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個吻能解決的事,地老天荒的誓言會更浪漫。
最近經(jīng)常接到一些電話和消息,都是關(guān)于我親生父母被害的事。明知道騙我錢的,我依然抱著一線希望想盡快找到害死我父親的那個人。
剛走出姚世勛家,就接到陌生電話。
來到預(yù)約地點,即使我留了個心眼,還是無法預(yù)料約我之人。
“田成,又是你?”
“嚴董,又見面了。臉色如此蒼白,看來昨天那一刀看來讓你受了不少罪吧!”
“你還真是不死不休啊!”
我偷偷撥通朱權(quán)的電話。
“喂…嚴默…”
田成看了看四周。
“嚴董,你看這里的風(fēng)景如何?”
我盡量拖住時間,我知道朱權(quán)一定會來救我。
“田成,你這次把我約在剛建好的錦瑟小區(qū)是怕有人看見嗎?你用我父親的事嘞索我不過是要錢而已。昨天你傷了我我都沒報警,你還要執(zhí)迷不悟嗎?”
“你不會以為我是收了楚圓的錢才對你下手的吧!”
“難道不是楚圓?可我沒有得罪過誰??!”
“楚圓只是和我志同道合而已,她還不夠格讓我替她出頭。”
“還有誰想要我死呢!”
“想要你死的人多了去了?!?p> “比如…”
田成很謹慎,對于要我性命的人他是一點都不透露。
“嚴董,說真的,我很佩服你的能力,但是我收了別人的錢。不得不做出一些傷害你的事。”
“既然我非死不可,能不能讓我死得明目?!?p> “你死了我把要你性命的人的名字燒給你?!?p> 田成緩緩向我走來,我只能往后退。
“田成,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如果因為錢你殺了我。那錢你花著安心嗎?”
“我本來就是做這一行的,不管什么錢我花著都安心?!?p> 我看了看手表。
朱權(quán)怎么還沒到,難道今天我要命喪于此了嗎?
田成一拳打向我,我側(cè)身旋轉(zhuǎn)躲開了。接著一個掃堂腿,我一個后空翻也躲開了。
“受了傷還這么靈活?!?p> “難不成要站著給你打嗎?”
田成扔出手里的刀,我剛躲過去就被田成緊隨其后的一腳踢倒在地。我撐著身體還沒爬起來又被踢了一腳,瞬間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我捂著肚子,憤恨的看著田成,他撿起刀刺向我。朱權(quán)及時趕到,踢出一塊磚頭打掉田成手里的刀。田成回過頭…
“朱權(quán)…你怎么來了?”
“田成、師兄,好久不見,你還是這個樣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
朱權(quán)把我扶起來。
“還撐得住嗎?”
“撐得住…”
“那你先坐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很快解決?!?p> 田成和朱權(quán)動起了手,師兄弟的較量比的就是能力了。朱權(quán)連踢幾腳,田成被打得無還手之力,捂著受傷的地方。
“師弟,師傅說過我們是兄弟之間不能動手的?!?p> “你傷了她我就傷你?!?p> 朱權(quán)一腳把田成踢跪在地上。接著又撿起刀重重扎在田成肩膀上,田成痛得大叫。朱權(quán)又補了幾拳,田成的牙都被打掉好幾顆。朱權(quán)拎起田成的衣領(lǐng)。
“記住了,我不管你收了誰的錢,敢傷她我就滅了你們。”
朱權(quán)走到我身邊擦掉我嘴角的血跡。
“有我在,沒事了?!?p> 我一口血噴在朱權(quán)身上倒在朱權(quán)懷里。
“嚴默,你撐著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撐著…”
我被朱權(quán)送到醫(yī)院,醫(yī)生檢查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
朱權(quán)很后悔沒有把田成給殺了。
打了一個下午的點滴,醒來時天都黑了。
“朱權(quán),你一直守在我身邊?”
“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肩膀好痛?!?p> “別動,醫(yī)生剛給你包扎好?!?p> “天都黑了,徐鑫源他們有沒有給我打電話?”
“你電話沒電了?!?p> “那他們肯定急死了。”
朱權(quán)接到他師傅的電話就走了。
我在醫(yī)院住了一晚,徐鑫源他們滿世界找我。第二天剛回到家,齊峰就來踢門,我打著哈欠把門打開。
“齊峰表哥,你這是要拆門啊!”
“你在家啊!”
“我不在家在哪?”
“一直都在嗎?”
“前天晚上照顧兩個病人太累,本來在姚世勛床上睡得好好的。他媽媽突然出現(xiàn),我只能回家休息了?!?p> “手機也打不通,昨晚徐鑫源他們敲了一晚上的門你都沒聽到嗎?”
“聽到了不想動?!?p> “吃東西了嗎?看你困成這樣估計是還沒吃東西。我去跟徐鑫源他們說一聲,你再休息一會?!?p> “那我就再睡一會?!?p> 算是把齊峰搪塞過去了,再多撐一會都要露餡。
肩膀上的傷滲出了血,趕緊重新包扎。換藥真是痛不欲生,化點淡妝掩飾一下蒼白的臉??匆娦祧卧创騺淼碾娫捨揖尤挥悬c不敢接…
拎上包強撐著身體去公司,
路上遇到書寧。他買了好多吃的……
“嚴董,我正準備去給你送吃的。你看,都是你最愛吃的?!?p> “這么多好吃的,你還沒吃吧!走,去我辦公室一起吃吧!”
“嚴董,你慢點?!?p> 跑著進公司,徐鑫源已經(jīng)在前臺準備好要開罰單了。
“喲!來得很及時嘛!再不來我都準備要開罰單了。睡了一天一夜臉色還這么難看…”
我趕緊把他手里的筆搶過來。
“別開了,我人都到公司了你還想罰款。本來還想睡的,怕你罰我只能拖著疲憊的身體來上班了?!?p> “還沒睡好啊!”
徐鑫源接過書寧手的飯菜,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痛得我想揍他。
“書寧,這是你給大晨買的飯嗎?你不是沒錢了嗎?怎么還買這么多好飯好菜給大晨,我也還沒吃哎!”
我從徐鑫源手里把飯搶過來,頭一歪嘴一扁。
“你還沒吃關(guān)我們什么事,這是書寧買給我的,你想吃,給錢。”
“吃你一點飯還要給錢嗎?”
“買飯不要錢嗎?買菜不要錢嗎?跑退錢我都沒和你算,想白吃??!門都沒有,書寧,我們吃別理他?!?p> 徐鑫源緊跟在我們后面。
“大晨,我看你和書寧也吃不完,我和你們一起吃吧!不浪費?!?p> “吃不完我們晚上吃,反正就是不給你吃,要吃也行。給一百塊錢我就讓你吃,要不你站在旁邊看著我們吃?!?p> “一百塊?你怎么不去搶??!”
“給不給?”
