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6:加糖
“啊啊啊??!”
“豪疼豪疼豪疼!”
小蔓蔓哪里吃過這種苦,直接哇哇大哭。
雖說有龍鱗,但剛剛出生半個月左右,還都是軟的。
何況剛剛是頭朝下,若非陳皓抱住,后果不堪設(shè)想。
蔓蔓直接哭的稀里嘩啦,眼睛都瞇起來了。
“哦小乖乖,爹爹幫你揉揉。”
陳皓也是愣住了,對于帶幼崽是真的沒譜。
他抱住了,也沒有抱住。
看著蔓蔓嚎啕大哭,他心底相當(dāng)難受,懊悔不已。
應(yīng)該直接把小蔓蔓卷來才對!
什么情況,養(yǎng)龍養(yǎng)傻了?
說真的,他也講不清楚,明明這種錯誤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
此刻抱著蔓蔓回家,指尖運(yùn)轉(zhuǎn)絲絲力,輕輕觸碰那起包處,起到通血化瘀的作用。
只是蔓蔓實(shí)在太小了,輕輕碰一下就疼的眼淚直流。
強(qiáng)如陳皓已然世界最強(qiáng),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正常情況下,他這一指力就能達(dá)到湯藥的效果。
但卻要患者能忍住暫時的劇痛。
就和接骨差不多。
如今,沒轍……
“蔓蔓?”貝貝飛過來湊近瞧了瞧,暗暗咂舌道:“好大的包?!?p> “哼??!”蔓蔓聽著哭的更慘了。
似乎覺得是貝貝在看笑話,索性把小腦袋埋在陳皓掌心里。
“唔……”貝貝欲言又止,姐妹同心,她感受的到蔓蔓的痛苦。
“沒事的蔓蔓,等會敷藥,睡一覺就好了?!标愷┖傲艘宦暟⒏?,拿點(diǎn)藥來。
他過去練武時候,身上最重要的就是藥。
丹藥,膏藥,應(yīng)有盡有。
尤其是治這些跌打損傷的藥。
最近二十年雖然用不到了,但應(yīng)該還有殘留吧。
“老爺,只找到幾粒丹藥,其他都爛了。”
阿?;呕琶γΦ呐苓^去,手里捧著兩粒紅色丹藥。
“這藥?”陳皓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用過藥,他接過看了兩眼,微微搖頭。
“怎么了老爺?”
“這是強(qiáng)化氣血的藥,吃了會適得其反,用不得?!?p> 陳皓把丹藥放一旁,看了看臥室,又問道:“蕓瀾白藥有沒有?”
阿福無奈的攤手:“也沒有,我這就去買。”
“嗯好,你再買點(diǎn)膏藥好了?!?p> 若是其他事,陳皓也能自己去快一點(diǎn)。
可蔓蔓現(xiàn)在這樣,只能讓阿福走一趟了。
“爹爹抱爹爹抱,蔓蔓忍一會?!?p> 抱著龍崽崽,就幾乎當(dāng)小女兒對待,一種奇妙的情緒在心底悄然滋生。
看著小家伙開心或是哭泣,心底都為之觸動。
這種感覺……
陳皓深吸一口氣,輕輕在蔓蔓臉上吻了一下。
“爹爹…窩豪疼…嗚嗚……”
蔓蔓哭的渾身蜷縮成一團(tuán),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十分揪心。
貝貝在旁邊探頭探腦,也不知該怎么辦。
好在阿福很快回來,買了一大袋子的藥,各種各樣。
“蔓蔓別怕,藥來了?!标愷┠闷鸺t色的蕓瀾白藥保險(xiǎn)液,先給蔓蔓頭上噴兩下。
正常其實(shí)不是非常嚴(yán)重,保險(xiǎn)液基本上用不到。
這次蔓蔓的傷,其實(shí)也不嚴(yán)重。
但畢竟是龍崽崽,用了會不會過敏會不會有副作用,也不清楚。
如此,先上保險(xiǎn)液穩(wěn)妥點(diǎn)。
“蔓蔓,噴了之后如果更疼了,要立馬告訴爹爹?!?p> “油…油點(diǎn)亮~”
“涼?”陳皓有時候都被蔓蔓的錯別字繞暈。
“嗚…亮…亮亮噠~”蔓蔓說著說著又?jǐn)D出大滴眼淚,可憐的讓陳皓心疼。
“那就好,那就說明能用?!?p> 陳皓安心下來,立馬用上白瓶的氣霧劑,小心翼翼的噴了兩下。
隨后在鼓包周圍輕輕的揉了揉。
再把多余溢出來的藥水擦拭,避免落入蔓蔓眼睛里。
“好些了不?”
