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說了一個價格,晏超然答應(yīng)下來。隨后,女老板就去制作花束。
看著女老板制作花束,晏超然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便對女老板說:“大姐,我剛想起來,我現(xiàn)在還不能把花拿走?!?p> “為什么?”老板說。
“我騎自行車來的,花不好帶。還有就是,藝術(shù)團的演出要七點半才開始,輪到古琴獨奏的時候,可能得八點半了。我現(xiàn)在就把花拿過去,到了廣場那里也沒有地方放,一直拿在手里,也不是那么回事。能不能我到八點的時候再過來拿?”
“八點啊,那時候我們都下班關(guān)門了,最晚到七點多。要不然你回去開車再過來,把花放到車上,演出的時候,你隨時都可以拿出來。放在我們這里,就算我一直開著門等你,也難保不會耽誤事。”
“也是啊,到八點再過來拿,也有可能會錯過獻花的機會。不過,我現(xiàn)在還沒有車,前天才剛交錢訂的車,車得從外地運過來,現(xiàn)在還沒到4S店?!?p> “現(xiàn)在沒有輛車是不方便,那你朋友也沒車嗎?”
“有倒是有一個,她今天晚上也會來看演出?!?p> “那不就得了,你打電話讓那個朋友來店里拿花,把花放在她車上。”
“行吧,我這就給她打電話?!?p> 晏超然拿出手機,給臧雪打電話。臧雪接聽,對晏超然說:“晏超然,你打電話給我有什么指示?”
“我哪敢有什么指示??!臧雪,你不生我的氣了吧?我下午是跟你開玩笑的?!标坛徽f。
“小姐姐我本來就沒有生氣。”
“不生氣就好,我想找你幫個忙?!?p> “什么忙?”
“我在花店訂了一捧花,想在晚上曉紅演出的時候上臺獻花。”
臧雪本來已經(jīng)不生氣了,聽了晏超然要獻花的話,突然又有些氣憤了,說:“你獻花,找我?guī)褪裁疵??你的花又不是送給我的!”
“小姐姐,你別生氣。是這樣的,我不是沒有車嘛,買的花不好拿,真帶到和平廣場那里,也沒有地方放。你晚上開車去看演出,你來的時候拐個彎,把我訂的花先放在你車上。你開車的時候,稍微拐一個小彎就行?!?p> “那行吧,你把花店的地址發(fā)給我,我等一會兒過去?!?p> “多謝了?!?p> “我可不是要幫你,是看我閨蜜的面子。”
“誰的面子都行?!?p> “對了,你買的是什么花?我去的時候,別給拿錯了?!?p> “紅玫瑰花搭配白百合,玫瑰有十一朵,百合有三朵?!?p> “我知道了。我還有事,先掛了?!?p> 沒等晏超然說話,臧雪就掛斷了電話。這時候,女老板已經(jīng)制作好了花束。她見晏超然打完了電話,便說:“都聯(lián)系好了?”
“聯(lián)系好了,一個叫臧雪的姑娘會過來拿花。她是我的同事?!标坛徽f。
“臧雪,好,記住了。你要的花裝好了,你看看怎么樣?”
晏超然看了看花束,覺得很不錯,就說:“我現(xiàn)在就把錢給你,臧雪來的時候,你把花直接給她就行了。”
“行。”
晏超然用支付寶付了錢,之后就離開花店,騎自行車去和平廣場。在路上,他買了幾瓶純凈水,準備過一會兒分給高士源和臧雪,如果呂曉紅需要,也可以給她。
和平廣場東面的路邊就有自行車點,晏超然把自行車停好,又步行到了廣場里面。演出的舞臺早已提前搭好,他走到舞臺前的時候,時間剛好六點半。廣場上已經(jīng)聚集了一些等待觀看演出的市民。
和平廣場的一側(cè)是瑋城文化館,舞臺就搭在文化館的前面。藝術(shù)團的演員在晏超然到來之前就已經(jīng)全部到達了和平廣場,之后借用文化館的場地更換演出服裝,放東西。
演員們陸續(xù)從文化館的大門中走出來,晏超然尋找著呂曉紅。
一個女演員認出了晏超然,對他說:“你不是昨天上午來團里找曉紅還給我們帶了很多美食的那個人嗎?”
“對對,是我?!标坛徽f。
“我記得你好像是姓閻吧?”
“不是閻,是晏,上面一個日,底下一個安全的安?!?p> “這個字可不多見。”
“對,晏是一個小姓,姓這個姓的人很少。”
“你這么早就來看演出了?”
“我是想著早點來,看看有什么忙可以幫你們的?!?p> “真是個熱心人,比曉紅以前那個男朋友強多了。”
“你看見曉紅了嗎?”
那個女演員回頭看了看文化館的大門,對晏超然說:“她不是在文化館門口呢嗎,剛換完衣服出來?!?p> 晏超然朝文化館看去,果然看到了呂曉紅。她化了妝,穿著演出旗袍,手里抱著一把琵琶,和平時看起來不太一樣。晏超然一時還想不出來用什么詞來描述這種不同。他對女演員說:“我去看看曉紅?!?p> “去吧?!?p> 晏超然快步向呂曉紅走去。呂曉紅看到晏超然,說:“超然,你真的六點半就過來了呀。”
“答應(yīng)別人的事情就必須做到,這是我做人的準則?!标坛徽f。
呂曉紅笑了笑,說:“你一定是一個負責的男人。”
“我覺得這是做人的起碼標準,是底線,而不是什么很高的要求?!?p> “對有些人來說,這個要求就太高了?!?p> “不說這個了。曉紅,我第一次看你穿演出服裝,我覺得你和平時不太一樣?!?p> “有什么不一樣?是變好看了,還是不好看?”
“你平時和現(xiàn)在都很好看,但是化了妝,穿上這身旗袍之后,氣質(zhì)不一樣了?!?p> “真的?”
“當然。曉紅,你們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p> “也沒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你來的早,可以先占上兩個座位,等一會兒就沒有了?!?p> “對對?!标坛皇种刑嶂粋€塑料袋,里面裝著幾瓶水。他拿出一瓶,說,“曉紅,我買了水,給你一瓶?!?p> “我們有水,在文化館里面呢。舞臺上不能放水的,萬一灑到地上,我們伴奏的還好,舞蹈演員可就麻煩了?!?p> “曉紅,你真是一個好女孩,做什么事情總是為別人著想?!?p> “沒有啦,團里對我們的要求就是這樣的。我不和你說了,我把琵琶拿到舞臺上,再調(diào)試一下別的樂器?!?p> “我去幫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p> “也對啊,我根本不懂樂器,幫不了你什么忙,別回頭把你們的樂器給弄壞了,那就幫倒忙了?!?p> 呂曉紅笑了笑,說:“你說話總是這么有趣?!?p> “我會繼續(xù)努力的。我去占座位,你要有事,隨時找我。”晏超然也笑著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