“八十行不行?!?p> “拿來吧!書寧,錢給你。”
“大晨,你這樣做有點……”
“有點什么,趕緊吃。”
書寧放下筷子。
“嚴董,我吃飽了,我先回華歐?!?p> “去吧!”
徐鑫源不顧形象吃個精光。
“小源源,吃干凈收拾好哦!”
“那當然,我可是花了八十塊錢的?!?p> “是啊,好多錢呢!對了,前兩天那份資料呢。我在有問題的地方圈了,怎么現(xiàn)在找不到了。”
“早上已經(jīng)解決了,我和幾個部門的策劃說了問題的所在,都解決了?!?p> “早上你們開會了嗎?都不等我,好歹我也是公司老板。”
“你都把問題圈出來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好了?!?p> “你不要偷偷把我公司賣了哈!”
“那可說不一定哦!”
“那你就死定了?!?p> “我死都不會把公司賣掉的,這是我們的心血,里面凝聚著你對姐姐的思念?!?p> “說得這么好。問你個問題,你覺得我和我姐姐誰最適合做公司的老板呢!”
徐鑫源沉默好久。
“其實,對你姐姐我不是很了解,我和她的相遇是在醫(yī)院,她出錢救了我爸爸。又叫我?guī)退芾砉?,我管理公司的期間,她一直沒在公司,算下來和她相識不過三個月?!?p> “姐姐不在公司是因為她生病在醫(yī)院住院?!?p> “這個我是不知道的,她只是跟我說她要出差,時間可能有點長,把公司的事全部交代給我就走了。直到一個月后你來公司,起初我沒看出來你是她妹妹。”
“你和我回家過年看見姐姐的遺像,你才發(fā)現(xiàn)我不是姐姐的是不是?”
“不是。我來公司不久我就知道你不是嚴肖晨,雖然你們長得一樣,但是做事的風(fēng)格完全不一樣。我不聰明,但也不傻?!?p> “那你怎么從來不沒問我姐姐去哪里了呢!”
“我不問是因為我知道。你的突然出現(xiàn),她的離奇消失肯定是有原因的?!?p> “是有原因的,因為她去世了?!?p> 徐鑫源瞬間淚如雨下。
“你為什么不編一個好點的謊言呢!這不是我想知道的結(jié)果。”
“我也希望這是謊言。她把命給我,公司也給我,所有的痛苦和責(zé)任也都留給了我。”
我從抽屜里拿出姐姐生前和我拍的照片遞給徐鑫源。
“這是姐姐去世的前一天我們一起拍的,拍照片的人就是盧克松。照片拿回來我只看了一次,我害怕那樣的回憶?!?p> 徐鑫源盯著照片。
“我從來沒有好好看過她,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跟她說永別。她到底什么病,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去世了呢!連招呼都不打一下,再見都沒來得及說?!?p> “其實,姐姐的病是有救的。為了救我,她選擇讓自己永遠沉睡。這也是我欠她的,想還都沒機會?!?p> “你能跟我說說嗎?”
“你是想知道全部的故事還是只想知道姐姐的死。”
“全部的吧!讓我也了解一下這個給我一切的女人?!?p> “這件事說來話長,五年前,爸爸因為救姐姐溺水而亡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尸體。本來奶奶平時對我們非打即罵,爸爸不在了他們就更肆無忌憚。姐姐被逼得每天以淚洗面,想替姐姐說話就被我奶奶打得滿身是傷。”
“以你的武功,一般人傷不了你?!?p> “是的,如果不是奶奶用一家人的安全威脅我,一根刺棍根本傷不了我。可她卻抓住了我的軟肋,當她拿著滿是刺的刺棍一下一下打在我身上時,那已經(jīng)不是痛的事了?!?p> “是恨…”
“我恨她為什么不直接打死我,不然就不會有后來這些是發(fā)生。”
徐鑫源看見我眼角流出來的淚水,給我遞了一張紙巾。
“姐姐被逼走了,我的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去醫(yī)院檢查醫(yī)生說我體內(nèi)有十幾種細菌,肺和肝已經(jīng)被啃食得不成樣。我仿佛看到自己的死期,我并不怕死,只是不甘心??!”
“所以是你姐姐救了你?”
“是梓楠救了我。他看出了我的堅強,同情我的遭遇,憐惜我的人生。所以他就做了我的主治醫(yī)生,不但治好我的身體,也扎進了我的心里。”
“既然你都被治好了,為什么后面嚴董又會舍命救你呢!”
“潛藏的細菌不可怕,可怕的是兩個人的感情濃烈時,要命的只是那個獨一無二的選擇。被拋棄的就是那最不值錢的感情,新傷舊傷,情傷加在一起,就算是神仙也是必死無疑,何況我只是一個普通人?!?p> “聽著如此復(fù)雜?!?p> “我知道姐姐要換心,而我整個人唯一有用的就是那顆心?!?p> “聽你這么說,應(yīng)該是你把心給你姐姐的,怎么最后去世的是她呢!”
“我又怎么會猜到姐姐心里想的是什么呢!我們說好了的,可是醒來的人是我不是她?!?p> “所以你姐姐把肝臟換給了你…”
“不止是肝,能給的全給了我,就連我背上的皮膚也是姐姐給我的。”
“你背上的皮膚…?”
“當初去醫(yī)院的時候,背上的皮膚已經(jīng)開始腐爛,是華梓楠一刀一刀把腐爛的肉清理掉我才有一線生機的。姐姐看過我的背,我從她眼神里看出了仇恨。所以也是她囑托醫(yī)生把她皮膚植在我背上?!?p> “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有這樣的遭遇。我聽說你和華梓楠曾經(jīng)愛得轟轟烈烈,你和他因為什么分開的呢!難道是因為你的身體?”
