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次竟然出奇的默契,幾乎是同一時間說出一樣的話。
“這個辦法怎么就不行了?”
吳國章很是疑惑地問道,“你們兩邊這樣爭斗下去,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人還是要寬容一些,各退一步,這樣姜瓊跟湯淑怡也都能得到股權(quán),不是皆大歡喜嗎?”
“不行,湯建忠的股權(quán)繼承人只有一個。”
南宮泊毫不猶豫地說道,“吳會長,你不了解這些事的內(nèi)情,所以我也不方便跟你解釋,你可以給我們當(dāng)公證人,可是湯建忠的股權(quán),只能由一人全部繼承?!?p> 原本陸琛覺得吳國章肯定會按照鑒定結(jié)果將股權(quán)全部讓湯淑怡來繼承。
這才讓他留在這兒做公證。
沒想到這人完全就是來和稀泥的,居然想了這么個兩邊討好的法子。
“陸先生呢,你也這么想的?”
吳國章扭頭看著陸琛,結(jié)果他卻態(tài)度堅決地點了下頭。
吳國章立即明白過來,看來這一次的股權(quán)爭奪不簡單,這兩方明顯存在極深的仇怨,所以這一次的繼承人只能是姜瓊跟湯淑怡的其中一人,兩邊堅持只選一人,這讓他感到有些棘手。
“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wù)劙伞!?p> 吳國章年事已高,也沒什么事,所以絲毫不覺得麻煩,而且他也確實很關(guān)心姜氏的股權(quán)爭奪,雖然他也看出來陸琛跟南宮泊都不想讓他繼續(xù)參與這件事,可他還硬是把兩人拽到姜氏的會議室內(nèi)。
儼然一副不解決兩方爭端不罷休的模樣。
吳國章是裁決會的會長,這些年幫其他企業(yè)處理了不少糾紛,因此在寧陽市民眼里威信極高,對這名熱心的老者,陸琛跟南宮泊也拿他沒辦法。
他執(zhí)意要幫忙調(diào)解,那他們就盡量配合吧,說不準(zhǔn)這老頭還真能想到解決的辦法呢。
姜氏的會議室內(nèi)。
吳國章坐在中間,先是看了看湯淑怡,又看了看姜瓊,有時又打量陸琛和南宮泊幾眼。
“現(xiàn)在是陸琛支持湯淑怡,南宮泊支持姜瓊,是吧?”
吳國章問話后,陸琛跟南宮泊都點了點頭。
“那好,我想到個辦法,要是你們聽了之后覺得可以的話,那就這么辦,要是不行,就再想別的法子?!眳菄螺p敲桌面,又繼續(xù)說道,“這兒是姜氏,是寧陽市的龍頭企業(yè)?!?p> 眾人都十分贊同地點了下頭,等著吳國章接著往下說。
“姜家是寧陽排名前三的大家族,所以姜氏也代表了咱們寧陽市的顏面,因此哪怕是姜瓊跟湯淑怡最后繼承了湯建忠的股權(quán),也要讓姜氏繼續(xù)發(fā)展下去,這一點絕對不容置疑?!?p> “作為一家大企業(yè),要是想讓姜氏能有更好的發(fā)展,公司領(lǐng)導(dǎo)者的能力是非常重要的?!?p> “湯淑怡跟湯建忠是親生父女,可姜瓊跟湯建忠也有幾十年的父女之情,在感情上她們倆的地位不分上下?!?p> “既然這樣,我們?yōu)楹尾灰詢扇说哪芰ψ鳛榭己藰?biāo)準(zhǔn)呢?”
