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薛衍從來沒有用這樣的口氣說過話。
包括慕婉上門,薛老爺子訓(xùn)斥薛彥父子倆的那一次,薛衍的態(tài)度也都相對含蓄,沒有直白到這個份上。
所以此刻,面對著薛衍的強勢,薛朗幾乎都是懵的。
好一會兒,他才反應(yīng)過來,明白這話的確是薛衍說的,是一向不被人放在眼里的薛家小白臉說的。
眼底迅速的浮起了怒意:“你跟誰來往不好,為什么非要是慕婉?薛家和慕家的恩怨,你不懂?你這樣做,把我的臉面放在哪里?把爺爺和爸爸的臉面又放到了哪里?”
“我倒不覺得,和慕婉做朋友有損薛家臉面,我也不覺得,薛家的臉面是慕婉一個小小女子能撼動得了?!北〈綋P起冷漠的弧度,薛衍嗤的一聲,笑了:“這就是我的想法,你拿去告訴你父親也好,告訴爺爺也好,無論什么結(jié)果我自會承擔(dān),不會怕事?!?p> “你!”薛朗臉色難看至極,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沉默寡言的薛衍嘴皮子也是很厲害的,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要怎么反駁?這兩人一致認定只是朋友關(guān)系,他非要扣帽子,給自己戴綠帽子嗎?
如果繼續(xù)糾纏下去的話,難道真要他承認,慕婉一個小小女子,還真能撼動薛家的臉面?
氣勢洶洶的來,氣勢更兇的站在這里,憋了一肚子的怒火,但又被壓制著,怎么都發(fā)泄不出來。
怒氣沉沉盯著薛衍良久,他終于把視線收了回去,強迫自己把氣順了下去:“既然你非要吃里扒外,那就別后悔?!?p> 說完,他甩著手就離開了。
兩人對視一眼,坐了下來。
薛衍竟然主動維護自己,雖然爽快,然而慕婉無法徹底安下心:“你父親,會不會因此而難為你?”
“不會?!毖ρ軗u頭,俊臉上看不到任何擔(dān)憂的成分:“我父親對你沒什么意見,甚至還挺愧疚,而且我在薛氏的地位今時不同往日,他也不會隨便插手我們的事?!?p> 薛衍此言,是為給慕婉吃一個定心丸。
他還沒有正式表白,雖沒有把星辰集團的所有權(quán)告知慕婉,但他在薛氏的地位,這是慕婉以及慕家所有人都看得到的。
他想把一切都攤開來,和慕婉說清楚,這樣的話,真到要面對的那一日,也不至于因為太過慌亂而措手不及。
慕婉的確有點擔(dān)心,擔(dān)心薛衍被為難,但男人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也知道很多事他看樣子是有成算了,慕婉便沒在這事兒上過多的插嘴。
“菜都涼了,我們換個地方,另外吃點兒東西吧?!?p> 終究還是她失算了。
如果早知來的人是薛衍,她像以前那樣選個私密性好的餐廳,亦或是包間,也就不會發(fā)生這種尷尬事了。
薛衍很想和慕婉多處一會,她主動說要換場子,他當(dāng)然求之不得。
帶她去了個環(huán)境不錯的酒吧,要了些吃的喝的,躲在角落里慢悠悠的聊著天。
酒吧這種環(huán)境還是很讓人放松的,慕婉狀態(tài)輕松了些,也就不那么端著,主動問起了拜托薛衍查詢的事。
畢竟年代久遠,薛衍這邊還沒完整的查出來,又不想把模棱兩可的答案給慕婉以免給了錯誤的引導(dǎo),便推脫還得一段時間。
慕嫣都已經(jīng)處理好,慕婉也不著急答案,便主動轉(zhuǎn)移了話題。
聊著聊著,不知覺中,就聊到了國慶期間準備的神秘禮物,還有不久之后將會去劇組演一個小角色。
劇組這種地方薛衍雖沒親自去過,可星辰集團旗下有娛樂公司,他做過相關(guān)的投資,多少有些耳聞,神情頓時便緊張起來:“你要去哪個劇組拍戲?要拍多久?多大的角色?導(dǎo)演靠譜嗎?資方靠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