“不管我和華梓楠愛得有多深,不管我們離別有多不舍。即便玄幻小屋奠定了我和他的愛情,哪怕我為了他受那剜心之痛,這些都只是愛一個人的過程。不值錢的愛情轟轟烈烈那只是兩個人的事,旁人又怎么會懂。更不是選擇里的唯一…”
“玄幻小屋原來真實存在的呀!不是傳說?我聽人說過。恩愛的情侶想要得到對永恒戒指,不但要經(jīng)歷非一般的考驗,還要承受失敗后的陌生。但是一旦成功戴上那對戒指,除非有一個甘受剜心之痛。否則戒指永遠取不下來?!?p> “愛情的宣語是浪漫的,但是傳言不值得相信,起碼我和梓楠的結(jié)局擺在這兒了。不過…當我戴上戒指時,那一刻我是幸福的?!?p> “你們真的得到永恒戒指了。”
“得到了又怎么樣,戴上的時候有多幸福,摘掉的時候就有多痛苦?!?p> “既然那么辛苦才得到,干嘛又要摘掉呢!那可是剜心之痛?。 ?p> “我本來想讓自己的人生有個完美的結(jié)局,那知…想象是美好的,現(xiàn)實卻很殘酷。歷盡千辛萬苦才得到的戒指,轉(zhuǎn)眼又要忍受那剜心之痛把戒指拔掉?!?p> “所有的苦你一個人吃,所有的痛你一個人承受?!?p> “一個將死之人,既然非要一個人承受痛苦,那個人必須是我。拔掉戒指的那一瞬間,我眼前漆黑一片,只聽見戒指落地的聲音?!?p> “從來不知道你為了華梓楠受盡這么多痛?!?p> “那次,比我奶奶傷我還重。”
“因為你奶奶傷的是你的身。華家不止傷了你的身也傷了你的心?!?p> “是的,當晚,我給姐姐打了個電話想做最后的告別的??僧斘抑澜憬阋采∽≡?,必須馬上換心臟。我的生命又開始倔強起來,只有我能救姐姐,而我必須救姐姐。我留了幾封遺書就來這邊找姐姐…”
“真的是難姐難妹?!?p> “當我醒來看見姐姐冰冷的尸體,你是無法想象我當時的心情。我的世界接二連三陷入崩潰,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我在太平間守著姐姐三天三夜??粗憬阆駛€沉睡的公主,我恨不得把我的靈魂給她?!?p> “你姐姐真?zhèn)ゴ蟆!?p> “她的偉大又豈止是三言兩語能表達出來的?!?p> 徐鑫源擦掉我臉上的眼淚。
“我寧愿相信她是去出差了,不管時間多長,起碼還有點盼頭。”
“小源源,你說…如果活著的是姐姐,這個世界會不會更美好呢!”
“起碼很多人的人生會不一樣?!?p> “包括你嗎?”
“也包括我?!?p> 我把照片放回抽屜,徐鑫源看出我的自責(zé)。
“別自責(zé),你姐姐把生命給了你不是讓你現(xiàn)在自責(zé)的。你們有著一樣的相貌,一樣的能力,一樣的善良。唯一不同的是…你比較樂觀。”
“我真的希望活著的人是姐姐?!?p> “活著的人就是你姐姐?。∧阃?,你才是嚴肖晨?!?p> 徐鑫源抱住了我。
“我為什么要問呢!為什么要把你的傷疤揭開呢!”
“你應(yīng)該問,我知道姐姐在你心里占著不一樣的位置,這是你的資格。我也一直都想把這件事對人言,因為找不到對的人…”
“所以我才是那個對的人對不對?”
“你說的姐姐?”
“我說的是嚴董?!?p> 看著深情的徐鑫源。
“別這樣看著我,我很心虛。”
“你心虛是因為我不是姐姐?!?p> “我心虛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己的心。”
“你既然喜歡姐姐,知道我不是姐姐為什么還一直把我當姐姐呢!”
“或許我已經(jīng)習(xí)慣你這個戴著嚴肖晨面具活著的小默吧!”
“所以說,你根本就分不清,你喜歡的到底是誰?!?p> “以前是模糊的,現(xiàn)在清晰了。”
我聽懂徐鑫源的話,閃爍著眼神。
“我去看盧克松最近的拍攝怎么樣,好久沒去了?!?p> “你在逃避?!?p> “話都說清楚了,我還有什么可逃避的?!?p> “那我陪你去,等一下你又砸到腳了。”
“至于嗎?”
“太至于了,走……”
還沒踏進拍攝部,小志就叫盧克松。
“師傅,嚴董和徐總來了?!?p> “啊~不會又是來借人的吧!我去看看?!?p> 盧克松笑瞇瞇的問。
“嚴董,過來視察嗎?”
“不是視察,是來看看你們。最近拍攝如何。你不是說來一個剪輯師嗎?人呢!”
“他做了幾天就沒做了?!?p> “什么情況呢!嫌我們公司太小嗎?”
“可能是吧!嚴董徐總,坐吧!我們正在給新來的女演員試鏡,正好你們也看看?!?p> “新來的女演員?我看看?!?p> “都是剛從學(xué)校畢業(yè)出來的,沒有拍戲的經(jīng)驗?!?p> “沒事,找?guī)讉€有經(jīng)驗的教教,”
盧克松揮了一下手,小志安排第一組打樣。
“第一組,走起來,把劇本里的劇情演繹出來……?!?p> 一個女演員拿著劇本說。
“編導(dǎo),是要我們按照劇本上來嗎?”
盧克松又看了一下劇本。
“對?。∧銈兘裉烀嬖嚨木褪莿”旧线@段戲?!?p> 那個女演員和她的搭檔扭扭捏捏的,半天我們都看不出來到底在演什么。氣得盧克松大喊停。
“停停停,你們這哪叫演戲??!女演員注意情緒,情緒??!一點感情都沒有,靠邊,下一組。”
盧克松拿著劇本很耐心的跟演員講戲。
“記住,情緒很重要?!?p> 男演員才說出第一句臺詞,女演員就迫不及待吻他。盧克松眼睛都綠了…小志感嘆道。
“師傅,這些女的是在拍戲嗎?這是在鬧著玩呢!不專業(yè)就不專業(yè)吧!起碼讓我們男演員把臺詞說完嘛!”
盧克松把劇本扔在桌子上,有火發(fā)不出的樣子看得我都著急。我看了看那些女演員,站沒站姿也真是難為盧克松了。
“盧編導(dǎo),把劇本我看看。這劇本寫得不錯,小源源,如果是你的話,你要怎么來演示。這樣吧盧編導(dǎo),我和徐總試演一下。”
徐鑫源瞪著眼睛。
“大晨,我不會演戲??!你放過我吧!”
“不會演就學(xué)啊!臺詞都給你寫好了,照著劇本演就行了。很簡單的,你不是也參演了我的嫦娥怨嗎?”
徐鑫源舉起雙手。
“我不是你什么東西看一遍就會,我真的來不了。”
“試都沒試就知道來不了?。 ?p> “來不了就是來不了,不用試?!?p> 齊峰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來了,哎呦,晨晨表妹也在??!盧編導(dǎo),什么事這么急,要我趕緊過來?!?p> 我和徐鑫源回過頭,齊峰一身白色西裝,打破他以往的風(fēng)格。說真的,這種風(fēng)格對我太有用了,我就是一個西裝控,淺藍色的西裝和白色西裝對我簡直致命。齊峰走到我面前…
“晨晨,不會拍攝部出現(xiàn)問題了吧!我正忙著呢!盧編導(dǎo)給我打電話說十萬火急?!?p> 盧克松把劇本給齊峰。
“我要你過來教這幾個新來的演員演戲?!?p> “演戲還要教啊!”
“你以為他們像你一樣,演什么像什么嗎?”
“行啊!你找個那女演員給我搭戲?!?p> 盧克松叫來一個新來的女演員。
“杜蕾,你來和他搭一段戲試試?!?p> 那個女演員很興奮,目瞪口呆看著齊峰,到她說詞她還在盯著齊峰看。齊峰說了三遍詞了那個女演員還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齊峰無奈搖搖頭。
“盧編導(dǎo),不是我不幫你,我真的無能為力啊!”
