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清樂早早的就起了,讓翠萍給自己梳了個簡單的發(fā)髻,她就出發(fā)尋幽蘭了。
站在雅逸院前,幽蘭還沒有起來,房門都是緊閉的。翠萍看著問清樂:“小姐,要不要奴婢去將舞娘叫起來?”
清樂尋了一處地方坐下:“不必,是我們起的早了些,等會便好?!?p> 清樂才剛坐下,里面的門就被打開了,幽蘭已經(jīng)梳好了妝容出現(xiàn)在了她們的面前。清樂站起身來往里面走:“夫子,我們今日學(xué)些什么呀?”
幽蘭轉(zhuǎn)身的動作頓了一下:“小姐不必稱幽蘭為夫子,幽蘭擔(dān)不起,小姐可以直喚幽蘭的名字,或者喚幽蘭為舞娘就好?!?p> 清樂思考了一下:“那還是喚你為幽蘭吧,你的名字很好聽,就像山林深處的蘭花一樣清寧?!?p> 幽蘭寵辱不驚,淡淡的回道:“多謝小姐夸獎,小姐今日起的頗早,不知可否用了早膳?”
清樂搖搖頭:“還沒有,只是想到要習(xí)舞便先過來了?!?p> 幽蘭頓了頓,想到那一位的吩咐,終是嘆了一口氣:“小姐先回去用過早膳再過來吧,這習(xí)舞不爭這一朝一夕,壞了身子就不好了?!?p> 清樂回去了匆匆吃了幾口早膳又過來了。
幽蘭看她確實是著急,便讓她先將自己的身體放軟,身子軟了,之后才能更好的習(xí)舞蹈。
清樂按照幽蘭的指示一點點的做著動作,可缺怎么也做不成幽蘭那樣的柔軟和優(yōu)美。
幽蘭的手放在清樂的腰上,問了她一句:“小姐怕疼嗎?”
清樂看著腰上的手,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她好像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了什么了,但是為了能夠以后不被他們看不起,她拼了:“不怕?!?p> 幽蘭皺了皺眉,心里暗道這國公府的小姐與主子說的不一樣啊。雖說清樂說不怕疼,但幽蘭也沒敢使勁按下去,慢慢來。
清樂被這輕輕的按了一下,就疼的不行了。幽蘭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看她稍微緩了過來,在一旁解釋道:“習(xí)舞腰肢要軟,小姐你的身子太硬了,以后還要多做一些這樣的動作?!?p> 清樂一邊揉著自己的腰,一邊點點頭:“我知道的?!?p> 幽蘭看了她一眼:“入府之前,我聽聞在小姐小的時候,國公府夫人便為小姐尋了舞娘,但是當(dāng)時的小姐卻不愿意學(xué)。不知道小姐能不能告訴幽蘭,為何在現(xiàn)在這個時候卻又想習(xí)舞了呢?”
清樂看向她,支開翠萍去廚房取果茶??嘈α艘幌拢骸耙驗槲沂菄拇笮〗?,我就是國公府的臉面。你不知道,那種被別人笑只是一個草包的時候的心情,羞愧的連頭都抬不起來,也害的家族的臉面盡失。怎么說呢,就是不想讓自己再經(jīng)歷那樣的場景,想著自己要爭氣一些,不能丟了父親的臉面,辜負了母親的期望。”
幽蘭的目光定定的看著她:“感覺小姐與外面的人說的不一樣了,我以前常常聽聞小姐是一個極囂張的人,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又容不得別人說她一句不好的話語。如今見到小姐,才知道外面說的跟小姐你一點都不像?!?p> 清樂笑而不語。說話間,翠萍已經(jīng)去廚房將果茶取來了。
清樂愛喝的果茶一端上來,她就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幽蘭,你也喝一喝這個果茶,這冬天里喝這個最好不過了。”
今日是習(xí)舞的第一天,幽蘭不好讓清樂習(xí)的太久,習(xí)了一個上午便讓她回去了,免得強度過大傷了根基。
夜幕十分,幽蘭鎮(zhèn)定自若的穿梭在國公府里,路上遇到的人也都知道國公府里新來了一位舞娘,教導(dǎo)大小姐的,也不會過多的盤問她。
一路暢通來到了后門的附近,后門有家丁在看守。幽蘭尋到了一顆杏樹前,縱身一躍就翻過了墻面出去了。
一輛馬車停在后門不遠處,時不時的還能聽到里面?zhèn)鞒鰜淼目人缘穆曇?。幽蘭跪在馬車前:“主子?!?p> 云祈衍掀起簾子,看向跪在地上的人:“起來,如何了?”
幽蘭站起身來到車前匯報:“經(jīng)過屬下這一天的觀察,發(fā)現(xiàn)溫姑娘與殿下說的性情不太一樣,就像是短時間大變了許多。雖說還是怕疼怕苦,卻能忍住,沒有那般的驕縱了?!?p> 云祈衍摩擦著手指上的玉扳指,陷入思索:“孫泰,去查查最近有什么人接觸了她?!?p> 孫泰應(yīng)聲道:“是?!?p> 馬車不過在后面的巷子里停留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離去了,悄無聲息。
年關(guān)將至,天氣越來越冷了。窗扉的縫隙上透進來絲絲的冷風(fēng),清樂的腦袋更往被褥里面拱了拱,埋進了被褥里。
還未睡得個回籠覺,翠萍就進來催她起床了:“小姐,快些起來,今天早上可是要和夫人老爺去廟里上香呢?!?p> 清樂拉起被褥蓋住耳朵,今天好不容易可以不用習(xí)舞了,她本想好好的睡一覺的,沒想到還要去廟里上香。
翠萍掀起床幔將清樂拉起來:“哎喲,我的小姐呀,你可快起來吧。這夫人都已經(jīng)快準備好了,你可別再睡了,待會上了馬車你還可以再睡一會?!?p> 清樂呆呆的坐在銅鏡前,任憑著翠萍在她的頭上裝扮著什么。今天母親要帶她去青山寺祈福,清樂的腦海中顯現(xiàn)了前世自己便是在青山寺丟了性命,如今卻還要踏足青山寺,她的心理多份是不情愿的,但也不好佛了母親的意愿。
出了門,清樂就被外面的冷風(fēng)給吹的后退了一絲,抱緊了懷中的湯婆子,拉緊了身上的大氅,才敢邁出房門。
馬車已經(jīng)停好的府門前了,清樂被翠萍扶上馬車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孔诿荷?,手里捂住一個湯婆子,車內(nèi)里的火爐正旺,暖洋洋的氣氛,清樂靠著馬車壁上,昏昏欲睡。
馬車到了青山寺,清樂揉了揉眼睛,扶住翠萍的手下了馬車,與前邊的母親和父親匯合。
清樂捂緊了湯婆子:“母親,這到了青山寺了嘛?”
夫人回頭看向她,伸手將她的大氅給緊了緊:“還沒到呢,這山路雪地滑,馬車上不去,所以我們要走上去?!?p> 清樂點點頭,上山之前,清樂看了看周圍,看到不遠處停了一輛比較低調(diào)的馬車,隔了比較遠,清樂沒有看清楚那是誰家的馬車。
“母親,那輛馬車是誰家的呀?”
夫人回頭看了一眼:“看不清楚,可能是某家也來寺里上香了吧,走吧,別看了。”
清樂往前走了幾步,回頭看向那輛馬車,她總覺得這輛馬車出現(xiàn)在這里讓她心神不寧的。看著身邊的這么多人,想了想,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