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一共進行三天,今天是第二天。
王風在天臺邊緣坐著。
這所學校的天臺極其簡陋,沒有任何安全防護措施,邊緣只有半人高不到的矮墻,即便如此也是大門常開。
而王風之所以能在這里坐著,全都是因為他沒有報名任何比賽,沒有參加拉拉隊,總之這場比賽與他幾乎毫無干系。
除了被班主任安排的需要班級上每個人都寫那么三句加油語以及需要不參加比賽、拉拉隊等等的,無業(yè)同學們幫各位參賽者做后勤之外,毫無干系。
這么說來,王風只是單純的在這里偷懶而已。
像這樣發(fā)呆,王風總覺得也不錯。
“王風前輩,找到你了?!?p> 然而就連這么片刻的偷懶上帝都不讓人充分享受。
王風回過頭去看追著他的足跡來到這里木納堿,發(fā)現(xiàn)他手上正拿著繩子。
“你拿那個干什么?”
“安全繩,從活動室找到的,沒想到活動室還被送了這種東西呢,前輩。”
王風臉一黑。
“我是問你那個干什么,不是問你手上的東西是什么啊?!?p> “嗯......不知道!”
“別那么理所當然??!真是的?!?p> 王風扶著腦袋,將視線挪回木納堿來到前看著的地方。
那里是行政樓,王風看著那里并沒有任何特殊含義,僅僅是從一個地方,看到另一個地方,這種簡單的邏輯關(guān)系。
“前輩,你說我這樣做能不能嚇到下面那個班級的同學呢?”
只是一會沒有盯住木納堿,木納堿就已經(jīng)再試著在哪里系上安全繩,而他系的位置下方正好是某個班級的窗戶。
“再怎么說也不會有人被一根繩子嚇到吧?還是一根純白的繩子。”
“前輩,說不定是怕蛇的人呢?!”
啊,有這種幾率的話就該去買彩票了吧。王風這么想著,并沒有起身去阻止木納堿系繩子的行為。
“身體就沒事了嘛?”
“當然,前輩?!?p> 木納堿說著做了一個展現(xiàn)肌肉的姿勢,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王風根本沒就有看著他!
“那么前輩你來這里干什么呢?!?p> “偷懶?!?p> “真直白,前輩,不打算回去嗎?”
不知道木納堿不懂如何尋找話題還是故意為之,在王風顯然不想回去的情況下,他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回去嗎?總覺得現(xiàn)在這個時候回去不太妙呢?!?p> “也對,前輩要是這個時候回去的話我待在這個地方可是會很寂寞的!沒有人聊天可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你那完全不能稱為聊天,只是單純的性騷擾吧?!”
“我在前輩的眼里就是這樣的嗎?”
說著木納堿就來到了王風身邊,從后面抱住王風。
“前輩~嘻嘻?!?p> 光是笑聲就已經(jīng)讓王風本能的感受到不妙。
“又,又干什么?”
“我喜歡前輩?!?p> “哈?這種事情根本用不著說出來吧?”
“可如果不說出來前輩說不定哪天就會把我當作純粹的變態(tài)處理了。”
哈哈,原來你還有這方面的自知之明啊。王風尷尬地笑了一下。
“松開吧,有點熱了?!?p> 并不是單純地想要木納堿松開,而是確確實實的很熱,雖然已經(jīng)是秋天,卻依舊像在夏天,目前又被木納堿從背后抱住,王風預感持續(xù)下去自己要中暑,然后被抬走。
這個時候王風感覺右側(cè)地頭發(fā)被撩開,旋即脖頸什么溫熱的東西擦過,王風倒吸一口涼氣,頓時全身汗毛立起,整個人如果不是有地球引力以及木納堿的雙重作用肯定已經(jīng)飛到天上。
“熱嗎?不過就算出汗的話我會為前輩舔干凈的,前輩不需要擔心哦?!?p> 在進行過突如其來的舔舐后,木納堿還是一如平常,而王風已經(jīng)失去了平常的冷靜。
“唔!喂!流汗和我熱有什么之間關(guān)聯(lián)??!別這么理所當然地做著變態(tài)行為還不讓別人把你當作變態(tài)??!走開啦!”
“不要啊??!前輩嫌棄我了?”
“這和嫌不嫌棄完全沒關(guān)系吧?!”
“不要玩完人家就拋棄人家??!”
“你這容易令人誤解的發(fā)言要是真的被人聽見誤解了我可是會很苦惱的!”
“不要拋棄人家?。 ?p> “放開啊啊啊啊?。。?!”
爭吵的地方,因為運動會的關(guān)系,變成了天臺,在木納堿毫無顧忌說著容易被誤解的話時,天臺的門今天第三次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