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確認里頭沒人后,冷落雪便抱著衣裳背著包走了進去。
她隨意打量了一下房間的布置,用四個字來形容:簡潔、低調(diào)。
但是可以看的出來,每一樣擺設,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單單就墻上的那副油畫來說,是西班牙近代某位大師的作品,灰綠色的色調(diào),與房間內(nèi)的取色十分搭調(diào)。
冷落雪找到浴室,拉開了磨砂玻璃門。
里頭浴室很大,完全都是歐式貴族風格,單單就那洗手臺,都是純水晶制的臺面,墻壁上的橢圓形浴鏡四周,亦是描金雕花。
再望望那浴池,冷落雪搖頭嘆息:唉,這貴公子的生活簡直太奢靡了,浴池外的墊腳臺居然是塊厚厚的金磚,這得虧是放在浴室里,要是放在顯眼處,早被人抱走了!
嘆息歸嘆息,冷落雪抓緊時間,褪下衣衫,給自己洗浴。
說來也奇怪,她昨晚沒吃什么東西,現(xiàn)在竟然一點兒都不覺得肚子很餓。
難道,是餓過頭了?
唉,沒有杜星宇的三餐伺候,她的生物鐘果然就被打亂了。
或許,這就是那對夫妻的目的吧,說是讓她照顧杜星宇,實則就是讓杜星宇把她養(yǎng)成巨嬰,再也離不開杜星宇······
赫連暮森從隔壁書房回到臥室,便察覺到浴室那邊有異樣。
他鳳眸一瞇,帶著一貫的警覺,悄無聲息地走到一張書桌那,拉開其中一個抽屜,掏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槍。
隔著浴室的玻璃門,他能聽到從里頭傳來的隱隱水聲。
“混淆視聽!”
赫連暮森臉色陰沉,內(nèi)心冷笑:到現(xiàn)在還不死心,還以為他是當年那個被人追殺沒有還手之力的少年嗎!
骨節(jié)如玉的一只手按在了玻璃門上,猛地一拉開,抬起另一只握槍的手,閃了進去。
“出來!”赫連暮森神情陰鷲。
冷落雪一見有人破門而入,并還用黑洞洞的槍口瞄準自己,當場也嚇傻了,本能地舉起了手,手里的毛巾無聲掉落。
當看清對方是誰,且視線一動不動地鎖在自己連根紗都沒有的身上時,冷落雪頓時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尖銳海豚音。
“啊——流氓——”
嘩啦啦,噴水的蓮蓬頭頓時對準了赫連暮森。
赫連暮森怔在原地,高智商的大腦有點空白,就那樣連人帶槍被澆了個透濕,
被水沖洗后,赫連暮森瞬間清醒過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看了不該看的。
于是,在水槍的掃射下,尊貴的赫連暮森先生,開啟了人生的狼狽出逃。
逃到浴室外,忽然又想起什么,他回身,將那浴室門重新拉上,不經(jīng)意間,他的眼神不由得又瞥到了令人噴血的一幕。
“你還看!滾出去,你個禽獸······”
冷落雪氣得一個沐浴露瓶子扔了過去,門剛好合上,瓶子砸在了玻璃門上,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
那響聲,仿佛跟巴掌一樣清脆,赫連暮森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心里忍不住打了一個小寒顫。
十分鐘后,冷落雪陰沉著臉,一身清爽地從浴室里出來。
身上的那套校服,穿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配上一張清純童顏,簡直引人犯罪。
赫連暮森腦子里竟然浮起了十分鐘前見到的美景,他差一點,就真的犯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