盧克松氣得轉(zhuǎn)身拍了一下桌子,那個女演員嚇得蹲在地上。
“表哥,你要不再試一下其他幾個。”
“我看沒有試的必要,華歐還有事,我就先走了?!?p> 小志在盧克松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盧克松叫住齊峰。
“齊峰你等等?!?p> “盧編導(dǎo),我真的幫不了?!?p> “要不你和嚴董試一下,上次嚴董拍的嫦娥怨。可是比專業(yè)演員還演得好,你們兩個給他們打個樣?!?p> “我和晨晨打個樣?可是這段戲有吻戲啊!”
“所以考驗?zāi)銈冄菁嫉臅r候到了?!?p> 我和齊峰直接拒絕。
“盧編導(dǎo),我上次拍嫦娥怨拍得好是因為我沒有臺詞。這次這個不但有臺詞,還要和男主吻…算了吧!重新找演員。”
“現(xiàn)在好的演員都去湘南攝影公司了?!?p> “那你換個男演員和我搭戲,齊峰是我表哥,下不去嘴啊!”
“表哥又不是親哥可以下嘴的,現(xiàn)在老演員就齊峰演技最好。要不要拍你們自己決定,反正拍不出好的影響的是你自己的公司?!?p> 我和齊峰對視了一眼。
“表哥,要不試試?!?p> “我倒是無所謂,就是怕你不自在?!?p> “那就拼了。”
齊峰拿著劇本開始背他的臺詞,我就時不時偷看他……
“晨晨…晨晨,看劇本?!?p> 我瞄了一下劇本。
“這么多詞??!”
我和齊峰開始對臺詞,我的角色叫琳娜,齊峰的叫覃肖。果然是老演員,看一遍臺詞就記住了,并且能馬上就融入到角色里去。一下子躺在地上開口就說臺詞…
“琳娜,時間帶走了我的生命,你帶走了我的一切。我可以沒有生命,但不可以沒有你?!?p> 徐鑫源拿著劇本在一旁給我提詞,我偷瞄一眼直接跪在齊峰身邊。
“覃肖,你現(xiàn)在是想用死來懲罰我當初的選擇嗎?你要把所有的痛留給我一個人?讓我對你懷著愧疚的心生不如死的活著是不是?”
齊峰精湛的演技把我也帶入角色。
“琳娜,讓我再吻你一次可以嗎?讓我?guī)е詈蟮臏卮娼Y(jié)束自己的一生,也給我對你的愛劃上一個句號?!?p> “不要,覃肖,我不要你拋下我獨自去不熟悉的天堂,我抱著你,我要緊緊的抱著你?!?p> “生死的規(guī)則誰都懂,你當初的選擇沒有錯,我現(xiàn)在的路也不會有回頭。是你的存在讓我撐到現(xiàn)在,來生再見了琳娜……”
“不~~覃肖,你還沒給我戴上永恒的戒指,你還沒給我披上潔白的婚紗?!?p> 接下來就是吻戲部分了,齊峰還有點顧慮,我直接吻了上去。演得太投入吻得不愿松開??薜眯亩妓榱恕祧卧蹿s緊提醒盧克松。
“盧編導(dǎo),怎么吻這么久??!”
“劇本里的吻戲沒有時間規(guī)定,吻多久不是我來控制到?!?p> “你還不喊停嗎?再吻下去天都黑了。你不喊我喊…停?!!恰銈儍蓚€是不是忘了你們是在演戲?!?p> 盧克松贊不絕口。
“嚴董齊峰,演得特別好,把新演員都看哭了,要是他們能達到你們這種境界就好了?!?p> 徐鑫源白了我一眼。
“嘴都吻紅了,大晨,演得很好嘛!都忘了自己是在演戲了吧!”
“這就是在演戲?。〗心愫臀已菽悴谎?,現(xiàn)在又說風(fēng)涼話。走了,回辦公室?!?p> 齊峰跟在后面喊。
“晨晨,那個…。”
“表哥,嘴巴上有口紅,我?guī)湍悴恋??!?p> “我自己擦?!?p> “你今天很帥,超級帥?!?p> “你今天也很漂亮,超級漂亮。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跳得好快?!?p> “你出汗了?!?p> “緊張的。”
“有什么好緊張的嘛!”
“我…我先走了?!?p> “這就走了?!?p> 盧克松拉著齊峰。
“齊峰,你怎么要走了!我叫你來是教新人的。”
“我們不是親自上陣了嗎?剛剛那個短片剪輯下來我要一份?!?p> 小志看著視頻說。
“師傅你看,演得真好?!?p> “這才叫演技,給那幾個女演員看看。”
徐鑫源還在我耳邊喋喋不休。
“大晨,你們剛剛不是演的吧!我看像是真情流露。吻得那么逼真,那么忘情?!?p> 徐鑫源的話刺到我的心。我看著他不說話。戲里我是以琳娜,可是現(xiàn)實中我沒有愛情的。如果我能做個演員該多好,可以演各種人生、各種身份、而不是像現(xiàn)在,只活在不屬于自己的身份底下。
“怎么了大晨,怎么不說話?!?p> “沒有,我在想明天回去要帶什么。”
“不是還有好幾天嘛!這么早就過去啊!”
“你管我?”
“你可是CM的老板,你走了CM怎么辦?”
“你是吃素的嗎?難不成你還想丟下公司去尋覓愛情?”
“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就好好給我管理公司。”
“那你要答應(yīng)我,那邊弄好立刻回來?!?p> “FN我也是老板哦,在哪里都一樣?!?p> “那我就把CM和JNM賣了,叫齊峰也把華歐賣了。”
“那你們兩個就死定了。趕緊回去吧!原本姚世勛要和我一起回去的,他要去杭州見客戶。只能我一個人去了,其實我挺害怕一個人回去的?!?p> “那就不要去了,普通面試而已,讓小江自己搞定就行了,他遲早是要自己獨當一面的?!?p> “所以我才要去給他挑人,他涉世未深,不知社會的險惡?!?p> “你怎么只想著他呢!你先幫幫我吧!趕緊先接電話,一天忙得很,不知道又是那個找你?!?p> “看什么呀!姚世勛打來的,要不你替我接?!?p> “我才懶得替你接?!?p> 電話一接通,姚世勛在電話里說。
“晨子,今晚我不回來了,家里有點事。”
“有事你就忙嘛!需要我?guī)兔φf一聲?!?p> “小靜被人打了?!?p> “你妹妹被人打了?誰敢打你妹妹?”
“陳瑤…”
“陳瑤?怎么回事?你妹妹傷得嚴重嗎?”
“反正也不輕,原來陳瑤會跆拳道?!?p> “是,她在學(xué)校的時候參加比賽,拿了跆拳道冠軍。他們怎么會打起來呢!”
