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全程都面色平靜,心里卻早已繃不住,對自家少爺開啟了狂吐槽模式——
少爺,沒想到,您也有睜眼說瞎話還面不改色的時候,阿奴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明明是您看到冷小姐醉了,當著眾人的面把她抱上了車,想也沒想的就命人開車回南苑。
人家冷小姐的確是說過不要拋棄她的話,可是,阿奴聽得真真切切,這之前她還說了兩個字——媽媽!
所以少爺,冷小姐喊的鐵定不是您。
再者,冷小姐的確是吐了,那還不是因為······您受不了冷小姐在您身上點火,您想吻人家,結果才一張口,人家卻吐了您一身。
您出于報復,陰著個臉就把冷小姐抱進浴室,還不讓其他人伺候。
呵呵,至于在浴室里究竟是誰猥褻誰,這只能是千古之謎了。
但是看您抱著冷小姐從浴室里出來的那個畫面,阿奴敢打賭,您那冰山臉絕對遇到了春天。
正所謂滿面春色關不住,少爺春心出墻來。
綜上所述,少爺您,對冷小姐撒謊了,還把過錯本末倒置強加在無辜的少女身上。
嘖嘖,少爺,您的自尊心呢,麻煩能不能撿起來,遺失的后果讓阿奴有些怕怕······
后座上的兩人自然不知曉前方的阿奴,一個人已經(jīng)上演了一部回憶錄,冷落雪這廂已經(jīng)是滿臉通紅,尷尬非常。
“冷小姐,可有什么話要說的?”赫連暮森語氣淡然,就像在開會詢問下屬意見似的。
冷落雪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干巴巴的笑,“赫連先生,那都是冰清酒鬧的,您別當真哈,我,我······我給您道歉?!?p> 只要別讓她負責!
“哦?一句道歉,就可以撫平我心里的創(chuàng)傷?整座玉城都知道,我是比冰清酒還要冰清玉潔的人,二十幾年來,冷小姐還是第一個讓我‘坦誠相見’的人。”
一句坦誠相見,讓冷落雪徹底面上如火燒,心頭如油澆,燙得她無處安身。
見她如此,赫連暮森眉眼染上了笑意。
他發(fā)現(xiàn),清冷似雪的冷落雪害起羞來,竟會是這般有趣。
豈止有趣,他也樂在其中。
那羞紅染了胭脂般的臉頰,很想伸出手去,摸上一摸,然后,俯下頭,采擷最殷虹的一抹丹朱······
好在汽車終于停了下來,冷落雪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她大呼一口空氣,直想喊兩個字——妖、孽!
這男人看似無辜無害,實則處處撩人。
得虧她的小心臟歷練過,要不然,在車里,她就差點點頭“負責”了。
一陣風從她身側刮來,隨即,一雙手在她腰肢上一抱,然后迅速轉了個圈,那陣風便從身后刮過。
“知不知道這樣下車很危險!”
赫連暮森抱著冷落雪,瞪著她,臉色難看至極,聲音也拔高了些許,以往平靜如水的眉眼間,似乎隱隱藏著一抹余悸。
冷落雪往風刮過的地方看去,這才看清,方才有輛摩托車從她身邊呼嘯而過,要不是赫連暮森,只怕她就要被撞飛了。
她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一樣,咬了咬唇,小聲道:“對不起,是我冒失了?!?p> 赫連暮森定定地看了她幾秒,然后松開手臂,恢復往常的神態(tài),撇下冷落雪,先自朝酒店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