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也不是傻子,如果要冒著生命危險,那還是不會做的。
“我的意思是強(qiáng)行砍了那株桃樹,我們兩人聯(lián)手,肯定不怕她,再說了,她年紀(jì)那么大,功力肯定衰退,絕對可以將之拿下,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也不用擔(dān)心她報復(fù)?!?p> 諸葛云提議。
“還是算了吧!欺負(fù)一個老太婆,我做不到。”
我行事從來都不極端,諸葛云的提議固然是最理想的方式,不過這點(diǎn)道德底線,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有的。
“哼,你呀,讓我說你什么好,有時候,必要采取非常手段,我們用不著跟任何人講仁義道德?!?p> 諸葛云冷哼了一聲,有些恨鐵不成鋼。
“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她的兒子沒有入土為安,換了誰,肯定都要想辦法找回來?!?p> 我搖了搖頭,還是不想那么做。
“你覺得她兒子是個好鳥嗎?那是自討苦吃,再說了,死在墓里,也可以叫做入土為安嗎?拿回來干什么?一具腐尸還是一具白骨,或者是啥也不剩下?!?p> 諸葛云翻了一個白眼。
現(xiàn)在也不知道對方死了多久了,有可能是一具腐尸,有可能是一具白骨,當(dāng)然,也有可能死得連渣都不剩下。
那自然不是好鳥,跑到人家將軍墓去做什么?肯定是沒好事,挖別人的墳死在里面了,這也只能怪自己咎由自取。
我也覺得有可能是死得渣都不剩下,到時候我們就白去了。
“用不著著急,這老太婆,我估摸著就這幾個月了,等她死后,那株桃樹就是無主之物,幾個月時間,那鬼東西難道我們還封不住嗎?”
諸葛云說道。
我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倒也是,幾個月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那我們就回去吧!”
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留在這里了。
在這個地方,我心里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回去干啥,住一晚,這里的旅館有溫泉,我可是好久沒泡溫泉了?!?p> 諸葛云說道。
“也行吧!”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溫泉,我倒是還沒有泡過。
桃樹溝是一個風(fēng)景區(qū),當(dāng)然了也是季節(jié)性的,桃花盛開的時候,生意是最好的。
當(dāng)然,他們也不完全靠著桃花,這里的農(nóng)家樂和旅館,還是比較有特色的。
我們?nèi)胱×艘患衣灭^,諸葛云一進(jìn)去,就脫了衣服,穿著一個大褲衩,去泡溫泉去了,可不是免費(fèi)提供,也是要花不少錢的。
這風(fēng)景區(qū),本來消費(fèi)就貴,我懷疑,這死老頭是故意宰我,自己不帶錢,這不是明擺著白吃白喝嗎?
我也跟著去了,說是溫泉,但卻并不是天然溫泉,就是一個獨(dú)立的房間,一個圓形浴池,里面的水冒著熱氣,我懷疑這有弄虛作假的嫌疑。
“你肩上的傷疤是怎么來的?”
我看見,諸葛云的左肩,有一個明顯得傷疤,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咬出來的。
“是那只青面狐貍,我當(dāng)初差點(diǎn)栽了,要不是我跑得快,就完蛋了,那幻象真的是可怕,要不是我有一個寶物,就死定了?!?p> 諸葛云追憶起了往事。
“用得啥寶物?。∧愕膶毼?,都是垃圾,你給我那土,非但沒用,還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更可怕的存在?!?p> 一想到寶物,我就憤憤不平,都怪我相信了諸葛云的鬼話,本來是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的。
不過,也不是一點(diǎn)好處沒有,那鬼水的覆蓋性太大,變成土人之后,這方面因素就不存在了。
“那是你腦子笨,不知道見機(jī)行事?!?p> 諸葛云對著我翻了一個白眼,而后就閉上了眼睛,開始享受溫泉帶來的愉悅之感。
我沒有覺得這溫泉有啥特殊之處,跟普通的熱水有區(qū)別嗎?居然還收費(fèi)這么貴。
泡溫泉還是帶給人放松的感覺,不知不覺的,我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耳邊忽地響起了“嘶嘶”的聲音,我的感官很敏銳,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眼前的一幕讓我驚呆了。
溫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數(shù)不清的毒蛇,這簡直就像是一個蛇窩,在我胸前蹦來蹦去,花花綠綠的,讓人惡心得不行。
我嚇了一大跳,立刻意識到不對勁,一下子跳出了圓池。
諸葛老頭倒是睡得香甜,根本就沒有意識到。
“快醒醒,有情況。”
我當(dāng)即大喝,喚醒諸葛云,這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溫泉,怎么會突然變成毒蛇呢?我的第一感覺,就是我們遭遇了靈異事件。
諸葛老頭醒過來,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不過他得反應(yīng)倒是很快,迅速跳了出來。
“這是誰干的?”
他以為這是別人在惡作劇。
“不清楚,我們可能遭遇靈異事件了?!?p> 我皺著眉頭,目光四處看了看,忽的,眼前的事物消失了,房子,所有的擺設(shè),不見了。
我的眼睛一花,然后就和諸葛云出現(xiàn)在了一片亂葬崗上。
“該死,不會遇到鬼域了吧!”
我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這已經(jīng)不是現(xiàn)實的世界。
“乖乖,我們這是遇到幻象了。”
諸葛云瞪大了眼睛,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幻象?我愣了一下,鬼域,也可以說是一種幻象,不過,一切似乎不會發(fā)生什么改變。
就比如說,房子是那個房子,不會消失,場景不會發(fā)生改變。
情況很糟糕,此時此刻,我全身上下,只穿著大褲衩,別說符咒了,就連護(hù)身符都取了下來,因為泡溫泉的緣故。
銅錢劍也沒有帶,這可如何是好?
“這是有妖邪對我們施加了幻象?!?p> 諸葛云臉色凝重,他是經(jīng)歷過幻象的人,有一定的經(jīng)驗了。
我愣了一下,妖邪?哪里來的妖邪,這應(yīng)該不是鬼域,否則,不可能只有我們兩人進(jìn)來,旅館的人怎么沒有進(jìn)來。
“難道是那個女人。”
我皺眉,想到了出處,那個身上有狐臭的女人,難道就是妖邪。
“不知道,情況很危險,幻象中的一切,虛假難分,很多不是真實存在的,甚至可能你都是虛假的?!?p> 諸葛云很嚴(yán)肅。
我一愣,我是虛假的,這是什么意思?
諸葛云的話音落下沒多久,他整個人忽然憑空消失了,嚇了我一跳。
我依舊處在亂葬崗上,穿著一根大褲衩,墓碑東倒西歪,有的土包連墓碑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