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曜不太了解那些事情,但他看在眼里的,已經(jīng)夠他和祁樂一起惡心那個女人了。
甚至有時候會想,要是祁樂從來沒有來到過這個世界就好了。
言伊生祁樂的目的很簡單,利用他攀上豪門,只可惜最后也沒成功,這就是祁樂內(nèi)心所有陰暗的源頭。
“稀罕她?”方景曜冷笑,“你稀罕稀罕我吧?!?p> 祁樂目光毫無波瀾,情緒亦然,“你真的喜歡我?”
方景曜曖昧眨眨眼,“你居然才知道!”
祁樂:“滾?!?p> “哈哈哈……”方景曜笑得前仰后翻,祁樂并沒有g(shù)et到他的笑點,神情凜然。
和方景曜道別之后,祁樂去了江灣小區(qū),坐了好一會兒,夜晚九點的時候,再次回到濱海路別墅。
不知道什么時候,方景曜把可樂送了過來。
可樂聽到開門聲就熟練地給他叼了拖鞋,然后飛快跑上樓去暖被窩。
第二天方景曜要狗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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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曜不和邢瑤一起出現(xiàn)已經(jīng)好幾天了,邢瑤看起來沒怎么被影響,依舊整天沒心沒肺嘻嘻哈哈。
方景曜似乎也回到了原本的生活,和他的兄弟混在一起,周周早會升旗臺報道。
之前安分了一段時間,導(dǎo)致早會缺席,同學(xué)們還覺得生活沒有了樂趣,沒想到半個月之后還是一條好漢。
升旗臺上的方景曜沒有看過來,邢瑤也沒有看過去,就好像完全沒有了聯(lián)系。拼命靠近的兩條平行線,最后還是敗給了邏輯定理。
但因為前一段時間太過招搖過市,同學(xué)們還沉浸在他們在談戀愛恍恍惚惚的甜膩里,他們越避開,同學(xué)們就把他們傳得越神秘越有故事。
目前邢瑤已經(jīng)為方景曜打胎三次,惡斗小三四次,倆人和家長鬧翻六次,正準(zhǔn)備私奔。
亓心按著前面一直扭頭過來和她講話的邢瑤,想法復(fù)雜。
不由自主怔怔問出一句,“你想看就看他吧?!?p> “我不想。”邢瑤回的特別快,自己也覺得欲蓋彌彰,紅著臉低下頭,惱羞成怒似的回過身去,氣呼呼的。
亓心想找人討論一下這種情況,發(fā)現(xiàn)原本喜歡站她們倆后面的溫芷萱正在女生隊伍末尾和男生隊伍首位的紀(jì)熠膩歪。于是找了不問世事的學(xué)委,“你覺得她是不是想看方景曜?”
溫溫柔柔的學(xué)委從口袋書中抬頭,一臉懵。
亓心,“算了算了,你看書吧,打擾了?!?p> 學(xué)位,“好的。”
然后亓心又重新去撩前面的邢瑤,“瑤妹?”
邢瑤站得離她更遠(yuǎn)。
亓心:“好嘛好嘛,是我想學(xué)習(xí),不想和你說話,你愛干嘛干嘛。”
多少有點刻意,邢瑤捂著耳朵不想聽,余光瞥到臺上的意氣風(fēng)發(fā)的男生裝作不經(jīng)意往這邊看了一眼,她把頭埋得更低。
過了會兒,邢瑤:我心虛什么?!
隨后昂首挺胸,大膽看回去。
方景曜輕笑出聲,透過話筒連接學(xué)校廣播傳到同學(xué)們耳朵里,蘇到炸裂。
剛還有點氣勢的邢瑤,又不爭氣地紅了臉,操!
那天之后她其實是挺渾渾噩噩的,剛開始覺得方景曜不來煩她實在是一種解脫,后來想,他并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情,也遵守承諾沒有再去“欺負(fù)祁樂”,他們之前算朋友,為什么會莫名其妙變成這樣。
她只是,只是怕別的同學(xué)誤會他們,方景曜會不高興,會先提出……
但好像結(jié)果依舊沒有改變。
邢瑤咬咬唇目光略帶迷茫地看著臺上的方景曜,幾次點開通訊錄上那個熟悉的頭像,都沒有輸入任何東西,又推出去看著框框發(fā)呆。
方景曜的自戀毫不掩飾,他總換頭像,但換來換去還是他自己。
現(xiàn)在的頭像上個星期換的,背景是傍晚灰蒙的天空,他仰著臉,雙眸緊閉,年輕張揚(yáng)的側(cè)臉,從額頭至鎖骨,眼睫卷翹,眼窩深遂,一管高挺的鼻梁線條流暢,喉結(jié)突出,鎖骨凹陷,又純又欲。
作畫的人只要能把他的輪廓描繪出來都該知道,上天給這張臉的主人配了什么令人驚艷的五官。
主要是這個臭男人穿了白襯衫,蔥白的長指扯著領(lǐng)帶,看得真他媽的饞人。
邢瑤點進(jìn)去,長按圖片保存。
邢瑤前一段時間剛撤了他的備注,但其實只瞟一眼就該知道哪個是這家伙。
跟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他似的,昵稱取“曜不曜曜曜啊”。
亓心在她背后暗中觀察,默默把這一切收歸眼底。
然后惆悵起來,完了完了。
惆悵之后接著暗爽,邢瑤和方景曜?那她以后不是在學(xué)校橫著走?不,是在江北各大學(xué)校橫著走,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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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亓心和祁樂課后在一起并不是只有學(xué)習(xí),就比如童心未泯的亓心就心血來潮帶祁樂去了游樂園。
因為是周二下午放學(xué)去的,時間關(guān)系,玩很多項目是不可能的,亓心這個狗膽包天的指名道姓要去鬼屋。
祁樂跟在她身后,掉隊了一下下,亓心回頭去牽他,把手里的冰激凌喂進(jìn)他嘴巴里。
江北歸屬南方又靠海,春夏之交才到,氣溫卻升得奇快,校服外套加短袖下午完全可以,就是早上可能得穿件厚點的外套或是在里面套件長袖。
亓心不畏寒,冬天尤愛冰激凌?,F(xiàn)在的季節(jié)熱情依舊沒有退減,買完票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和祁樂一人買一根冰激凌。
祁樂抬手接住,笑了一下。
亓心瞥見他手上的小紅點,握住他的手腕,“被蟲咬了嗎?”
“嗯?!逼顦伏c頭,倒不是很在意。
亓心從包里翻出一管藥膏,擠了點涂在他的手上,又仔細(xì)找了別處一一涂抹。
她的書包似乎總是帶著很多這樣的藥。
“你真的好容易被蟲咬啊,我聞聞看。”亓心抓著他的手在鼻尖輕嗅,得出結(jié)論,“原來你的血是甜的,難怪,要我是蟲子我也咬你?!?p> 祁樂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心心不是蟲子?!?p> 亓心沖他擠擠臉,笑嘻嘻的。
“那你站在我身邊,我豈不是很安全?”
祁樂撩起衣袖,亓心疑惑:“干嘛???”
祁樂反而不解,“讓它們咬我?!?p> 亓心燦然一笑,“你這糧倉大開,說不定會引來更多呢,快放下來,傻乎乎?!?p> 祁樂猶猶豫豫很久,終究還是聽了她的話,乖乖把衣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