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答道:“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大帝轉世?”
金龍低下頭來,對著呂長空聞了一下,疑惑道:“奇怪,我怎么在你身上聞不到大帝氣息呢”緊接著又自言自語道:“但是你若不是大帝轉世,怎么會有我龍族祝福印記,并且可以和守域神戒達成血契呢?”
此時呂長空的心情已經平復了下來,他望著盤亙在空中的金龍,大著膽子問道:“呃,這位神獸”
“呸!什么神獸,我乃金龍一族炎武守護者,龍師隰”金龍怒吼道,它是偉大的金龍一族,被個小娃娃叫做神獸讓他心里很不爽
“呃,這位龍師隰前輩,我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誤打誤撞之下闖入了前輩的休息之地,還請前輩不要怪罪于我,若是可以,不知前輩能否送我回去”呂長空壯著膽子問道
“送你回去倒也可以,只是老夫我在此地等候了無盡歲月了,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可以和守域神戒簽訂血契之人,怎么能輕易放你離開呢”龍族強者戲謔的說道
呂長空聽到龍師隰前半句正要高興呢,結果聽到后半句頓時臉色又耷拉下來了,一臉的生無可戀之色
龍師隰接著說道:“你既然能夠和守域神戒達成血契,便說明你是天選之人,接下來我要說的事,你要一字不漏的記在心里,日后,解我金龍一族脫困的使命,就需要你一肩承擔了”
呂長空聽到此話,嚇得連忙叫道:“等等等等,前輩,什么解你金龍一族脫困,我才八歲啊,什么就我一肩承擔了?”
龍師隰怒道:“放肆,你這個天選之子,怎么這么沒有志氣?什么你才八歲這等推脫之語也能出自你口?你可知有志不在年高,英雄出少年之語?”
呂長空慚慚的笑道:“嘿嘿,畢竟我現(xiàn)在還什么都不懂嘛,你將這么重要的事交給我,我怕要是給你辦砸了不就辜負了你的一片厚望了嘛”
龍師隰聽到此話頓時苦笑不得,思忖了良久后,才淡淡的說道:“此事關系到上古秘辛,你要仔細的聽好了”
說道這里,他頓了一頓,仿佛是在等呂長空豎起耳朵仔細聽,看到呂長空面容嚴肅后,又緩緩說道:“在上古之時,天地初分,世界混沌一片,萬族鼎立,諸強征戰(zhàn),而那時候人族因為最為親近天道,所以受天道眷顧,不管是修習功法或者是提升境界,都要比其他種族有優(yōu)勢,那時候的境界,只有三個境界,分別是道境、玄境和天境,其他種族由于無法親近天道,所以最高者也只能在玄境巔峰徘徊,而人族卻是大部分都可以到達天境,那個人族鼎盛的時期,被稱為是洪荒紀元,而我金龍一族,當時是也是萬族之一,可是有一天,一群天外之人降臨在這片大地上,他們只有數(shù)百人,降臨之后便開始了瘋狂的屠殺,他們戰(zhàn)力極高,已經超脫了天境的范疇,當時的萬族在人族的率領下展開了反擊,我金龍一族作為人族王者的坐騎,伴隨人族出征,當時人族也有諸多驚才絕艷之輩,與那些天外之人展開了廝殺,可是,盡管人族強者眾多,達到天境之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但是那些天外之人卻一直是壓著人族在打,后來,人族的一位超級強者,在戰(zhàn)斗中觸碰到了那一層壁壘,突破了天境,達到了這片大陸上從未有人達到過的空境,甚至還超過了那些天外之人許多境界,頓時,便對那些天外之人進行了反制,可是,就在我們勝利在望之際,人族卻出現(xiàn)了叛徒,那叛徒趁著那位強者療傷之際,偷偷的將療傷丹藥換成了毒藥?。?!”
