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十三知道談氏愛子心切,于是開口道:“夫人不必擔心,剛?cè)胨帲峙逻@一時半會兒醒不來,恐還需要幾個時辰才行”。
路興宇上前安撫談氏道:“夫人你放心吧!”,隨后又對著君落辰道:“多謝王爺看望小女,時辰不早了,王爺早些休息吧”!
夜已經(jīng)深了,離上早朝還有三個小時了,路興宇命人把客房收拾好給君落辰住下,就不回王府了。
君落辰也不拒絕了,直接跟著下人下去往客房方向去。
離開之前,眼睛從未離開過躺在床上的路清婉,心里很是難受。
走向門外看,蘇御已經(jīng)沒有在門外了,已經(jīng)離開了。
待君落辰下去后,路興宇又吩咐元十三下去休息。
元十三點點頭道:“在下先下去了,小姐醒來務(wù)必派人通知我”。
路興宇和談氏兩人紛紛點頭。
最后,元十三走后,路逸飛才對門外的明月和煙翠叫道:“明月,煙翠”。
明月和煙翠聽到路逸飛叫她們,于是進門跪在地上道:“少將軍”。
“好好照顧你們小姐,小姐要是醒來第一時間通知我”
明月和煙翠紛紛答道:“是”。
“父親,母親,你們也早些下去休息吧”!
路興宇拉過談氏的手,開口道:“是啊!逸飛說的對,早些去休息吧!”。
路興宇看著談氏這幾日為清婉病情操心,明顯的憔悴了不少,心里很是痛心。
談氏依依不舍的離開路清婉的視線,怕她的女兒好了她又病倒了。
待他們走后,房間里只剩下明月和煙翠,巧月也進了房門,這幾日清婉昏迷,她也不知道做什么,只能在后院幫忙打打雜,好不容易看到他們都走了,這才有空過來看看清婉。
明月和煙翠收拾好房間里的一些雜物,無非就是剛剛他們喝茶的茶杯,明月看向巧月道:“巧月,你去燒一壺茶水,小姐醒來肯定要喝”。
巧月聽到明月叫她去燒水,便上前提起茶壺向外走,只是還沒有走出房門,遍又聽到明月道:“茶里不要放任何茶葉,小姐喜歡喝白開水”。
巧月點點頭道:“是”。
子時,夜靜悄悄的,微風習習,月亮照亮整個將軍府,煙翠早已吩咐明月和巧月下去休息,后半夜再來替自己。
自己則靜靜地坐在床頭,小心翼翼的給清婉拉了拉被腳。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將房間里的窗子打開了,煙翠只感覺到一陣涼風灌進脖子里,身子一個哆嗦,心想:早知道多穿一件衣服了。
本能的起身向前走進窗戶邊,把窗戶關(guān)上,待她關(guān)好了窗戶,繼續(xù)回向床邊時嚇了一跳,什么時候床邊多了兩個人,還未出聲驚呼,就被亦衡點了穴道。
而此時煙翠只能眼睛蹬得大大的瞪向亦衡。
沒錯,這兩個人一個是亦衡,一個是君落笙,此時君落笙帶著面具,依舊和見清婉的時候一樣一襲紅衣。
君落笙則坐在床頭,而亦衡則笑著臉對煙翠道:“丫頭,你要是不出聲,我就解了這穴道,怎么樣”?
煙翠想說又開不了口,只能眼睛瘋狂的眨呀眨,希望亦衡能明白她的意思。
亦衡看她瘋狂得對自己眨眼睛,心里十分開心,于是又戲弄道:“丫頭,別瘋狂的對一個男人眨眼睛”,隨后又附上煙翠得耳朵道:“不然我會以為你喜歡我的”。
煙翠此時臉一黑,眼睛瞪得比之前更大了。
亦衡見了差點大笑出來,隨后解開了煙翠的穴道。
煙翠見他解開了自己的穴道,于是開口道:“你們是誰,要對我家小姐怎樣”?
亦衡笑著道:“哈哈哈,丫頭,你放心,我們不會對你家小姐怎樣,你放心好了”。
隨后,不等煙翠回答,連忙拉開煙翠向外走去,把剩下的時間留給君落笙和清婉,而煙翠見他拉著自己,想掙開他的束縛,她還要留下來看護小姐呢,又怕驚醒明月和巧月,小聲道:“你干什么,臭流氓”。
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亦衡好笑得放開手笑道:“你放心,他不會對你家小姐怎么樣的”。
煙翠嘟著嘴道:“我才不是擔心他會對我家小姐怎樣”。
“哦,那你是擔心我對你會怎樣”?
煙翠好氣道:“登徒子,臭流氓”。
亦衡忍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哈………”
而這邊君落笙坐在床頭看著沒有一絲血色的清婉,滿眼都是溫柔。
對不起!我來晚了。
去了名揚居才知道,原來墨陽找過他兩次,可偏偏就在他出宮那日清婉出了事。
也聽說路逸飛進宮來向自己求藥,可那日偏偏是師兄扮作自己的樣子幫我代理朝政,那日師兄沒有給,可能他認為這么重要的東西怎么會隨便賜給一個丞女。
可師兄不知道她對我有多重要,沒了她,也就沒了我。
“婉兒,你快醒來吧”!
君落笙撫摸著清婉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又從被子里拉出清婉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上,君落笙看向手心里的小手,這是他第一次牽一個女孩的手,只會覺得怎么會有這么小的手,都還沒他的手大。
此時路清婉在一個漫無天際的黑洞里,好像聽到前面有人再叫她,她拼命得向聲音處走去,好像前面路是沒有盡頭一樣,憑清婉怎么走都無濟于事……。
不一會兒,躺在床上的人眼睛睜開了,清婉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個人。
是他,尹青。
而君落笙也看到清婉睜開了眼,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把她的手又握緊了幾分。
清婉想開口,問他怎么會在這里,可無奈自己喉嚨又干又痛。
君落笙見她想說話,又發(fā)不出聲,趕緊走向桌前倒了一杯水過來,扶著清婉起身,把她抱在懷里,喂她喝下杯中的水。
喝了水清婉感覺好多了,于是開口問她想要問的問題:“你怎么來了”。
君落笙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溫柔得笑著道:“你要是再不醒來,我恐怕要大鬧閻王殿去要人了”。
話里有些曖昧,清婉沒有理會他,眼睛看向周圍快要燃燒盡的蠟燭,顯然天已經(jīng)黑了,清婉只是淡淡的開口道:“我睡了多久了?”
君落笙溫柔得道:“你睡了四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