“今天中午同在一家餐廳吃飯,小靜不小心撞到她女兒兩個人就吵起來。陳瑤就把小靜打了,我們現(xiàn)在在警局。小靜不肯放過陳瑤,一定要讓她坐牢,朱董現(xiàn)在也在?!?p> “這件事我不好插手?!?p> “你不用管,先掛了。有結(jié)果再給你說?!?p> 徐鑫源幸災(zāi)樂禍。
“姚世靜被人打了?真是個愉悅的消息?!?p> 我看著笑得很開心的徐鑫源。
“你至于這么開心嗎?”
“你看她平時多囂張,她以為個個都像你一樣仁慈?!?p> “你很討厭姚世靜嗎?”
“不是討厭,是看不慣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p> “你不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別說姚世靜,你和她一類人。你還不回你辦公室?我的沙發(fā)都被你坐壞了,雜志也被你看完了。”
“我只要沒出公司你管我在哪里??!”
“懶得理你?!?p> 齊峰去而復(fù)返。
“晨晨,有件事我想問你知不知道?!?p> “什么事表哥?!?p> “小蓉談男朋友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
“知道怎么不告訴我呢!”
“我以為你知道?!?p> “我是今天才知道的?!?p> “這不是也知道了嘛!行了,有什么事下班我去你家再說?!?p> “下班你要去我家?”
“怎么,不歡迎我?。↓R叔和嬸嬸可是跟我說。那也是我的家,我隨時可以回去住。”
“可是你現(xiàn)在過去是不是有點不方便。”
“什么意思?”
“我爸媽不在家,保姆我給她放假了。家里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你去了我們孤男寡女的是不是不太方便?!?p> “齊叔他們?nèi)ツ睦锪??!?p> “他們出國旅游去了?!?p> “出國旅游??!這也是我的心愿?!?p> “你回去幫我看看小蓉的男朋友?!?p> “這還用你說??!”
“行,那我走了?!?p> “要不再聊聊?!?p> “公司還有好多事等著我去處理?!?p> 齊峰走了,坐在沙發(fā)上沉思,心里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讓我頭疼。徐鑫源拿著文件來找我,又是一頓諷刺。
“大晨,哎呦!嘴還紅著呢!這文件你簽一下字?!?p> “你簽不是一樣的嗎?我的嘴真的還很紅是不是,那我抹點口紅擋一下?!?p> “擋什么呀!留著回味?!?p> “你找死是不是?!?p> “你看你說不過就打人?!?p> “你欠揍嘛!幾點了,是不是該下班了。”
“是該下班了,前臺的人都走了。大晨,你想不想吃海鮮,我請你?!?p> “我沒聽錯吧!你居然會主動請我吃飯,還是海鮮。老實說,你是不是做錯事了?我今天不想吃海鮮,準備開始減肥了。所以晚上不要叫我吃飯,也不要在我面前吃飯?!?p> “你減肥…,誰招惹你了?干嘛這么懲罰自己?!?p> “誰敢招惹我啊!走了……”
“別走那么快,等等我……不是,你真不吃??!”
“真不吃,你再啰嗦我就揍你了?!?p> “減肥……?我怎么就不信呢!你要減肥,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你等等我?。 ?p> “一個大男人,像女人一樣墨跡,快點。”
“你先上去吧!”
“小源源你干嘛去??!”
“我等一下就回來,你先上去?!?p> “男人心海底針,叫我等又去別的地方,煩人……”
剛上樓,張凌寒就叫我。
“小晨,你下班了,快上來吃飯,都在等你們,徐鑫源呢!他沒和你一起嗎?”
“我減肥不吃了,你們吃吧!”
張凌寒詫異的說。
“減肥……誰惹你了?干嘛這么懲罰自己。趕緊的,全是你愛吃的?!?p> 我一聽全是我愛吃的,有些動搖。
“全是我愛吃的……?不行,減肥意志要堅定。說不吃就不吃……可是看看也行啊!我先換件衣服,去看看是不是我最愛吃的。”
我換好衣服,朱權(quán)的電話打來了。
“朱權(quán),怎么了?”
“你現(xiàn)在在哪,我去醫(yī)院看你,醫(yī)生說你早上就出院了?!?p> “好差不多就出院了。”
“你住哪里我來看看你?!?p> “我已經(jīng)沒事了,昨晚你師傅沒有為難你吧!”
“還是那件事?!?p> “別給自己煩惱,到時候再說?!?p> 徐鑫源拎著一堆吃的。
“大晨,吃東西了。”
“來了,朱權(quán),先不跟你說了,我要吃東西了?!?p> 看著滿桌子的菜,真的全是我愛吃的,張凌寒買了一份,徐鑫源又買來一份。
“小晨,你看是不是全是你愛吃的?!?p>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們這幫壞蛋,誠心的是不是??粗煤贸园。∧俏揖统砸稽c?!?p> 我狼吞虎咽吃了起來,君樂嘴巴張得大大的。
“嚴董,你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你看你,衣服上全是湯汁。”
“呀!還真是哦!不吃了,我減肥……”
書寧夾一口菜放在嘴里。
“我看你是吃飽了吧!”
我舔了舔手指。
“回家換衣服?!?p> 剛起身準備走,齊峰又拎著好多菜來了。
“大家好,我來了。晨晨,看看這是什么?”
“燒鵝。周記的燒鵝最好吃?!?p> 書寧看著我又坐下來了。
“嚴董,你還要吃??!你不是要減肥的嗎?這么能吃怎么減。”
“要你管,我又不是吃不起,是吧表哥?!?p> 書寧取笑道。
“喲,有表哥就是好,還撒嬌了?!?p> “書寧,你今天皮癢得很是不是,處處針對我。”
“我是怕你吃撐了,你看你看,都打嗝了。”
“確實撐著了,不行了,減肥去,小源源扶我一把,起不來了。我去換衣服洗澡,你們趕緊吃?!?p> 君樂看著我面前的骨頭。
“徐總,嚴董吃得太多了,會不會……”
“怪我們,怎么今天買的全都是她平時最愛吃的?張凌寒你買了也不說一聲,還有齊峰,你怎么也買?!?p> 齊峰看了看桌子上都是我吃的。
“這些全是她一個人吃的嗎?我也不知道你們買了呀!”
我回到家就吐得不行。
齊峰敲我的門。
“晨晨,開門?!?p> “門沒鎖?!?p> 齊峰聽見我在有洗澡的水聲就問了一句。
“晨晨,你在洗澡嗎?”
我吐得直接坐在地上,還裝著沒事的樣子。
“我當然在洗澡啊!你們吃好了嗎?”
“吃好了,你什么時候洗好?!?p> “怎么,你也要洗嗎?”