說到此處,龍師隰恨恨咬了咬牙,仿佛恨不得將那個叛徒生生咬碎一般,良久后,龍師隰才回過神來,繼續(xù)說道:“本來以那位的本事,是可以輕易察覺到丹藥有問題的,可是,遞給他丹藥的是他的親弟弟,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親弟弟會謀害自己”
“當?shù)に幦塍w的那一刻,那位強者便感覺到了不對,可即便是如此,他也沒有對他的弟弟下手,只是將他打傷后封印了起來,而那位強者,最終也是被那些天外之人聯(lián)手打成重傷,再加上毒藥的侵襲,最終隕落在了這片大陸,在他臨死之際,用盡全身力氣,對那些天外之人施下詛咒,在這片大陸上呆的時間越久,天道之氣便會越排斥他們,如此一來,那些天外之人在此地征伐便毫無意義了”
“不過,那些天外之人臨走之前,還是對大陸上的其他種族又進行了一波屠殺,那個時候的萬族,由于那個叛徒的原因,已經不再信任人族了,所以被那些天外之人抓住機會,幾乎將萬族屠戮殆盡,自那以后,萬族便對人族開始排斥起來,那就是后來你們所說的穹惡紀,而我金龍一族,因為是不死之身,那些天外之人無法消滅我們,所以只能對我們進行了詛咒,永生永世,困于無盡黑牢,除非有天選之人出現(xiàn),沖破天境,方得解困,而我,龍師隰,當時便是那位強者的伴生坐騎,當時,為了能夠有朝一日為我金龍一族破開詛咒,所以,他便將我封印在了這枚守域神戒之中,從此,我便成為了這炎武守護者,這枚守域神戒,原本便叫炎武戒,”
此時的呂長空已經聽得入了神,半天后才慢慢的反應過來,龍師隰講的這些上古秘辛對他來說太震撼了,雖然他年級尚小,但是也是聽的心潮澎湃,熱血沸騰,隨后,他站起來向著龍師隰深深一拜,說道:“前輩,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選之子,但是您放心,從今以后,我必定會拼盡全力為金龍一族解除詛咒”
龍師隰欣慰的笑道:“好好好,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不過你還是要快速的成長起來,你現(xiàn)在還沒有啟靈,我暫時無法助你修行,不過,我可以在你遇到生命危急之時為你出手一次,好了,我這便送你出去”
呂長空聽到這里趕忙說道:“等等等等,那個,前輩,你說可以為我出手一次,不知道我該用什么方法才能再見到前輩您呢?”
“此事容易,等你啟靈后,自然就知道如何聯(lián)系到我了,好了,我現(xiàn)在要送你出去了,你準備”說完后,龍師隰便口吐紫氣,呂長空被紫氣環(huán)繞,索性便閉上雙眼,少時,那種之前進來時的拉扯之力又漸漸傳來,不一會,呂長空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已經身處自家王府花園之中了
此時,地上的龍戒也慢慢的散去光芒,呂長空走過去后撿起龍戒,端詳片刻后便戴在了手上,剛收起來就看到一個丫鬟朝自己跑了過來
“世子,您怎么還在這里啊,今天是你的生辰,大家都等你開席呢,王妃讓我來叫你趕快過去呢”丫鬟看見呂長空便急忙說道
“好,我知道了,馬上去”說完呂長空便獨自來到前廳,此時一眾人等都在等著呂長空,炎虛子更是瞪著雙眼死死盯著他
此時呂定軍嗔怒道::“今天是你的生日,還在亂跑,害的我們這么多人等你一個,還不快坐下”尹世兵聞言便把他拉到旁邊坐下,等呂長空坐下后,尹世兵便仔細的觀察起他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個遍,然后低下頭悄悄的問呂長空:“剛才嚇死我了,要不是師父說你沒事,我差點就告訴你娘了,對了你剛才被吸到那里去了”
呂長空神秘兮兮的答道:“我剛才看見龍了,真正的龍”然后他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大人們都沒注意他,便將剛才發(fā)生的事跟尹世兵說了一遍,尹世兵聽后不由得羨慕不已,呂長空又再三叮囑他一定要為他保密,尹世兵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吧,這件事就算打死我也不會說的”
這時呂定軍端著酒杯站起來說道:“今日是小兒長空八歲生日,宴請各位,一是慶生,二是送行,多的話我便不說了,本王敬各位一杯”說完,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尹立生等人盡皆舉杯共飲,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吃飽喝足后,秦芷晴便著手為呂長空去準備一些換洗衣裳,而此時炎虛子則將呂長空叫道一邊,詢問之前他消失的那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面對炎虛子的問詢,呂長空將他進入龍戒之事一字不落的和盤托出,炎虛子聽后也是震驚不已,這些上古秘辛連他也不知道,現(xiàn)今炎荒大陸上流傳下來的歷史最多也只能追溯到穹惡紀時期,想不到在這之前,竟然還有一段秘辛,炎虛子驚訝的問道:“這么說,龍戒中的金龍豈不是活了無盡歲月了?”
