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一天的清晨,恩希亞·希瓦艾什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她好好舒展了一番身體,走下床,到窗戶邊上,扶著窗沿望去。
希瓦艾什的領地內(nèi)還是銀裝素裹,只不過,也多了一些其他的色彩。
“那些戴著黃帽子的人是在干什么?”
在白茫茫的雪地上,一大群帶著黃色安全帽的人正在忙碌的工作。
一些人在拿著工具測量,還有幾個拿著本子在記錄什么。
“好怪呀?到時候問問哥哥吧?!?p> 恩希亞并沒有意識到,謝拉格從今天起,將迎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些“黃帽子”正是白露的工程師,正在希瓦艾什領地內(nèi)開展初步的鐵路建設規(guī)劃。
由于在三族會議上佩爾羅契和布朗陶家族的不配合,謝拉格全境鐵路計劃只能擱置,但銀灰同意先在自己的領地內(nèi)進行鐵路鋪設。
布朗陶家重視利益,只要讓他們看見了鐵路的好處,就不愁他們會反對。
至于佩爾羅契,就要白露跑一趟了。
在佩爾羅契家族領地內(nèi)的一家餐館的隔間內(nèi),白露正與另一人面對面坐著。
“溫寧·切斯特,好久不見?!?p> “好久不見,異教?!?p> 坐在白露對面的人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顯露出面容,正是在卡西米爾時,白露派到蔓珠院的滲透者。
“事情辦的怎么樣?”
“在這里了?!?p> 溫寧·切斯特拿出一個玻璃小瓶,里面裝著綠色的液體。
“蔓珠院大長老的毒藥,只要幾滴便可毒死一頭馱獸,死狀嘛,嘴角會流出綠色液體之類的?”
溫寧把瓶子推給白露,微笑著解釋毒藥的作用效果,與白露所了解的十分吻合。
“很好,溫寧,你要休息一段時間嗎?”
“不必了,異教?!?p> “滲透者的意義就在于為您奔波在外,作為您的耳目,您的喉舌?!?p> “請下令吧,異教。”
白露略帶詫異的看了溫寧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我需要你動身前往切爾諾伯格?!?p> “在核心城的下方,有一臺名為石棺的機器,我希望你前去確認這臺機器的狀況,并在此途中關注整合運動對于城市的滲透情況。”
“如果整合運動找上了你,你可以加入他們,我曾在那里留下了一名動員兵和一名心靈專家,你可以與他們一起行動?!?p> “然后盡可能找到愛國者,或者霜星,告訴他們,白露到時候會回來。”
“但是千萬記住,不要找塔露拉,如果塔露拉找上了你,請確認她的狀態(tài)?!?p> “如果我的士兵,或者其他整合運動成員提到過塔露拉發(fā)生過任何變化,那么什么也不要說,同時,我希望你做好犧牲的準備。”
白露說完自己的所有要求,緊緊盯著溫寧的眼睛。
他的眼中充滿堅定,沒有一絲遲疑。
“我會的,異教。”
白露把小瓶揣進口袋里,而溫寧在行過一禮后,推門離開,白露知道,再見到溫寧至少也是兩年之后了。
“也許再也見不到了。”
“塔露拉,你是否會屈服于黑蛇?”
白露沉思半晌,離開了房間,臨走時他關好了門。
很快,他來到了佩爾羅契家的宅子前,在經(jīng)過簡單的盤問后,如愿以償?shù)囊姷搅伺鍫柫_契的家主,阿克托斯。
“我認得你,你就是那個外來組織的首領,白露?!?p> “那么,你來到這里,到底有何貴干?”
阿克托斯身材高大,肌肉發(fā)達,光是站在那里就給人無比的壓迫感。
上一次白露有這種感覺還是面對血騎士時。
“很明顯,阿克托斯先生,我來這里是為了一件事......”
“鐵路,對吧?”
阿克托斯一口道破了白露的目的,但白露只是微笑著搖頭。
“不止,阿克托斯先生。”
阿克托斯雙手抱胸,氣勢咄咄逼人。
“像你們這種沒有信仰的外鄉(xiāng)人,根本無法理解謝拉格人的虔誠。”
“將鐵路修到圣山腳下?那是對耶拉岡德的侮辱!”
終于找到反擊的機會了。
白露皺起眉頭,嚴肅的對阿克托斯說:
“所以拉特蘭人都是虔誠的信徒,薩科塔一族對于信仰的重視是直達生命根源的?!?p> “所以,阿克托斯先生,你應該也曾聽聞拉特蘭教,也應該知道我們的信仰?!?p> “我并未在此地傳教,這是我對你們信仰的尊重,也是對耶拉岡德的尊重?!?p> “而你呢?阿克托斯先生!”
“你這是對一個薩科塔最大的污蔑!”
面對盛怒的白露,阿克托斯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態(tài)度也不知不覺的緩和了下來。
“十分抱歉,白露閣下,這的確是我的錯?!?p> 白露也見好就收,適時轉換話題:
“我接受你的道歉,阿克托斯先生?!?p> “而且,我今天是為了另一件事來的。”
在阿克托斯驚愕的目光中,白露拿出了那瓶綠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