“你洗好了上來,我先上去了?!?p> 我吐完過后給肩膀換藥,不知道田成的刀是不是有毒,傷口不見好還特別痛。包扎好傷口就去張凌寒家。所有人都去徐鑫源的房間,張凌寒一個人在收拾,
“他們都不管嗎?你一個人在收拾?”
“他們不知道怎么收拾?!?p> “我來幫你,這些家伙只知道吃?!?p> 張凌寒把我扶到沙發(fā)上。
“你坐在沙發(fā)上休息吧!”
“讓我活動活動,不然晚上睡不著,太撐了?!?p> 張凌寒遞給我一盒消食片。
“來,把這個吃了?!?p> 我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枚戒指。
“小晨,其實今晚我是準備向你求婚的??勺詈笪疫€是沒說出口,我知道孩子的事對你傷害很大,還是猶豫了。”
張凌寒的話刺痛了我,也揭開了我一直藏著的痛。
“知道不能總是好的,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即使造成傷害也不要覺得虧欠誰。因為愛情是由甜蜜開始悲痛結(jié)束,都是兩廂情愿,自攬責(zé)任只是為了內(nèi)心能好受一點。”
“對不起小晨,其實我知道,孩子離開我們的那一瞬間你也離開我了,我…………”
“別說了……我們不是有過美好嗎?就讓那段美好填充悲傷的故事……”
“我真的很想彌補你。”
“不需要的呀!我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每件事都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剛開始可能不愿意接受,想通了其實就是緣分和我們開的一個玩笑?!?p> “所以你現(xiàn)在直接告訴我答案了?”
“答案你早就知道了的。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回去休息了。”
我回到家坐在床上,看著墻上貼著嬰兒的圖片。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我到底要裝到什么時候,我真的很在意孩子的事。手里拿著我曾經(jīng)給他們買的小玩具,嘴里不停念叨早就準備好的名字。
夜已經(jīng)很深,睡意朦朧中我聽見孩子的哭聲,一條陰深的小路。忽明忽暗的燈,兩個孩子的哭聲若有若無。
我喊著孩子醒來從夢中驚醒,手里還拿著玩具,眼淚和汗水一起流下來。擦掉眼淚和汗水等待天亮。我迫不及待去敲張凌寒的門,他迷迷糊糊的把門開。
“小晨,這么早,眼睛怎么紅紅的。你哭了,快進來,手這么冰。”
“張凌寒,你小時候的照片有沒有,給我一張。”
“小時候的照片…有的,我拿給你?!?p> 張凌寒拿出一個相冊。
“我的照片全在這個相冊里。從我出生到現(xiàn)在都在這里,你看看要那張?!?p> 我不停的翻著相冊。
“我要你三個月時候拍的。”
張凌寒把相冊翻到最后面。
“在最后面,我?guī)湍阏艺?,這個就是我三個月的時候拍的,上面還有記錄。”
我閉上眼睛回想夢里孩子的樣子,盯著張凌寒三個月的照片,一模一樣。
“我就要這張,就是這個樣子,就是這個樣子……”
張凌寒捋了捋我的頭發(fā)。
“怎么了小晨,別哭啊!照片全給你,你別哭啊好不好?”
我盯著照片。
“我昨晚夢見我們的孩子了,就是這個樣子……真的和你一模一樣?!?p> 張凌寒緊緊的抱著我,愧疚的心在顫抖。我拿著照片輕輕親了一口,眼淚掉了下來。
“小晨,別這樣?!?p> 我撫摸著照片,閉上眼睛。
“孩子,在天堂一定要快樂,經(jīng)常來我夢里,我給你講故事。”
張凌寒給我到了一杯水。
“小晨,你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做吃的……?!?p> 我看著張凌寒。
“張凌寒,謝謝你給我一個孩子,他雖然沒有來到這個世界。我算是見到他了,以后你也不用再自責(zé)?!?p> 張凌寒的眼淚滴在照片上。
“這可能就是我這輩子的痛了。”
我站起來就暈了過去……把張凌寒嚇得手足無措。
“小晨你怎么了,別嚇我,小晨……”
張凌寒不停給我擦眼淚。
等我醒來,張凌寒摟著我。他眼角也全是淚水,我摸了摸他的臉……
“小晨,你醒了?!?p> 看了看手表。
“現(xiàn)在幾點了?十點半……今天我們不是要回貴陽嗎?趕緊準備吧!晚了就來不及了。我回去洗漱,你也快點?!?p> “在這里洗吧!你的洗漱用品我一直都給你備著的。”
“給我……備著的……?”
張凌寒把我拉到洗手間,里面的洗涑用品都貼著我的名字。
“這些是你給我準備的?”
“一直都備著的?!?p> 我看著張凌寒寵溺的表情,想起我未出世的孩子,還是過不了心里那道坎。推開他拿著照片跑回了家,冷靜半天開始收拾行李。打開門,張凌寒站在門口
“小晨,我等你半天了?!?p> “走吧!”
來到機場,看著急急忙忙趕飛機的乘客,我停頓了
“怎么了小晨?”
“沒事,我去取登機牌了。”
“我給你取好了,給你?!?p> “又是頭等艙……你能不能……”
“這次不是我用權(quán)利換的,訂的時候就只剩頭等艙了。”
我看著張凌寒一副真誠的表情。
“我去檢票了?!?p> 張凌寒拉著我
“要不和我走我們工作人員的專門通道吧!”
“不用,規(guī)矩不能壞,走了。”
來到候機廳,我找了個地方吃東西,一直坐到開始登機。有些人我不想看到卻又不得不面對,有些恨我已經(jīng)淡忘,可當我看見討厭的人我又恨了起來。我買了一個口罩,不想讓別人看到我憔悴的樣子……小敏得意的表情讓我有想掐死她的沖動。
“歡迎登機。嚴董,近來可好?!?p> “托你的福,很好。”
我剛坐下,小敏就來了。
“你又是頭等艙??!看來機長……”
我仇視的看著她。
“是??!等一下可要麻煩你照顧了?!?p> “照顧你是我們的責(zé)任?!?p> “謝謝…”
飛機起飛穩(wěn)定后,我就要了一杯熱咖啡。小敏端著咖啡走了過來……
“嚴董,你要的熱咖啡。”
我剛伸手,一整杯熱咖啡全部灑在我身上。
“哎呦對不起對不起,燙著你沒有?!?p> 小敏拙劣的演技我旁邊的旅客都看出來了,他看我沒說話就站了起來指著小敏大發(fā)雷霆……
“你是故意的。”
小敏趕緊解釋。
“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看你有沒有被燙傷。”
“你別這副委屈的樣子,從這位小姐登機到現(xiàn)在,你就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一杯熱咖啡全被倒在她身上,手都燙起泡了。還杵在這里干嘛!拿藥去??!”