呂長空也不知道龍師隰到底活了多久,只能悻悻的搖了搖頭
炎虛子正要追問,可就在這時,原本晴空萬里的天上,忽然轟隆隆的想起了打雷聲,隨后,一道閃電疾射而下,直奔炎虛子而來,炎虛子見狀猛地抓起愣在原地的呂長空,腳尖輕點,堪堪避過了這道閃電
呂長空驚魂未定之際,炎虛子悲呼道:“完了,完了,這金龍一族之事必然是驚天之秘,如今我卻在無意中知曉了此事,必是天不容我了,師兄在我臨行時便為我推算出明日必有一劫,想不到卻在此處應驗”
呂長空聽炎虛子這么說,嚇得不知所措,連忙問道:“師父,那怎么辦?這,這是我害了你嗎”
炎虛子此時一言不發(fā),對呂長空的提問也不作答,只是緊緊閉著雙眼,右手舉起瘋狂的掐算起來,半晌后,炎虛子才停止了動作,緩緩睜開雙眼,嘆道:“我等修道之人能算天算地,可就是自己的命數(shù)無法推算,方才我推算明日之禍,可就是如同迷霧般無法探知,空兒,你記住,金龍一族之事,你最好從今以后緘口不談,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懂了嗎”
呂長空忙點了點頭,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問道:“師父,可是這件事我也跟尹胖子講過了,他會不會有事?”
炎虛子聽罷,又連忙幫尹世兵卜了一掛,發(fā)現(xiàn)尹世兵命數(shù)并無反常,他最遠只能推算到百日內的事件,再遠的便無法精準推算了,他推算出的結果也令他一頭霧水,因為尹世兵百日內并無災殃,故而也是不敢下結論,所以他便跟呂長空說道:“世兵的命數(shù),暫時無甚大礙,你只需記住,這件事情,以后不管是誰,都不要在提及了”
說罷,便返回自己房中,不再理會呂長空
次日清晨,炎虛子叫醒了還在呼呼大睡的呂長空,呂長空看著天還完全沒有亮,就抱怨道:“師父,這天都還沒亮呢,這么早叫我起來干嘛啊”
炎虛子看著睡眼惺忪的呂長空,擔憂道:“時辰已經不早了,自從昨日那道天雷落下之后,我便一直心神不寧,未免夜長夢多,還是早些出發(fā)的好”
呂長空此時也已經無心再睡了,他伸了個懶腰,然后對炎虛子道:“師父,容我先洗漱穿戴一下”
炎虛子點點頭,便回到自己房舍等候,半柱香以后,呂長空穿戴完畢,過來敲了敲炎虛子的門,在門外恭聲道:“師父,我已經洗漱完畢了,您先稍事歇息,我去讓我父親派人將尹世兵接來,我們便可上路了”
炎虛子輕聲道:“去吧”
呂長空答應一聲,出來后便去到父母房間,此時的呂定軍與秦芷晴夫婦二人早已醒轉,呂長空看房內燈亮著,便直接敲門道:“父親,娘,起來了嗎”
呂定軍二人聽見門外動靜,打開門一看,發(fā)現(xiàn)呂長空早已穿戴整齊,呂定軍疑惑問道:“怎么,這么早炎虛子道長便要帶你們上路嗎?”
呂長空無奈道:“師父他說為免夜長夢多,所以讓我們現(xiàn)在就起床出發(fā)”說這話呂長空耷拉著肩膀繞進屋內,跟呂定軍說道:“父親,趕緊安排人去接世兵吧,接來后便要上路了”
呂定軍輕嘆一聲,也不在多問,便招呼木管家安排車馬去尹府接人了
此時的尹世兵也未醒,正做著春秋大夢呢,房門便被他爹尹立生一把推開,來到床前揪著尹世兵的耳朵吼道:“你這懶蟲,趕緊起來了,王府的木管家來接你了,要即刻出發(fā)了”
尹世兵半睡半醒之間被他爹這么一嚇,立刻便清醒過來,隨即便趕緊穿衣洗臉,洗漱完了之后便跟著父母一起坐上了王府馬車,朝王府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