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我們該出發(fā)了?!?p> 幾天后的一個清晨。白慕昭突然打斷了她修煉。
女孩子頂了滿頭在前院花枝上偷偷摘的花,頭發(fā)乖巧的盤成一個圓球,藍色偏紫色系的衣服被清晨花枝上的露水微微打濕,她手里還拿著一個編織的小籃子。
籃子里全是幾天前白慕昭明令禁止不讓她摘的花。
好好一個在瓊軒。
馬上要被她摘禿擼了。
白慕昭的眼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
靈約也不想這樣,但是她控制不住她自己啊。
乖巧的低著頭,手把籃子往身后藏了藏:“師兄稍等,我去拿個東西?!?p> 她蹬蹬的跑進軒閣里。
把籃子放好就跑了出來。
“你拿的東西呢。”
面對白慕昭的靈魂一問,靈約木了臉。
她是去放花籃的呀!
“師妹頑劣?!痹挷欢嗾f,白慕昭掐了一個術法打她。
被一道術法追著打。
靈約要炸了。
丟人丟大發(fā)了啊啊啊?。?p> 也沒多久,白慕昭松開了掐訣的手:“要出發(fā)了?!?p> 靈約立馬站好。
從樹縫中透出來的陽光斑駁的落在女孩子干凈小巧的臉上,落進那雙笑意彎彎卻澄澈平靜的眼睛里。和她滿頭的花襯著。
白慕昭心里一動。
但他只是沒有表情的轉身:“小師妹跟好。”
浮山內不允許御劍。他們必須先出浮山。
靈約體會了一把什么叫做直男。
他說跟好,就真的只是讓靈約跟好。自己就按照自己的速度全力向前。
一點也不體諒喬曲悅的小破實力。
靈約咬著牙盡力跟上白慕昭,然而事實是她只能看見白慕昭已經差不多化成一個點的背影,勉勉強強跟上去。
等她到浮山門口的時候,白慕昭已經等很久了。
“小師妹學藝著實不精。”
還沒喘兩口氣的靈約差點沒背過去。
“是師兄太,快,了?!弊詈笕齻€字她一字一頓的說。
但是白慕昭并不能理解她。他覺得這話好像沒毛病,但從她的語氣上看,應該不是什么好話。
管他呢。
于是他掐了訣。
靈約又被打了。
“目無尊長不識禮數?!?p> 靈約自閉。
過了一會兒他才御起劍。看著靈約:“小師妹可曾學好御劍這門基礎課?!?p> 喬曲悅她都沒怎么上過課??!
學個寂寞?。?!
白慕昭見她不說話,心里就明白了:“小師妹長此以往,有辱師門?!?p> 靈約捏緊拳頭。
她發(fā)誓,如果白慕昭再開口,她就一拳上去豁死他。
“罷了,小師妹上來吧。”
靈約心里的那口氣突然被堵住,不上不下的,噎得難受。
她有點暴躁。
但她還是上了白慕昭的劍。
畢竟女主就在美好的前方等著她。
這個世界她一定一定一定要用最短的時間完成任務趕緊拜拜。
如果靈約知道有一句話叫flag必倒的話。
她應該不會把話說的那么絕對。
。。。。
華傾山。
靈約瞧見打頭的那名女子。
坐在奢華的金鑲梨木軟椅上,大紅的長裙妖嬈,前襟是金絲鏤空的楓葉口,白嫩的肌膚在艷紅的襯托下愈發(fā)賽雪,裙擺一邊開口,類似現代的旗袍邊,露出雪白筆直的大長腿。
她笑的風情萬種,玲瓏有致的線條凹的嫵媚。赤足上是紅玉的鈴鐺,妝容艷麗,染了大紅丹蔻的指尖搭在金邊的軟椅上,眉目慵懶地瞧過來。
白慕昭冷漠的對上她的視線。
“師門敗類。自甘墮落。”
一字一句,都像把刀插在燕秋脂心尖上。
燕秋脂沒有應答,只是看向靈約,心底的疼痛和憤怒越發(fā)翻涌:“我親愛的小師妹來看我笑話了?”
“魔教妖女。”白慕昭沒給靈約說話的機會:“你可沒什么師妹。”
他一劍就旋著刺了上去。
燕秋脂從軟椅上飛起,其余的磨腳嘍啰則看向靈約。
啊啊啊啊啊智障白慕昭就把她這么一個戰(zhàn)五渣扔這兒?!!
她剛想動就被撞了。
抬手摸了摸,有層看不見的隔膜。
好吧,他不是智障白慕昭。
他是大師兄。
于是她坐在了原地,看向燕秋脂。
神格碎片落在她的丹田里。
這個位置取很麻煩啊。
第一要求就得是在燕秋脂對她毫無防備的時候。
這怎么可能,喬曲悅可是間接害了她的人。
第二要求是必須得是丹田內靈力枯竭的時候。
否則取神格碎片的話會將原先神格碎片加持的修煉成果一同取走。
那燕秋脂不得瘋了才怪。
完了完了完了。
她恐怕是完成任務無望了。
燕秋脂從白慕昭手里逃掉了。
魔教的小嘍啰們見狀也不攻擊白慕昭留下的那層保護隔膜了,紛紛跑了。
白慕昭來的時候就瞧見靈約一臉無神加絕望。
終究還只是個孩子。
他想。
哪個孩子能在親眼見證了自己曾經敬愛有加的師姐墮魔之后還能保持鎮(zhèn)定的呢。
于是他抬手撤了保護隔膜,將靈約擁進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