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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音美班主任

第66章 柏俊意外受工傷

體音美班主任 司徒文曲 2261 2020-09-09 07:17:49

  李想和楊續(xù)業(yè)在水昜、季秋實和高萍的見證下,確定了戀愛關系,這一喜足以讓大家暢飲達旦了。

  席間,楊續(xù)業(yè)講了他負傷的經過。原來,他到了老山前線后,先在我方陣地上試了他發(fā)明的步話機,測試效果很好,就應該這回來了。但是,他非要實戰(zhàn)應用不可,還非要跟偵察兵們同行不可。結果,過雷區(qū)時,他踩上了地雷。為了不傷著戰(zhàn)友,他把步話機脫下肩,給了同行的戰(zhàn)友,自己排雷,不想那雷有二道簧,是專門炸工兵的,他以為拆下了第一道引信,就可以抬腳了,結果地雷爆炸了。等他醒來時,己經躺在了野戰(zhàn)醫(yī)院的病床上。

  他說:“在地雷爆炸的一霎那,他在心里說一句話——李想永別了!”說到這時,四個人都哭了。

  后來,他被轉到了后方醫(yī)院,三個月才痊瘉出院。部隊又帶他去配假肢,又用了三個月,他學走路還用了三個月。

  這時,李想插話了:“我是在他一出事就知道了音信的,知道他還活著,部隊給他記了個人二等功,給他轉為排級志愿兵技師,并且批準他為預備黨員。我就盼著他回來,想一見到他就向他表白,可是他回來三個月了,卻總躲著我。我知道他不想連累我,可他卻不知道,我已經向組織上提交了結婚申請書,部隊批準了我的請求,讓我們滿25周歲再結婚?!?p>  楊續(xù)業(yè)又干了一杯酒說:“你們可以見證,從今以后,我保證讓李想一輩子幸福?!?p>  大家改了話題,嘮起了在集體戶時的日日夜夜,嘮到了半夜才散去。

  第二天是1月16日,對水昜來講,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他兒子過第一個生日。回到家里,柏莉、柏雪、柏云、柏俊在小屋的炕上擺了一炕東西,讓小亮抓周,他第一個抓的是槍。

  柏俊說:“好小子,你二舅是當兵的,你老舅也要去當兵了,你長大了接老舅班?!?p>  正說著,丈母娘過來了,當頭一棒說道:“你要去當兵,我就死給你看!你二哥沒把我眼睛哭瞎了,你又來氣我!人家熊瞎子和芝猴子都到造紙廠上班了,老虎也要去了,你消停地去上班得了?!?p>  柏俊比老虎小一歲,才17,不夠招工年齡,一直在水昜介紹的磚廠干臨時工,工資己經長到了32元。

  一家孩子多了,小的往往都隨大的走,他的愿望就是象他二哥似的去當兵。聽他媽這么一說,氣得走了,扔下了一句話:“老頑固!沒文化!”

  人不能亮自己的能耐,一旦亮了,那攤活就壓在頭上了。丈母娘過這屋的目的是讓水昜再張羅過年的事。1981年有三十,是2月4日,和立春趕到了一天。丈母娘說:“你爹就愿吃你做的酥白肉和溜肉段?!?p>  沒等丈母娘說完,柏莉就給她噎回去了,她是嫌她媽占便宜,只吆喝,不拿錢,這一大家子人,就指上自己家了,一過年就得搭上二百多元,她說道:“今年我們回四平過年,老爺子想孫子了?!?p>  柏莉媽一聽便生氣了,吆喝著二閨女和小閨女說:“還在這棲棲啥,你姐是老水家的人了,以后別總往這屋鉆了,這孩子明個也送幼兒園吧!侍奉大了也不是老柏家的人?!?p>  水昜忙站起來說:“媽,您別生氣,我算計好了,三十下晚坐晚車回四平,這個年和往年一樣,我張羅完年夜飯再走,初三就回來?!?p>  丈母娘的臉緩和下來了,說道:“你們孩子一天天大了,用錢的地方也多了,今天就別給家人買衣服了,省著點吧!”說完自己走了。

  第二天,水昜去了艾華那里,又求她弄肉票了。艾華說:“離二十三小年還有十天呢,趕趟,我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掙錢項目,做畫夾子,現(xiàn)在各學校學美術的孩子可多了,一個夾子成本也就8元錢,能賣15元,我讓那兩個女知青干這個了,弄好了,五個知青的工資都能掙出來。”

  水昜見艾華和任妮做的畫夾子,和他給艾華的一樣,他那是十年前買的,還20元呢,聽艾華說8元就做下來了,不由一番贊賞,讓她把價格定到20元,批發(fā)價可以降到15元。

  正說著,柏雪、柏云找上來了,說柏俊出事了,住院了。那時,一般人有病都是買點藥就挺過去,一提住院挺嚇人的。水昜立刻馱著兩個小姨子,去了縣醫(yī)院。

  原來,柏俊在磚廠干的活是推轱轆馬子。那是軌道車,軌道上有道岔子,看道岔子的工人是個酒悶子,總喝得迷迷糊糊的。這一天他沒把扳手推到位,柏俊和另一個工人分兩側推車,柏俊這一面是道岔子扳手一面。那道岔子扳到位后,有一個方鐵是立起來卡在卡扣上的。結果軌道一受力,軌岔子被鐵輪內側的沿切開了,那塊方鐵落下來砸在了他的左腳背上。軌道車也脫軌了,險些翻了,砸到另一側的人。這是一起安全事故,廠方把柏俊送進了醫(yī)院。

  柏俊的左腳及踝骨都被打上了石膏,醫(yī)生說是腳背骨折,已經做了復位處理,余下的就是靜養(yǎng)了。

  柏俊是臨時工,廠長怕粘包,就讓那個酒悶子來護理他,并準備給他一次性補償。出事了,那個酒悶子也不迷糊了,見著柏俊媽就下跪,說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如果一上報,他的飯碗子就打了。他愿拿出10個月的工資補償給柏俊,柏俊媽一聽能給320元,動心了。

  水昜知道,這是工傷,如果趁這個機會,可以懶上磚廠,讓柏俊成為固定工,但是他不能出這個主意,怕牽扯他的學生家長。

  酒悶子也是個年青工人,他的父母拎著糕點水果和補養(yǎng)品來看望柏俊了,并在10個月工資的基礎上又提出給200元的醫(yī)療費。

  柏俊心腸最軟,酒悶子也是他的工友,見其可憐相,他受不了,見水昜來了,求他給酒悶子簽協(xié)議,給他辦出院。柏家人都不擔好,都同意給酒悶子簽協(xié)議。

  水昜看了協(xié)議,無非是賠償后離開磚廠,撇清磚廠的責任之類的內容,便代白俊簽了字。

  那320元錢被丈母娘收了起來,200元醫(yī)藥費讓柏莉經管起來了。酒悶子又開了許多藥,給買了一雙拐,岳父推來了推車子和棉被,當天就把柏俊推回了家。

  柏俊大舅聽說這事后,把他妹妹罵了一通,說3000元的買賣,讓你做到了300元。罵完了要去磚廠找廠長,柏俊把剪子扺在了心口窩說:“你要去,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是有名的犟種,家里人叫他柏毛驢子,他大舅怕出個好歹,便說了句:“一窩虎逼?!苯o自己下了一個臺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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