“我馬上去拿藥,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清楚,你作為飛機上的乘務(wù)。都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我們保留投訴你的權(quán)利?!?p> 張凌寒剛好看見這一切
“小晨,你怎么……小敏,怎么回事?!?p> 我旁邊的男人問張凌寒。
“你是機長嗎?這位小姐被你們工作人員燙傷了。你自己看,要怎么解決?!?p> 張凌寒看了小敏一眼。
“小敏,你不是第一天做乘務(wù)了吧!”
“機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p> 張凌寒又趕緊給我們道歉。
“先生,是我們的責(zé)任,我先幫你看看你有沒有受傷?!?p> “我倒沒什么,這位小姐燙得不輕,你先看看她吧!”
小敏在一旁撅著嘴,我起身把她拉到她們的準備室打了她兩巴掌說…
“你有什么底氣來傷我,你害我失去孩子我都沒找你算賬?,F(xiàn)在你又想害我,我雖然善良但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你要是想挑戰(zhàn)我,我隨時奉陪,但是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別指望我還會放過你,新賬舊賬一起算,我不介意教你怎么做人。張凌寒,你是這趟航班的機長,這件事我一定追究。”
“小晨,這件事我得先上報?!?p> 小敏捂著臉還在狡辯。
“我什么時候害你的孩子了,你不要冤枉我?!?p> 我揪起她的衣領(lǐng)。
“你看我像是冤枉你的嗎?那天要不是你把我推倒,我的孩子會無緣無故沒有嗎?”
“你懷孕我又不知道,再說了也不是我推的你!是你自己摔倒的?!?p> “你再說一遍不是你推的我,你敢再說一遍嗎?”
小敏抱著頭蹲在地上。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p> 張凌寒安撫我對小敏說。
“小敏,你恨的人是我,別再傷害小晨了。”
其他乘務(wù)員嚇得不敢說話了,小敏坐在地上一句話也沒說。張凌寒想替小敏求情…
“小晨,眾使小敏很多不對,還希望你……”
我的眼神嚇得張凌寒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我們公司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我先去開飛機,你快回到位置上坐好,小穎,小晨就交給你了。小敏,你去經(jīng)濟艙?!?p> 我回到位置上拿衣服去洗手間換,小穎遞給我一支藥膏。
“嚴董,這是機長叫我給你的?!?p> 我旁邊的男人趕緊接過藥膏。
“給我吧!我?guī)退?。?p> “我自己來吧!”
“別動?!?p> 上完藥,男子自我介紹。
我叫嵐少華,是夏夢公司的董事長,一直定居在國外,剛回國不久?!?p> 我和嵐少華握手。
“你好!我是CM的董事長嚴肖晨?!?p> 嵐少華驚訝道。
“你就是CM的董事長嚴肖晨……,經(jīng)常聽到我的員工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p> “太過獎了?!?p> “先不聊這些了,你的手好像越來越紅。是不是很疼?”
“火辣辣的?!?p> 嵐少華對乘務(wù)員大吼。
“還有其他藥嗎?”
小穎哆哆嗦嗦的說。
“沒有了?!?p> “小穎,你去忙吧!”
“機長交代,要我……專門照顧你?!?p> “真不用,你去忙吧!我沒事?!?p> “那好吧!需要的時候你叫我?!?p> 嵐少華不停給我吹燙傷的手。
“嚴董,這樣會不會好點?”
“那個……嵐董,我真的沒事,你不用這樣?!?p> “都燙成這樣還沒事?”
“小穎,飛機上有冰塊嗎?你拿點冰塊給我吧!”
“冰塊有的,你等一下,我這就去拿。”
嵐少華很貼心的說。
“嚴董,你忍著,還有半個小時就降落了。降落后我?guī)闳メt(yī)院,我一個同學(xué)在醫(yī)院當主任?!?p> “這點小傷就不需要去醫(yī)院了,嵐董,你去貴陽干什么?”
“我是受人之邀,也順便見見多年不見的同學(xué)。你呢!你去貴陽干什么呢!”
“我回去處理一點公司的事。小穎,再拿點冰塊來?!?p> “嚴董,冰塊沒了。飛機馬上降落,通常這個時候我們的冰塊都沒有了?!?p> “沒有就算了?!?p> “你們系好安全帶?!?p> 飛機降落了,剛停穩(wěn)張凌寒就跑過來。
“小晨,我來了,行李給我?!?p> 我回頭向嵐少華打了個招呼。
“嵐董,我先走了。”
嵐少華要我聯(lián)系方式。
“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
“今天沒帶名片,有緣再見?!?p> 張凌寒把來到他們的會議室,小敏的事他已經(jīng)上報給領(lǐng)導(dǎo)。所有的領(lǐng)導(dǎo)也在會議室等著,一個領(lǐng)導(dǎo)拿著處分報告對小敏說。
“小敏,我們已經(jīng)把你燙傷旅客的事做了處分,公司必須給嚴董一個交代。作為你們的負責(zé)人,我不知道你們有什么恩怨。但是這事嚴董一定要追究的話,你只能離開公司了。”
小敏解釋道。
“領(lǐng)導(dǎo),我真的不是故意的?!?p>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燙傷旅客這是事實。這是我們商議的結(jié)果。嚴董,你看這樣的懲罰你是否滿意?!?p> “這是你們公司的事,不要問我,我先走了?!?p> 張凌寒和領(lǐng)導(dǎo)打了個招呼就跟來了。
“小晨,我送你。”
“不需要。”
“你這樣我不放心??!”
“我真的很奇怪,你們的事都喜歡扯上我。孩子沒了,現(xiàn)在我的手也被燙成這樣。小敏明顯是故意傷人,你作為機長我沒和你算賬就不錯了?!?p> “那你算??!我一定會對你負責(zé)的?!?p> “好?。∧俏椰F(xiàn)在就要你別跟著我?!?p> “除了這個?!?p> 小敏在不遠處看著我和張凌寒,她臉上的表情恨不得吃了我。
“張凌寒,你敢在這里抱我嗎?”
我的話音剛落,張凌寒抱著我吻了起來,小敏恨得牙癢癢拎著箱子就走了。我推開張凌寒
“好了,我的行李給我。”
張凌寒摟著我。
“我給你拿,走吧!我們回家。”
我停住腳步。
“張凌寒,你知道我剛剛為什么要你抱我嗎?我是做給小敏看的,我恨她,所以我要讓她難受,她喜歡你我偏偏不讓她得逞。害死我孩子這筆賬這輩子我都記著,這是她欠我的也是你欠我的?!?p> 張凌寒沉默了,把行李給我,眼睜睜看著我走出機場。小江和王昭已經(jīng)在門口等很久了
“二姐,怎么這么晚才出來,你的手怎么了?!?p> “在飛機上燙傷的,走吧!回家?!?p> 王昭穿著我送給他的西服,自信了很多,也回到以前的帥氣。接過我的行李…
“嚴默,好久不見了,終于把你盼回來了?!?p> “果然變化很大,這才是我認識的王昭嘛!你們兩個來接我公司誰管?”
