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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陽界的降臨者

第十二章 小聚集地的繁榮

極陽界的降臨者 異端的墨跡 2674 2020-07-16 06:20:26

  東部荒原,小聚集地。

  極陽界里沒多少娛樂項目,角斗算一種。

  雖然場地比起商業(yè)之都差了點,但在東部荒原的每個聚集地里,場地還是有的。

  劃定一個圈,周邊烏央烏央圍著一大幫人,然后角斗雙方上了場。

  好吧,場地卻是沒法比,但特色玩法還是有的。

  有一種極端的角斗模式,號稱能夠化解一切矛盾,便是讓角斗雙方押上自己全部財產(chǎn),在所有在場觀眾見證下進行生死決斗,勝利者將獲得失敗者一方的全部財產(chǎn),失敗者則將人財兩空,命和錢都沒了的意思。

  “矛盾建立在雙方之上,讓一方徹底消失,矛盾不久沒有了嘛?”

  這就是他們的邏輯。

  在極陽界,每個人都是孑然一身,上場的很少有人會做藏匿一部分財產(chǎn)的事,畢竟這種動作沒什么意義,更何況雙方質(zhì)押財物如果不能相匹配,達不到對方的認可,這局也是不能組的。

  實在是很沒意思的模式。

  但總有人會活膩了來這么一出,在極陽界的大地方,和小地方。

  尤其是在東部荒原。

  窮人很多,至少以銅幣為收入單位的人很窮,這種拿命換雙倍收入的方式對他們來說完全可以接受。

  他們覺得自己存在某些不完整性,淪為極陽界的囚徒,生死得看淡。

  青涯錦目前還未達到那種程度,但他貌似已經(jīng)有向那個方向發(fā)展的趨勢。

  只要是閑著,他便會去角斗的場地湊熱鬧。

  不是鐵打的聚集地里,流動的人口多于常住民。

  流動的人口像潮水一樣帶來許多東西,大量銅幣和銀幣滾來滾去,多數(shù)從貨棧里來還歸貨棧里去。麥芽啤酒分好幾個檔次,最便宜的一種整桶賣也不過五百銅,相對于一銀幣一桶的地瓜蒸餾燒,對豪放派來說前者不過是解渴用的飲料,而后者才是有度數(shù)的情懷。老安格自從破了產(chǎn),也只能花五銅幣來一杯廉價麥啤來解解悶了,過去他最常喝的蘋果酒,一瓶也要二百銅幣。

  到聚集地補充給養(yǎng)的冒險者,總是要先到貨棧去,把冒險所得換成錢,接著就到酒館去,把一枚銀幣拍在柜臺上,要來兩大桶啤酒,碰見順眼的就分著喝,對上眼的,尤其是喝多了以后——麥啤度數(shù)再低也是酒,多了也得醉,一眼不和便要開打,不過打歸打,再不清醒也要守規(guī)矩,要在外面劃定一個決斗的場地。

  這種事情在酒館每天都要發(fā)生一兩起。一位斧頭哥就是這樣和刀哥鬧了起來。先前,刀哥先來買了幾杯麥啤小酌怡情,接著斧頭哥和幾個弟兄過來了,要了整桶蒸餾燒,幾人分著喝,吃肉喝酒漸漸上了頭,興頭上的斧頭哥好死不死來了一句“真漢子就是要拿烈酒來喝個痛快,軟蛋才是要把麥花啤當酒小心品嘞!”

  不管這話是不是真的針對誰,反正在座的刀哥是覺得在嘲諷自己,于是他剩下半杯酒也不喝了,直接潑到了斧頭哥锃光瓦亮的后腦勺上——嘲諷完了他便提著刀出了門,還留下一句話:

  “腦袋給你洗了,出來讓我削了吧。”

  如果這樣還不能讓斧頭哥憤怒,那他就太對不起自己的發(fā)型了。只見光頭哥狠狠盯著刀哥離開的方向,擼起袖子把身上的酒水簡單擦了擦,登時站起來,提起自己的雙刃斧,斧頭刃拖在地上,跟著走了出去。幾個同伙見狀也尾隨而去,周圍人見到有熱鬧,隨即也圍了過去。

  轉(zhuǎn)眼間酒館里只剩下寥寥數(shù)人,其中就有喝到微醺的老安格,他喝了口酒,無奈的搖搖頭說:

