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行氣玉佩銘
第三十九行氣玉佩銘
迷迷糊糊中,只聽外面有馬吃草打著響鼻的聲音。影影約約有人來回走動,說話的聲音。
“你醒了?!币粋€熟悉的聲音響起,還伴著一聲輕咳,那咳嗽也是那么的熟悉。
莫負(fù)努力睜開眼睛,緩緩環(huán)顧四周,一間茅草房子里,還有一扇泥窗。窗邊一張木桌前有個逆光的人影,有些刺眼,莫負(fù)用手揉了揉眼睛。那人影起身向自己這邊走過來。
莫負(fù)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努力回想著什么,一急也咳嗽了起來。
“別急,人都沒事,你就放心吧。”那個聲音由遠(yuǎn)及近再次響起。
“是你,張良?!”莫負(fù)終于看清,眼眸中映出那張永遠(yuǎn)蒼白虛弱的青衫書生的臉。
“怎么還如此沒有規(guī)矩,對吧,小師妹!”說話時滿面都藏不住的得意:“我這個師兄沒有白認(rèn)吧,這次我可是真正救你于水火之中”
“小方士怎么樣了。”莫負(fù)直接問道。
“呵~”張良輕壓一聲,從衣袖中掏出一帛包,遞給了莫負(fù)。
莫負(fù)有些迷惑的看了張良一眼。
“不要?不要也罷,反正不是送給我的~”說這順勢做出要將東西扔掉的樣子。
“張良,你扔試試~~”莫負(fù)一急,又開始連續(xù)咳嗽了起來。
張良見此情狀,上前幫莫負(fù)輕輕的拍了拍后背。把帛包給了莫負(fù)。
接過帛包,莫負(fù)放在手心,一瓣一瓣打開。只見里面包著一枚玉卯,古樸溫潤,但不通透。玉卯有十二面通體刻銘文。莫負(fù)再看帛書上寫著,行氣玉佩銘:行氣,深則蓄,蓄則伸,伸則下,下則定,定則固,固則萌,萌則長,長則退,退則天。天幾舂在上;地幾舂在下。順則生;逆則死。
“就這些嗎?”莫負(fù)望向張良質(zhì)問道。
“當(dāng)然還有!”張良嘴角微微翹起回道。
“給我!”莫負(fù)有些急又有些生氣的說道。
“給不了”張良看到莫負(fù)著急的樣子更慢悠悠的說道。
“為什么?張良你···”莫負(fù)說這就想掀開被子下來和張良好好好理論理論。
“且慢,妖女,不,小師妹,且聽你師兄我慢慢道來,這個確實(shí)給不了,因?yàn)槟切∽又唤o你留了幾句話。”張良用手指指了指莫負(fù)在指了指自己說道,“是要你師兄我,直接說,還是轉(zhuǎn)而告之?!?p> “直接說”莫負(fù)實(shí)在有些受不了張良永遠(yuǎn)這慢調(diào)斯理、磨磨唧唧的樣子。
“咳咳”張良清了清嗓子模仿著小方士開始說道,“小妖女,你的玉佩在下已經(jīng)無法親自返還,貧道先將從小貼身玉卯押你這,你可得保管好了,他日必定當(dāng)面贖回。”張良還沒說完就忍不住,開始爽朗的笑出了聲。
“小妖女,這個評價倒和我當(dāng)初同出一轍?!睆埩加朴频恼f道。
“他人呢?”莫負(fù)卻也沒有在意張良的調(diào)侃直接問道。
“走了,被一個老頭帶走了。看來還傷的不輕,不過總覺得這個小方士看我的時候有些兇巴巴的?!睆埩紗问滞腥?,有些不解地?fù)u頭說道。
當(dāng)時,正在火燒眉毛的時候,張良帶著橫陽君和韓國遺民民兵進(jìn)了村子。很快就控制住了整個村莊。那火自然也讓士兵們撲滅了。小方士那個皮開肉綻,熏得就像快臘肉的背,緩緩抬起,下面是暈過去的莫負(fù),莫負(fù)完好無損,只是沉沉睡去了。他始終不讓任何人碰莫負(fù)。直到張良掏出那塊,刻有許莫負(fù)名字的玉佩時,他才松了一口氣暈了過去。后來他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向張良買回這塊玉佩。張良并沒有同意,雖然這塊玉佩也是張良花大價錢買回來的。但張良卻不打算再轉(zhuǎn)賣給任何人。最后小方士只得兇巴巴地瞪了張良一眼,留下了這個帛包后,就跟著一個老頭走了。
莫負(fù)握著手中的玉卯,望著遠(yuǎn)方,手中轉(zhuǎn)來是玉卯一陣陣溫潤的觸感。
在遠(yuǎn)山的山道上,一個老翁,一個有些蹣跚的少年。行走在云霞之中。
“臭小子你怎么能把玉卯,那么珍貴的物件,給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丫頭,你那塊古玉卯可不比那丫頭丟失的玉佩差,那可不是價值連城、千金不換的問題。那可是上古的行氣玉卯,是傳說中的神仙物件,怎么就那么,說送就送了?!苯项^還十分不舍的說道,要是知道會這樣,他才不會拿什么玉佩換什么酒喝。這生意不劃算。讓小子沒了他娘親給的玉佩,老頭子懊悔的長嘆一口氣。
