知這兩道令,便該知其本虛實逶迤,不該阻我。將燈盞給我?!?p>  “還望王上告知燃放‘天燈’之意。”

  “怎么?瑞熙王妃怕本王親手滅了自己的國嗎?”

  蕭權(quán)這句話當(dāng)真問到了秦蒼心里。這真真假假的指令真只是為了擾人耳目?況且,此時秦蒼還不知道,作為一國執(zhí)掌者蕭權(quán)今日所為透出太多怪異,甚至他是如何逃出挾持者之手且不被傷害?這些一概沒有答案。

  “既然你不信我,那就把這枚引子拿去置入燈火中,向南方燃放!”

  “可是……”

  “瑞熙王妃還不明白嗎?本王就是‘燃放者’,燃燈與否由我定奪!若王妃真想救奉器、救北離,那就按我的意思,燃放天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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