他具體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若還是沒用,就立刻喊獸醫(yī)上門。
“啊啊…豪亮豪蘇服……”蔓蔓噫噫嗚嗚幾聲,勉強(qiáng)睜開眼睛來。
“那就好,再給你吃點(diǎn)消腫化瘀的藥,嗯,會有點(diǎn)苦?!?p> 藥湯已經(jīng)由阿福泡好了,陳皓想了想,讓阿福在里頭放點(diǎn)糖。
記得小時候體弱多病,每次喝藥,必要放糖。
不然根本難以下咽,蔓蔓更小,肯定是要的。
這不,接過藥碗后,陳皓自己先嘗了一點(diǎn)。
“還不夠甜,”他想了想,索性又加了一勺蜂蜜。
這下好多了。
“蔓蔓,來喝藥?!?p> 陳皓把調(diào)好的湯藥倒進(jìn)奶瓶里,輕輕對上蔓蔓的小嘴。
本來聞著苦味的蔓蔓還充滿抵抗,嘗了一口發(fā)現(xiàn),甜甜噠?
“全部喝完寶,晚上睡一覺,明早頭上包包就會消了。”
陳皓哄著蔓蔓,和當(dāng)初哄潘多拉差不多。
不一樣的是,蔓蔓足夠乖巧。
此刻黏著陳皓的手,喊了兩生爹爹,便昏昏睡去。
“小可愛,今晚爹爹抱著你睡好了?!?p> 陳皓打定主意。
“爹爹?”貝貝歪著小腦袋,脆生生喊了一聲。
“來一起,抱著你兩睡,”陳皓空出一只手抱來小貝貝,一把寵懷里。
雙胞胎好像都一樣,一個有了,另一個也想要。
真是有趣啊。
時至凌晨,陳皓躺在床榻上,抱著蔓蔓貝貝兩只龍崽崽合上雙眼。
他抓了一天的鳥,也有點(diǎn)疲憊了。
夜色如水,萬籟俱寂。
阿福收起奶瓶和瓷碗,靜靜的退了出去。
彼時,暗夜堡。
對于血族來說,夜晚才是天堂。
哪怕他們都早早習(xí)慣了白日,習(xí)慣了陽光。
德莉拉正在和父親德古拉商議著什么事,有些神神秘秘。
半晌之后。
德古拉伯爵捶胸頓足:“那可是我血族的圣器?。∧阋牒?!”
“父親大人,已經(jīng)過去二十年了,留著也沒有什么意義,不如順?biāo)浦鄣暮?。?p> 德莉拉優(yōu)雅的坐在一旁,盤了一下紅色長發(fā),神色平靜。
見父親還在猶豫,她笑道:“父親大人不會是想,留著哪一天東山再起吧?”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什么語氣?難道你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
德古拉伯爵拍了拍自己那瘸了的右腿,憤憤不平。
“我喜歡劍神大人,也喜歡血族。”
德莉拉看似回應(yīng)了,又沒有回應(yīng)。
看似沒有說出答案,又似乎已經(jīng)表態(tài)。
陰冷的望月殿內(nèi),陷入靜逸。
當(dāng)今血族的兩位王,都緘默不言。
許久許久。
一聲長嘆自德古拉嘴里傳出。
“罷了罷了?!?p> “女兒長大了,翅膀硬了,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