“不如我們指定一個考核標(biāo)準(zhǔn),讓他們一起競爭,誰贏了,就表示勝者的能力更加優(yōu)秀,這樣讓她來掌管公司大家也都放心,我覺得就算是湯建忠在這兒,也一定會同意這個競爭方式的。”
吳國章提出自己的建議后,所有人都沒說話。
他們都在仔細(xì)考慮著這個競爭方式對他們的利和弊。
吳國章提出的競爭,不過就是商業(yè)比拼罷了,這對姜瓊來說有著絕對的優(yōu)勢,她當(dāng)了幾十年的姜家小姐,從小生活在商業(yè)家庭,因此對做生意非常感興趣,如今她又是姜氏董事長。
雖然湯淑怡跟湯建忠才是親生父女。
但她一直跟著趙翠萍生活,家境非常普通,這幾十年的生活跟尋常人沒兩樣,盡管她在設(shè)計方面有著超乎常人的天賦,可對做生意卻是一竅不通,這次的考核對湯淑怡而言絕對是場挑戰(zhàn)。
見姜瓊自信滿滿的樣子,湯淑怡忍不住擔(dān)心起來。
但會議室里一片寂靜,湯淑怡并未開口打破寂靜,只是扭頭看著陸琛跟梁妃蓉,她知道,以陸琛跟父親交情,陸琛跟梁妃蓉肯定會幫她的。
幾人考慮了一會兒,陸琛跟南宮泊一起抬起了頭。
“我們答應(yīng)!!”
兩人幾乎是同時說道。
“那行,咱們就一起商量下考核的方式和標(biāo)準(zhǔn),讓兩位姑娘公平公正地比拼?!?p> 吳國章的建議被大家認(rèn)可,他自己也非常高興。
“那就比服裝銷售。”
一直沒說話的梁妃蓉突然提議道,“姜瓊的樂尚是一家服裝公司,正好湯淑怡也懂得服裝設(shè)計,所以她們倆對服裝業(yè)都有些了解,比服裝銷售算是最公平的方式了?!?p> 服裝銷售???
姜瓊文件簡直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很是無語地看著梁妃蓉,似乎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個傻逼。
她一畢業(yè)就干了服裝這一行。
姜瓊對服裝生意有著十足的經(jīng)驗,盡管她不會設(shè)計衣服,可對于服裝銷售卻非常自信。
“你這是打算直接投降嗎?”
姜瓊看著梁妃蓉,很是不屑地問道。
梁妃蓉卻一臉淡然,兩手盤在胸前,無比譏諷地說道,“恰恰相反,我覺得服裝銷售是我們的長項,要是跟你比詐騙的本事,那我們才會輸?shù)囊凰康啬?。?p> “哈哈哈哈哈?。 ?p> 陸琛聞言立即大笑起來,不禁朝梁妃蓉豎起了大拇指。
梁妃蓉這嘴巴真是太毒了。
“你??!”姜瓊面色鐵青,顯然被梁妃蓉氣得不輕,惡狠狠地瞪了瞪她,卻是無話可說。
梁妃蓉很是不屑地笑了笑。
她性格一直都是這樣,對朋友就跟自己的家人似的,可對自己的敵人,她向來不會心軟,尤其是姜瓊這樣的人,她越是重拳出擊。
“你想好了,真打算比服裝銷售?”
吳國章是一個特別公正的人,有些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湯淑怡。
他這個本地人很清楚姜瓊這幾年在服裝界的成就,所以跟姜瓊比服裝銷售,這對湯淑怡來說毫無優(yōu)勢。
“行,那咱們就比服裝銷售?!?p> 湯淑怡相信陸琛跟梁妃蓉一定會幫她,所以她也很有信心。
“你們既然都答應(yīng)了,我就再跟你們交代一下,春裝就快要上市了,這次你們倆就從服裝設(shè)計到銷售進(jìn)行總體比拼,這一次我們不看銷售額,而是以你們的服裝最后所占的市場比例來分勝負(fù)。”
“你們倆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各自準(zhǔn)備新款春裝了,你們設(shè)計的衣服,誰最后能占領(lǐng)更多的市場,誰就贏?!?p> “誰贏了,誰就是湯建忠名下所有股權(quán)的繼承者?!?p> 吳國章抬手在桌上輕敲一下,宣布競爭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