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的確就是這個人,絕對錯不了的!”
毛利小五郎緊緊抓住電視機(jī),額頭青筋不斷跳動。
毛利蘭有些緊張地問:“怎么了,爸爸?難道你認(rèn)識這個人嗎?”
“不是認(rèn)不認(rèn)識的問題?!泵∥謇勺⒁曋胺降囊暰€都有些恍惚,“而是我這三天一直都跟在這個人的身邊??!”
“怎、怎么會?!”柯南震驚之下臉上的表情也嚴(yán)肅了不少,“難道說這個人就是叔叔你之前一直在跟蹤的目標(biāo)?!”
“沒錯?!泵∥謇赊D(zhuǎn)過身,沉重地說,“看來我非常有必要去一趟警察署了?!?p> “我的車就停在樓下,我送您去吧?”信繁主動提議道。
事出緊急,毛利小五郎也沒有空推脫了,他直接坐進(jìn)了信繁的小轎車,向著米花警察署駛?cè)ァ?p> 與梅斯卡爾那輛拉風(fēng)張揚的瑪莎拉蒂跑車不同,淺野信繁的車子是一款平凡普通的家庭版小轎車。
然而二十多歲年輕的男人哪有不喜歡好車的呢?
出于對身份的掩飾和偽裝,信繁平時只能低調(diào)行事,在組織里賺的大把黑錢只能看不能花,這是一件十分令人心痛的事情。
所以遇到與組織有關(guān)的任務(wù)時,他毫不吝嗇自己對瑪莎拉蒂的鐘情。反正琴酒的保時捷整天被交警拖車、貼罰單都沒關(guān)系,相比起來他低調(diào)多了好嘛!
將毛利小五郎送進(jìn)警察署,信繁很有眼色地在外面等他,沒跟著一起進(jìn)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毛利小五郎在里面呆了很久也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
毛利蘭百無聊賴地盯著警察署的大門,疑惑道:“爸爸怎么還沒有出來?不是說只用做口供就可以了嗎?”
信繁插著口袋,倚靠在車門上,聞言解釋說:“案發(fā)之前,毛利先生一直和被害人在一起,所以他對于警方而言可是非常重要的證人?!?p> “這樣啊……”
柯南也煞有其事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他一邊思考著這起案件的每個細(xì)節(jié),一邊玩著足球。
不得不說,柯南玩足球是一個可觀性極佳的表演。
只是……
那個“孩子”的表情怎么越來越鬼畜了??足球都被他玩出殘影了好吧?。?p> 信繁默默地遠(yuǎn)離了明顯精神不正常的江戶川柯南。
恰好,他的手機(jī)響起來了,這給了信繁一個正當(dāng)?shù)倪h(yuǎn)離柯南的理由。一般好孩子都知道不能偷聽大人的電話。
嗯……雖然柯南可能不屬于一般好孩子的范疇。但是,他現(xiàn)在沉浸于遇到疑難雜案的興奮中,大概暫時還沒空探究別的事情吧。
“明天晚上基地見,有任務(wù)安排?!彪娫拰γ媸乔倬频穆曇簟?p> “好的,沒問題?!毙欧鳖D了頓,趕在琴酒掛電話之前補充道,“以后這種一句話的事情,你完全可以用郵件發(fā)給我。我這邊不是什么時候都方便接電話的?!?p> “如果拒接,我會發(fā)郵件。而且,”琴酒的聲音染上了一些玩味,“我記得你現(xiàn)在是無業(yè)游民吧?”
誰是無業(yè)游民心里沒有點AC數(shù)嗎?他明明就是陽光帥氣的音樂教室經(jīng)營者!
而且,問題根本不在他有沒有工作上面。重點是他身邊可是堪稱組織噩夢的工藤新一。
就憑工藤新一那開了掛的推理能力,多接幾次電話,信繁都害怕自己的馬甲保不住。
“啊嘞嘞?淺野哥哥在跟朋友打電話嗎?”
柯南的身高決定了當(dāng)他出現(xiàn)的時候,往往都能嚇人一跳。
信繁面不改色地對琴酒說:“現(xiàn)在你知道原因了吧?再見?!?p> 然而當(dāng)他準(zhǔn)備掛斷電話好好應(yīng)付柯南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跟琴酒的通話早在之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對方掛斷了。
……豈可修?。?!
好歹他諸伏景光也是成功臥底組織多年的高層,就這么沒有排面的嗎?
“淺野哥哥說的知道什么原因是指什么呢?”柯南繼續(xù)裝可愛,賣萌。
心情不佳的信繁平靜而又淡漠地瞥了他一眼,說:“我在跟工作伙伴吐槽身邊有個非常聒噪的熊孩子?!?p> “……啊哈哈?!?p> “柯南!你又在干什么?”毛利蘭及時趕到,揉了揉柯南的腦袋,“別打擾淺野先生?!?p> ……
一個多小時后,一個穿著得體,戴著斯文眼鏡的男人從警察署走出來。他的臉上還帶著計謀得逞的笑容,簡直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和喜悅。
真是怎么看怎么覺得可疑。
沒過多久,毛利小五郎終于也從警察署出來。只是與之前那個男人完全不同,他的表情可以說是非常沉重了。
“爸爸,怎么了嗎?”毛利蘭擔(dān)憂地問。
毛利小五郎卻一言不發(fā)地坐進(jìn)了副駕駛的位置。
信繁和毛利蘭相視一眼,都決定先離開再說。
等到車門關(guān)閉,毛利小五郎忽然一拳打在了車窗上,差一點把玻璃打碎。
“……”信繁無奈地?fù)犷~,“毛利先生,就算您心里很不爽,也請不要拿車窗撒氣?!?p> “抱歉抱歉?!泵∥謇傻膽B(tài)度倒是很好,“只是那個叫阿部豐的家伙實在是太可惡了?。∥迨f的委托金,簡直怎么看怎么不對勁!結(jié)果原來是讓我給他做證明??!可惡,真是可惡?。。?!”
“阿部豐先生有解釋他為什么要讓您跟蹤根岸正樹嗎?”信繁問道。
“他說是根岸正樹自己覺得有人要謀殺他,所以幫忙請偵探看著點?!?p> “是嗎?”信繁的眼神幽暗不明,“根岸先生倒真的很信任阿部先生呢。明明是威脅到生命安全的事情,也能夠全權(quán)交給阿部先生處理。如果是我的話,大概會自己請偵探把?!?p> “所以才說阿部豐實在是很可疑?!泵∥謇蓱崙嵉溃耙欢ň褪撬麣⒌娜?,可那家伙偏偏有不在場證明??蓯?,問題究竟出在哪里?”
“不在場證明?”柯南探了一個腦袋。
毛利小五郎語氣不善地解釋說:“我的跟蹤可以證明根岸正樹直到周六晚上都還活著,死亡時間只能是周天。但是阿部豐那個家伙從周六到周一都和同事在九州旅游!”
柯南想了想,提出質(zhì)疑:“九州離東京并不算很遠(yuǎn),中間他是有機(jī)會返回東京作案的吧?”
毛利小五郎聞言臉色更糟糕了:“可是他和同事在九州的照片可以證明,中途他最多只有兩個小時的獨處時間,根本來不及往返。”
這是完美的不在場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