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的日子,庾池再也沒有見過鐘琴。她仿佛從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一點痕跡都未留下。
庾池給她發(fā)微信,她沒回。他又翻看她的微博,也是從下飛機那天就再也沒有更新過。
甚至他還在某魚上私信,但那變成灰色的已讀一直提醒著他: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失聯(lián)。
鐘情看得到他發(fā)的消息,只是不想給他回應了。
這個事實突然讓庾池的心格外難受。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庾池又干起了老本行——木雕。
他從起床刻到夜深人靜。他的生活圍繞著一把刻刀、一塊木頭……
每天與外界的交流,就是充當客服時說的格式化的話。
他似乎已經忘記了如何與人正常的交流。
直到有一天,他把剛做好的木雕放下,抬眼看了下窗外——灰暗的天空下,光禿禿的梧桐樹孤零零地站在小區(qū)門口保安室旁,再也沒有老頭老太太們在這棵樹下乘涼……他才恍然發(fā)現(xiàn),已經入冬了。
而在這期間,劍純世界似乎把他遺忘了,而他也忘記了那個刀光劍影的世界。他就像做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夢,夢醒時分,只留悵然。
叮咚!
“喂,在干什么呢?”
許久不曾有過交流的對話框,一下子跳到了第一個。熟悉的頭像讓庾池心中突然一梗。
“在刻木雕?!扁壮乩侠蠈崒嵉鼗卮?。
“挺好的。”
庾池猶豫再三,還是由著自己的心,撥打了語音電話。
“你呢?”他問。
對面沉默了幾秒,最后有些干巴巴地說:“還好?!?p> 兩個言不由衷的人,默默地聽著電流產生的滋啦聲,緘口無言。
“我過得……其實不太好?!辩娗檎f,也許是聲音在傳播的過程中失了真,那有些低落的聲音,讓庾池懷疑,這真的是鐘情嗎?
“好巧啊,我也是?!扁壮毓首鬏p松,“見個面嗎?我剛完成了一個單子,手頭上正好有余錢。請你吃飯?!?p> 鐘情沉默了好久。
“算了吧,我搬家了?!?p> 庾池的心一下子空了一塊兒,不就是搬家了么,朋友之間總會離別的。他這么安慰自己。
“對了,你減肥成功了嗎?”鐘情換了個話題。
庾池麻木地回答:“沒呢,又胖回去了。”
“這樣不行啊?!辩娗榈穆曇粲行厝幔澳悴徽遗笥蚜藛??”
庾池喃喃道:“我不找了,我打算跟亞絲娜過一輩子?!?p> 鐘情噗嗤笑出聲,但笑過之后,聲音也沒有之前那樣的活力了。
“也挺好的,還不用花錢?!?p> “你呢?”庾池問。
“我……我訂婚了?!?p> 庾池啞著嗓子:“跟誰啊?!彼男膭倓偪樟耍F(xiàn)在又堵了。又空又堵,外面的進不來,心中的也不好發(fā)泄。
“李博文。”
……
“恭喜。”庾池最后只能干巴巴地道喜,除了說恭喜,他也不知道用什么去掩飾自己的尷尬。盡管這句話說了,或許會讓兩人更尷尬。
但只要他跑得更快,尷尬就追不上他。
他飛速地說了聲“我這邊有點事”后,立馬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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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馬橋
這幾天感冒了,有點短小,等感冒好了再多寫點吧。 雖然我寫了,也不會有人看ε=(′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