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約沒有女主光環(huán)。
她的洗澡就是平平無奇的洗個澡,中途什么意外也沒有發(fā)生。
披著濕的滴水的頭發(fā),她往白慕昭身邊走。
月白衣袍的男人往后退了兩步:“小師妹清塵術(shù)不會,難不成還不會烘干自己嗎?!?p> 抱歉。忘了。
于是靈約把自己烘干,抬頭看白慕昭。
后者掐了一個清塵術(shù)。
靈約一愣:“師兄你之前干嘛不給我用一個,非要我去洗澡?!?p> 白慕昭走在前面,沒有回頭:“靈力有限,不可浪費。”
靈約微笑臉。
到了之前的古樹上。
白慕昭一下就飛了上去,靈約笑容天真:“師兄,我不會?!?p> 叫你他媽說浪費?!現(xiàn)世報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嗯?!哈哈哈哈哈哈!??!
白慕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委屈師妹在樹下休息一晚了。”
“可是爹爹說。。。?!?p> 靈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一道術(shù)索卷上去了。
然后她笑得更歡了:“師兄我害怕,天好黑,這里好陌生......”
茶里茶氣。
白慕昭涼涼的看她一眼:“望小師妹適可而止?!?p> “師兄,我是真的很害怕....你也是知道的,我長這么大沒下過浮山?!?p> 她知道他在懷疑她了?
她在側(cè)面證明她就是喬曲悅。
白慕昭把她卷到自己所在的那根枝干上:“睡覺?!?p> 靈約還想開口。
就瞧見面前那人熟練的掐指動作。
要完。
再說就該挨打了。
于是她乖巧的閉了嘴。
也閉上了眼睛。
她睡覺一直很快。
閉眼之后要不了多久就睡著了。
當(dāng)白慕昭聽到她綿長的呼吸聲時都愣了。
睡,睡這么快呢。
這是不是也證明了,她對他毫無防備呢。
白慕昭垂下纖長的睫毛,棱角分明的臉上有些茫然。
師父肯定受不了自己養(yǎng)大的女兒被別人的魂魄占據(jù)了。
更何況這個不知名的魂魄看起來還,還挺乖。
他就不告訴師父了吧。
浮山最近事兒很多,已經(jīng)夠師父頭疼的了。
他這么想著。
夏末偏秋的夜里有些涼,尤其現(xiàn)在他們海拔還高。
靈約不自覺的往身邊的熱源移了移。
整個人貼在白慕昭懷里。
白慕昭直接僵住。
小小的一團窩在他胸口。
他想把她推開。
卻又想起她才十六。自己比她大了十歲。
更何況這不是別人。
是他師父的女兒,是小師妹。
于情于理。他都應(yīng)該好好照顧她。
推她的手在一半改成了回抱。
這要是掉下去可完了。
微微低了低頭,他的下巴就抵在了她柔軟的發(fā)頂上。
白慕昭嘆了口氣,仰起頭繼續(xù)看天。
本來不打算睡的。
結(jié)果一不小心也睡過去了。
靈約是被憋醒的。
她感覺呼吸不到新鮮空氣了。
一睜眼,朦朦朧朧的就是雪白而柔軟的衣料。
衣料堵住了她的口鼻。
腰上的手箍得死緊,好像怕她睡著睡著跑了一樣。
她掙扎了一下。
白慕昭醒了。
看到的就是靈約被憋的通紅的臉頰,額頭上還有細(xì)密的汗意。
兩個眼睛瞪的很大,圓溜溜的直直看著他。
怪可愛的。
他松了放在她腰上的手,靈約剛喘口氣,一道清塵術(shù)就砸在了她身上。
她重心不穩(wěn),下意識抬手抓住了白慕昭掐完訣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
然后無比自然的放開他的手,整個動作行云流水。
期間看都沒看白慕昭一眼,也沒發(fā)出什么聲音。
白慕昭冷漠臉給自己也來了個清塵術(shù)。
然后靈約才開口說話:“師兄今早勒的我喘不過氣來?!?p> 白慕昭瞥她:“小師妹自己要求的?!?p> 靈約說不出來話。
以白慕昭的性子確實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兒來。
不,不會喬曲悅有啥夢游或者說夢話的毛病吧。。。。
靈約已經(jīng)腦補出她昨夜睡著突然開口對白慕昭說要抱,不然就回去告狀。
白慕昭不得不摟著她睡覺的場景。
簡直沒眼看。
“意外?!彼粚擂尉兔鏌o表情。
白慕昭什么也沒說,也沒看她或者怎么樣,直接從樹上跳了下去。
他剛抬頭想看一眼靈約。
就看見靈約動作輕捷的從樹上順了下來。
“怪不得在瓊軒被師妹以一己之力摘禿嚕了?!?p> 他總是面無表情的諷刺人。
靈約冷漠臉不去看他。
“謝師兄夸獎。”
走在前面的白慕昭唇角上揚了一點。
弧度很小。
但是眼角也連帶著有了笑意。
靈約在后面沒有看見。
“咱們?nèi)ツ陌熜?。?p> 白慕昭的神情又猛的冰冷下來:“去找那個師門敗類?!?p> 靈約突然找到了可以取走神格碎片的方法。
燕秋脂和白慕昭打架。
燕秋脂被耗的靈力枯竭,然后陷入昏迷。
這樣她就是沒有防備的了。
靈約就可以去取神格碎片了。
但是。
怎么樣才能讓白慕昭不是把她放在一個地方隨手掐個保護隔膜。
而是把她一直帶在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