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開除隱情,屢教不改
回到家中的志勇,很是落寞,家里時不時傳來曉敏的咒罵。
最后還是這位暴躁的媽媽出面了。
她先是找到了縣里面的行長,隨后又找到了市里面的領(lǐng)導(dǎo),最后才得知名額是被農(nóng)行行長袁家鬧給女兒袁清占用了。他和某銀行行長劉基番串通,二人分別在自己單位給對方的孩子在單位找了一個名額,而犯錯誤的楊志勇就成了被占用的對象。
這下雖然知道了隱情,但是處理起來又很棘手。沒有人會為了你和兩位行長鬧別扭,曉敏沒有放棄到處東奔西走,給人送錢,甚至給人下跪。志勇心中很是焦急,但是他無能為力。
最后在曉敏散出去了一萬多元后(1995當時八千塊錢能把娶媳婦的流程走完),終于在三叉戟村給志勇安排了一個臨時工的名額,可算是有了著落。
在兩頭奔波了幾個月后,志勇帶著老婆暫時住在了三叉戟村里面單位給安排的臨時宿舍里面。
就這樣兩個同樣在家里比較嬌慣的孩子,開始了獨自生活的日子。其實兩個人都不會做飯,剛開始都是志勇摸索著,燜大米,第一次水多了干脆再填一些,喝粥。第二次水少了,米飯夾生了,就當長長記性。
因為用的是煤球爐,生火對于二人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zhàn)。要么沒對準氣孔,要么就是把里面的煤球給壓塌了,要么就是蓋的太死,火倒了。。??芍^是狀況百出。
當然矛盾肯定是有的,而且雖然志勇愛玩,看起來有些不正經(jīng),但其實是比較有耐心的,而張小紅卻很暴躁,屬于那種口無遮攔的。然后兩個人經(jīng)常就會破口大罵,什么,你想知道罵了些什么,估計不能寫,太不文明了。
罵著罵著,就會動手,誰先動手就不知道了,不過作為一個男人,志勇一般都是收著的,但是小紅不一樣。有一次直接拿著碗就旋了過去,碗的邊沿砍在了志勇的胳膊上,頓時鮮血直流。還有一次拿著刀要砍人,可謂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把志勇攆的跑了好遠。
漸漸多的矛盾,使得志勇想到了離婚,其實歸根到底,自己淪為臨時工也是拜大舅哥所賜,志勇冷冷的提出離婚吧。這下小紅有些慌了,平心而論,志勇絕對算的上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了。在家里自己沒怎么趕農(nóng)活,婆婆總是說自己,但是志勇從來不說,一些婦女外出打工掙錢,志勇也從來沒有提出過。
不過小紅的病態(tài)心理在于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錯,但這個時候離婚自己能去哪里呢?
自小時候記事起,小紅就知道啊自己爸爸攤在床上,全靠著大哥當兵的錢,以及后來的拉扯才招呼著幾個人長大。媽媽也是一直在家務(wù)農(nóng),各位哥哥也成家了,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傷心的哭了出來。
志勇畢竟還是心軟,不管在外面想的再怎么心狠,看見她在自己面前哭成了這樣,終究還是放下了這個念頭。
雖然比較顧家,但是賭博和閑逛一直是他無法改變的習(xí)慣。剛下三叉戟鄉(xiāng)的時候,從鄉(xiāng)里的幾個摩托車上練就了技術(shù)。后來家里給了點錢,自己又湊了點,和一位同事下河南分別買了一輛嘉陵摩托,一個人一萬零五百,一個人8500。
自那以后下了班,有點閑,相互就示意。
“走吧,下河南吃個炒雞。”
“走呀,等啥呢?”(下河南濟源市大概有40公里左右)
話說完就和家里人說好不吃飯了,跑到了河南,但半夜又跑回來。
有時候甚至只是想到了縣里面那個村子沒去過,就會動員著去那個村子逛一逛。
雖然說正值青壯年,學(xué)東西快,但是志勇還真沒少摔跤。
一次在路上帶著懷孕的老婆,摩托車就要沖到懸崖了。
“你趕緊跳車,小紅?!?p> 最后時刻還是扭轉(zhuǎn)了方向,有驚無險。
不過自己騎車的時候是真的沒少往溝溝里面掉,每次都灰頭土臉的。
還有就是在啟動的時候,離合器松的有點太快,把后座的人摔了下來,還讓周圍的人說:“你看人家志勇多厲害,摩托車頭都可以起來?!?p> 最為有意思的就是帶著老媽在路上,因為但是的那種路土很厚,然后下面你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可能是石頭可能是樹枝。
在一個急轉(zhuǎn)彎,車身劇烈地抖動,志勇成功的把年過五十的老媽抖到了灰堆里面。
摩托車是真的給他帶來了很多方便,不過有些人就接受不了摩托,比如他的主人。
“志勇呀,你說這摩托車兩個輪,它是怎么跑得起來的呀?!?p> “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p> 。。。接下來就是長久的沉默。
說到這個主任,他對于志勇很是看不慣,雖然說營業(yè)點的活不多,當時也沒有監(jiān)控,說實話,有些人甚至都沒在上班都領(lǐng)著工資(不好的現(xiàn)象),志勇到是一般都在崗位上,就是經(jīng)常賭博喝酒,然后晚上很晚才回來。(大概三兩點的樣子)
好幾次志勇被關(guān)在門外,這位眾人為了巴結(jié)行長,經(jīng)常去袁家鬧面前告狀?!斑@吊職工要不要都行?!?p> 這句話傳到了曉敏耳朵里面,直接在值班室(楊德發(fā)當時內(nèi)退守庫),破口大罵。因為袁家鬧理虧,不敢還口,而且很多人讓人無法接受的點在與無理取鬧,但是趙曉敏句句在理,讓人無法辯駁。
更不用說在市里面找了一個臨時工名額,解決了后顧之憂后,趙曉敏更是經(jīng)常攔著劉基番,和袁家鬧兩人當街大罵二人的丑事,在單位里面也鬧過好幾次。原來的所謂行長一把手不過也就是個管閑職的。
趙曉敏連著兩個人一起罵。
“這吊職工?是你一個共產(chǎn)黨員該說的詞嗎?你平時家里面都是這么教的,深更半夜把孩子關(guān)在門外面幾個小時,你這個主任當?shù)膲蚴埽y看),怎么還想再把這個崗位給誰安排了?行長,我告訴你,這次你再敢搗鬼,我立馬就去法院起訴你,你試試?!?p> 整整罵了一個小時,二人沒插嘴還好,一插嘴就數(shù)落插嘴的那個人。
這下志勇的媽媽在單位出名了,不過雖然對于外人很強勢,但是在志勇面前曉敏幾乎沒有什么威力。
賭博的事情說了有說,甚至被村委會的人罰站,都沒能讓他警醒。由于小時候經(jīng)常性的被曉敏說教,志勇也練就了一身本事。那就是不犟嘴,但是不改,犟嘴只會讓時間延長,實在受不了了就出去串門。
這么大個人人了,曉敏也不能追出門去繼續(xù)說。
就這樣的一個工作狀態(tài)下,志勇家里迎來了新的生命——慧敏。
孩子的誕生確實分散了他的一部分精力,但是該賭還是得賭,該半夜會還是要半夜回,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