“小蓉?。《?,你忘了,小蓉也在這邊。”
“她和她男朋友怎么樣?”
王昭吞吞吐吐的。
“他們分手了。”
“這么快就分手了?這是談戀愛嗎?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么任性嗎?”
“相愛容易相處難嘛!”
“王昭,什么時候看透的呀!”
小江岔開話題。
“二姐,等你這么久,我都餓了,請我去吃飯?!?p> “小江,你的手怎么了。石膏都打上了。”
“上個月調(diào)機器從機器上摔下來?!?p> “從機器上摔下來?調(diào)機器不是有技術(shù)員調(diào)嗎?”
“我想學(xué)所以…不說我了,準備請問去哪里吃?!?p> “不應(yīng)該是你請我嗎?我大老遠跑回來幫你,你還要我請你吃飯?!?p> 王昭搖了搖頭,我感覺他們有事隱瞞。
“王昭,怎么又不說話,是不是事瞞著我?!?p> “我能有什么事瞞你啊!”
“你沒事瞞我,那是小江有事瞞我嘍!”
“別瞎猜了,我們先送你回家?!?p> “先去看看小蓉,她失戀了我要去安慰她?!?p> 王昭冷冷的說。
“說不定人家心里高興著呢!”
“你到底在說什么?”
王昭欲言又止,
“你遲早會知道的?!?p> “怎么都神神秘秘的,好像我不該回來一樣?!?p> 剛踏進FN公司,吳偉就來迎接我們。
“嚴董你來了,小蓉總,嚴董來了。”
小蓉笑瞇瞇的向我跑來。
“小晨姐,好久不見,還是這么漂亮?!?p> “小蓉,我聽說你失戀了過來看看,我怎么看你也不像失戀啊!”
“都過去一個多月了,再說了,失戀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這么看得開,果然是你的個性?。 ?p> “我哭的時候你沒看見。”
“沒看見你因為失戀而哭確實太可惜了。”
“姐,你還真會安慰人??!”
“那…要不…我請你喝酒?!?p> “就你那酒量,還想請我喝酒?!?p> “我請你喝酒跟我的酒量有什么關(guān)系?!?p> “那你能陪我大醉嗎?”
“我保證能比你先醉?!?p> “算了吧,別到時候反過來還要我照顧你。”
剛好小蓉的前男友來找她。
“小蓉,我……”
“你來干嘛!我們不是已經(jīng)說好了嗎?”
“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我只是想對你說,如果你回頭我依然在你身后。”
看到如此癡情的男子。
“小蓉,你看他好真誠啊!雖然分了手,也要給我介紹一下吧!”
小蓉向我介紹。
“小晨姐,他叫賀梓凡,我前男朋友。梓凡,這是公司另一個董事長我表姐嚴肖晨嚴董?!?p> 賀梓凡看著我。
“嚴董你好,經(jīng)常聽小蓉提起你。”
我看著賀梓凡,心里有些疑惑。
“賀梓凡……華梓凡…小蓉你過來一下,你這是找男朋友還是找替身??!”
“小晨姐,都過去了,你別再取笑我了?!?p> “我還想替你哥來把把關(guān),沒想到你們這么快分手了。不跟我說一下,你們因為什么分手嗎?”
小江走了過來。
“二姐,你們在聊什么呢!”
“沒聊什么,小蓉,我先回去。你們通知一下,明天早上九點鐘開會?!?p> “好的小晨姐,晚上我們?nèi)コ燥?,你叫二叔多做點好吃的哦!”
“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好不好?”
“謝謝小晨姐?!?p> “王昭小江,我走了,下班早點回來吃飯?!?p> 我回過頭,看見小江和小蓉有親密的接觸。王昭擋在面前,我微微一笑。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p> “我都看見了,你擋什么呀!”
王昭還在裝傻。
“你在說什么,要不要我送你回去?!?p> “我在說什么你知道的,我自己回去。”
“真的不要我送?。 ?p> “走了…”
我回到家就去買菜,做了一桌子的菜等小蓉他們下班。抽空趕緊給外婆他們上了柱香…
“二姐,我們回來了?!?p> “回來了,趕緊洗手準備吃飯?!?p> “二姐,大娘和二叔呢!”
“回老家去了,我回來沒看見他們,給他們打電話才知道回老家去了。小江,你去把你媽叫來一起吃嘛!”
“我媽和我爸旅游去了。”
“旅游??!這么浪漫嗎?太好了。小江,你去看看,誰來了?!?p> “肯定是我哥。”
“我沒跟他說我要回來。”
“我跟他說了?!?p> 小江開門梓楠站在門口,他身邊還有一個人。
“哥,你下班了,這位是……”
梓楠沒有理會小江,直奔我來。
“小默,手給我看看。”
我看著梓楠和嵐少華在一起有點驚訝。
“嵐董,你怎么和梓楠在一起?”
嵐少華搭著梓楠的肩膀。
“我是楠的同學(xué),這次就是受他之邀。你受傷的事是我跟他說的,不說不知道,原來你是他曾經(jīng)愛得死去活來的女孩?!?p> “那些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快來坐,嘗嘗我們中國菜的味道?!?p> 嵐少華看著一桌子的菜,一頓夸。
“好豐盛?。】粗糜形缚?。一定很美味,沒想到你不但長得美麗動人,還做了一手好菜?!?p> 小江坐到我旁邊。
“二姐,你和這個嵐少華不會又是在飛機上認識的吧!”
“是在飛機上認識的,趕緊吃飯吧!”
梓楠走到我身后。
“小默,讓我先看看你的手,受傷了怎么還做飯呢!藥我都帶來了,先上藥?!?p> “好,謝謝你,小蓉,幫我擦藥。”
梓楠把藥打開。
“還是我來吧!我比較專業(yè)。”
“那就麻煩你了。嵐董,我們中國菜你還吃得習(xí)慣嗎?”
“還是我們中國才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小蓉,好久不見,瘦了好多。”
“小晨姐,你也瘦了。好像誰又來了,我去開門?!?p> 小蓉打開門,張凌寒來了。
“張凌寒,你怎么來了。小晨姐不在我們都很難見到這么多人,能來的全來來了。進來吧!剛好在吃飯,給你拿碗筷去?!?p> “張凌寒,你不回自己家來我家干嘛!”
“我來看看你的手,這是我剛剛?cè)メt(yī)院買的藥,吃的擦的泡的都買來了。”
嵐少華踢了梓楠一腳。
“楠,這個機長比你用心,你就拿了個擦的。”
“有用才行?!?p> “你真是笨蛋。嚴董,楠給你的藥擦上去感覺怎么樣?”
“挺好的,大家吃飯吧!”
這一頓飯吃得很難受,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心思都不一樣。估計難以消化了,收拾好飯桌。所有人都賴在我家,安排好他們以后,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張凌寒小時候的那張照片,希望每晚都能夢見我的孩子……
嚴肖默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