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怪談只要找對方法就會很簡單,我教給你的經文是《過去莊嚴劫千佛名經》里的發(fā)大愿,你向祂念誦這段意味著承諾代替祂幫助那些孩子走丟的家庭,而下町童子本就在瘋狂的邊緣,早有死意,所以祂才會主動歸寂?!?p> “誒!意思是我以后得幫忙尋找那些走丟的小孩?”
“按理說是這樣,但你擁有天之御中書屋,事情就不一樣了,你現在回去看看吧?!?p> 等林墨回到二樓的書店,其中一個書架上出現了一本散發(fā)金色光芒的書,在還沒開燈的店里異常顯眼。
他拿起來看了看,發(fā)現那是一本兒童繪本,封面上是下町童子抱著一個正在哭鬧的小孩。
“怪談被解決后會化作這種書本嗎?”林墨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關聯。
“沒錯,這就是書店的能力之一,你所解決的怪談會化作書本,而你只要把書賣給合適的人,就能獲得怪談的一種能力?!?p> 阿摩司說完便從羊皮卷變回了本體。
“合適的人?”
“沒錯,怪談化作的書只能賣給擁有同樣意志的人,比如這本繪本就只能賣給那些對丟失孩子感同身受,或者本身就是幫助過被拐兒童的人?!?p> “買書的顧客幫助兒童就相當于你的幫助,所以我才說不需太過擔心大愿的問題?!?p> 大致了解用法后,林墨將繪本收好才繼續(xù)問道:“我能獲得能力應該是書屋的效果吧,那其他普通人又怎么對抗怪談呢?”
“聽過一句話嗎,只要膽子大,貞子也能放產假?”
“我靠,不會吧?”林墨一驚,手里的書都差點沒拿好。
“這個確實不會,我只是做個比喻,普通人只要摒除恐懼,找準方法,一樣能自己解決怪談。”
林墨剛松一口氣就聽阿摩司繼續(xù)說道。
“但是裂口女這種還是有可能的,畢竟祂的設定只是一個嘴角裂開至耳垂的正常女人?!?p> “只要克服心理恐懼,力氣也比較大,好這一口的話還是沒問題的?!?p> “你別再說了,我怕我會吐出來……”
時針劃過十二點,林墨洗漱完便回到了臥室,今天他并未如同往常一般快速入睡,而是盯著天花板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初的夜晚一片寂靜。
林墨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將近中午的時間了,他打了個哈欠走出臥室門,滿是睡眼惺忪的樣子。
書店白天基本不會來人,所以林墨都是中午開門一直到晚上九十點鐘。
能坐吃山空的房子地段肯定不差,他家離東京大學本部只有五百多米的距離,基本就是走路兩分鐘,所以平時還是有很多學生來光顧的。
阿摩司早就已經起來了,還給自己倒了杯手磨咖啡,隨便就著本書就開始閱讀起來。
“你還需要吃東西的啊?”
“我雖然不再擁有真正的肉身,但享受美食可是精神層面上的愉悅?!?p> 林墨洗漱完畢后,準備去把店門打開,在經過阿摩司身邊時,無意間瞟了一眼祂正在看的書,整個人呆若木雞地得愣在原地。
阿摩司挑了挑眉毛,有些疑惑地問道:“怎么了?”
“哈哈哈,沒什么,只是沒想到你會看這種書?!绷帜珜擂蔚匦α藘陕?,阿摩司手里正拿著《天降之物》的輕小說版。
“哦,這個啊,故事節(jié)奏把握的挺不錯呢?!?p> 我是在說書的故事嗎!你這個英國老紳士打扮不應該看一些《金閣寺》、《雪國》這種書嗎?
這違和的一幕讓林墨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只得擺了擺手,一臉蛋疼地將卷簾門拉起。
“老板!你終于開門了!”
一位梳著雙馬尾,面容嬌媚的女孩猛地站起,眼圈通紅帶著哭腔,嘴里還叼著一個沒吃完的三明治。
林墨沒想到會有人等著開門,有些驚訝地問道:“是著急買書嗎?”
“不是不是,我是想問您見沒見過這個人?”
女生趕緊從包里掏出手機,屏保正是她和另一名女生的合照。
“咦,我見過呀,她昨天晚上來我書店選了四五本書呢,怎么了嗎?”
因為手機上這個女孩買完書后阿摩司就現身了,所以林墨對她的記憶還是挺清晰的。
“早紀有沒有說她去哪里了??!”雙馬尾的女生急切地詢問道,她的眼角有一些腫脹,似乎是哭了許久導致的。
“你先別著急,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給我們講講出了什么事呢,這樣我們也好幫你。”
阿摩司的聲音沉穩(wěn)冷靜,稍稍撫平了少女心中的焦慮。
等她冷靜下來后才說道:“我跟早紀是合租的室友,也是同班同學,大約三天前,她接到了老家的電話,似乎是讓她回去一趟?!?p> “這幾天馬上就要考試了,但她老家那邊也不說回去干什么,早紀就有些煩惱,跟我抱怨了好幾次?!?p> “結果昨天直接就是打了好幾個電話,早紀實在煩得受不了了,才打算連夜趕回去?!?p> “會不會是有些急事,又不好在電話里說呢?”林墨端了杯水給她,同時猜測道。
“我……我開始也是這么認為的,”女孩說到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牙齒都有些打顫,“但是后來我看到了這則新聞?!?p> 她拿出手機,瀏覽器的第一頁就用幾個血紅色大字寫著——北海道驚現滅門慘案。
林墨皺著眉頭接過手機,往下翻看,“山田家34口人悉數死亡,死因不明,據警方透露,死者死亡時間都已超過一周……”
“早紀她就姓山田……”
林墨猛然抬頭,跟阿摩司對視一眼,語氣凝重地說道:“會不會不是她家呢,畢竟只有姓氏這一點還是有些牽強……”
“不不,那個古宅就是早紀的老家,她跟我講過!而且這之后,她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少女一下子有些激動,雙手握緊成拳,指甲壓入了肉里。
阿摩司的手指輕輕敲在桌面上,節(jié)奏緩和舒暢,讓女孩冷靜了下來。
“你報警了嗎?”
“報……報了,但是警察什么都不跟我說,我實在沒辦法才想自己找找看?!彼椭^,聲音弱弱地說道。
“我昨晚確實見過她,而且她也提過一句要回北海道的老家,我想門口的監(jiān)控應該有記錄她是往哪個方向走的,你給我一個聯系方式,我待會兒傳給你?!?p> “好的好的,非常感謝!”
女孩將自己的名字跟電話寫下,再三道謝后便離開了書店。
林墨拿起寫有女孩名字的紙條,看向阿摩司問道:“一周前死掉的人,在四天后給中田早紀打了個電話,我想這應該是怪談無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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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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