“老姜頭,誰能想到,那姑娘可是當(dāng)年持玉降生的許莫負(fù),你我都應(yīng)該慶幸,那丫頭沒有對著咱倆的臉哭上一哭,不然咱們肯定早交待在那了?!迸徙X打趣的說。
“那,那塊玉卯就就···白白給那丫頭啦?”姜老頭雙手一攤跺腳說道。
那傳說中先天就帶八卦紋路的玉佩,裴鉞總算是見識了,想到此處,自己的那塊后天玉卯比起來又算什么。
“等等·····你說她就是那個狗皇帝欽點(diǎn)的神女許莫負(fù)?這···這可如何是好。快快去把玉卯拿回來,你不想被你爹一掌拍死,就趕緊去把玉佩要回來,偷也得偷回來!這回去可如何交代啊,這可如何向老裴家交代啊。”姜老頭忽然神色大變,如臨大敵般說道,一邊拉著裴鉞往回走。
“這就是最好的交代,當(dāng)年我父親就是把玉卯這樣送給我母親的?,F(xiàn)在我把它交給我未來的女人不是正好?!迸徙X逗趣的說道。
“嘖嘖嘖??!我就說你個小雞賊,怎么會這么好心,什么硬要賠人玉佩,什么要當(dāng)面贖回啊,都是再見面的借口??!你這個壞小子,真是個壞小子···”姜老頭恍然大悟似的念叨,臉上卻是愁云滿面。
“我說壞小子,你怎么就那么有自信,說不定這一別,不知什么時候再相見。而你看那丫頭雙眉眉峰之處,各有兩顆淡淡的薄痣,可見此女確實(shí)天賦異稟、才智超群,但又預(yù)示此女可能夫星有雙,你能否抱得美人歸,還不可說?!苯项^想從旁的一面再勸勸裴鉞說道。
“有雙又如何,我裴鉞本來一心向道,不曾有結(jié)道侶的想法,但后來放棄修行,游歷至此,這不正好此番歷劫,天道感應(yīng),必有昭示嗎,而捫心自問,現(xiàn)在胸中心念一動···便會想到她··既然想到她···那便就是她了?!迸徙X用手按在胸口沒有太多表情,卻異常的堅(jiān)決。
“我說你個沒下過山的毛孩子,老姜我告訴你啊,這天道有規(guī)則,萬事萬物都有規(guī)則,可就···就這個姻緣感情這檔子事情,最是無道無理,最難以捉摸,最是糟心,讓人如癡如魔,如瘋?cè)缱?...唉,你個傻小子,哪里來的傻勁,非要在這一棵樹上吊死。沒關(guān)系讓老姜我?guī)闳L遍這世間的胭脂朱砂,玲瓏百秀,到時你再做決定也不遲?!崩辖^用手搭著裴鉞的肩頭,雖然嘴上說著玩笑的話語,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心里捉摸著怎么也要讓這小子,盡快把這個小妖女忘得干凈才好。
“哎喲,老頭兒,我才是傷病號,別勾我的肩,搭我的背。接下來我們要去哪里?”裴鉞拋開姜老頭的手說道。
“我···我的腿還斷著呢!”姜老頭仿佛才想起什么,連忙捂著腿也開始一瘸一拐起來,“走,我們?nèi)ゴ蠖际械毓礄谕呦?,讓你這個沒開過葷的毛孩子開開眼界!順便我也需要好好好療下傷?!闭f這姜老頭忽然靈光一現(xiàn),臉上燃起了希望的紅光。
“等等···你剛剛說那個夫星有雙,要另一個星真是剛才那個大叔張良,還真不好辦。此人雖然看起來文文弱弱,謙卑的樣子,正所謂鷹立如睡,虎行如病,此人了得。而且他一個反秦義士,抗秦急先鋒為什么會去救一個皇帝冊封過的神女,可真是奇了怪了?!迸徙X心里想起之前見過的那個病病殃殃,對自己不假辭色的小白臉,橫看豎看都不順眼。
“裴少爺,你就別想了,咱們先溜是對的。那女孩和那個張子房都注定不是普通人,都是身在旋渦之中的人,說不得哪天就被這天下大勢攪的灰飛煙滅,我們修行人,還是好好修行,我們早已經(jīng)置身事外,不在這滾滾紅塵之中,還是少摻和的好?!?p> 裴鉞轉(zhuǎn)過身,有些沉默的望了望身后的群山,沒有開口說話。
“別看了,忘了吧?!苯项^揮了揮手,語重心長的長嘆了一口氣。
PS:裴鉞:喂,那位大叔!離我女人遠(yuǎn)點(diǎn)!
張良:大叔我天生好皮囊,又病嬌保養(yǎng)的好,小放牛的你沒戲的。
裴鉞:不知羞!
張良:咳咳···我可是她師兄,是得給小師妹把把關(guān)。
裴鉞:師兄!來喝點(diǎn)秘制枇杷露!
大橙子:要不嗑你倆得了(姨母笑)····
裴鉞,張良: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