  “年輕人吶,真是不知道命的金貴,就這樣拿去輸?。 ?p>  青涯錦已經(jīng)和其他圍觀者籠在圈子外了。

  圈子里,斧頭哥杵著雙刃大斧,狠狠盯著對面的刀哥;刀哥挎著刀,靜靜醞釀著殺氣。

  他們的空間袋已經(jīng)交給了中間人,兩人開始就這么對峙著。

  斧頭哥率先發(fā)動了攻擊,掄起斧子照著對面劈了過去,架勢很猛,但被刀哥從一邊輕易躲了過去。斧頭哥隨即扭了一下斧柄,斧頭便朝著刀哥方向砸了過去,剛剛站定的刀哥來不及躲閃,橫刀硬接下了這一擊,刀哥退了好幾步。

  由于這一擊是臨時變招,實際威力并沒有多少,刀哥借著后退化解了傷害,同時拉開了雙方距離。觀眾突然意識到,刀哥直到目前依然還未拔刀。

  刀哥此前一直不拔刀多少有些裝那個什么的意思。

  但確實達到了裝幣的效果。

  斧頭哥此時看向刀哥的眼神頗為忌憚。畢竟是常年搏斗廝殺出來的人,多年積累的經(jīng)驗告訴他眼前的刀哥與他實力雖然差不太多,但對方作為敏捷型選手隱隱克制著自己這種力量爆發(fā)性的,雙刃斧威力雖大,但周轉(zhuǎn)靈活的能力差了許多,斧子砍不中對方,自己的破綻就會暴露在對方的攻擊范圍內(nèi)。

  于是斧頭哥索性棄了雙刃斧,從空間袋里取出一支近戰(zhàn)手斧。刀哥見狀,終于拔出了刀。

  兩人試探性的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幾圈,終于在某個瞬間同時朝著對方攻了過去。更換手斧的斧頭哥靈活性上有了提高,但刀哥的風(fēng)格更欺身一些,手斧攻擊還是需要一定距離來實現(xiàn),形式上則呈現(xiàn)出刀哥攻上前去的時候斧頭哥總要小退一步,而斧頭哥發(fā)動攻勢的時候刀哥便會朝著另一邊閃去幾步。就這樣兜來轉(zhuǎn)去的,斧頭哥在一次揮擊過程中斧頭被刀哥出刀勾住,匆忙間收不回手中路出現(xiàn)空檔,被刀哥抓住機會一刀削了過去,斧頭哥撤手閃避時候意外摔倒,刀哥立刻調(diào)換攻擊方位,將短刀扎向了斧頭哥下身。

  被扎中大腿的斧頭哥慘嚎一聲,不待他有所防衛(wèi),刀哥又是握著刀柄又是使勁一剌,斧頭哥眼睜睜望著腿上的血肉翻開,氣力便泄了一半,但在死亡威脅下,勉強用另一條腿踹開了刀哥,便急忙爬起身來,慌慌張張卻把后背留給了對手。刀哥雖然一時不察被踹翻,但起身后發(fā)現(xiàn)對方背對著自己就要爬起來,于是握著刀徑直朝著對方后心刺了過去,斧頭哥被扎了一個透心涼。刀哥抽刀斧頭哥倒地。

  看著對手抽搐了幾下徹底沒了動靜,刀哥把刀上血擦了擦,入了刀鞘,到中間人那里取了本金和獎金,進酒館把剩下幾杯酒喝完,便在眾人的注視下,朝著聚集地外面走去。

  之前和斧頭哥一塊喝酒的幾個大漢也悄悄跟著出了聚集地。至于他們將要發(fā)生什么,幾乎沒人關(guān)心,外面發(fā)生的事少有人管的。

  角斗結(jié)束眾人也就散了場,開始準備各忙各的。趁著人流還未散去,游吟詩人開始了吆喝:

  “東部荒原是個充滿機會的地方,可是有多少人知道征服者遺跡的來歷呢?正如那句諺語所說的‘不知道征服者遺跡不配做冒險者,不了解征服者遺跡不配來尋寶’,征服者遺跡到底是什么呢?”

  嘹亮的聲音再次聚攏過來人流,青涯錦沒走多遠,聽到這也停下了腳步。

  “這征服者遺跡不就是征服者留下的遺跡么,里面自然有危險有寶貝,能給冒險者帶來意想不到的財富,當然更多人會葬送性命在里面?!比巳豪镉腥私忉尩?。

  游吟詩人笑了笑:“是啊,這位朋友說的不錯,能被冠以‘征服者’頭銜的人,實力不僅要在史詩級以上,引發(fā)過大陸戰(zhàn)爭,還要征服下大量的土地,他們的故事都會在傳唱的史詩中找到,當然還有在危機與機遇并存的遺跡里。”

  青涯錦沒走多遠,聽到游吟詩人的吆喝,也加入了人堆。

  “接下來我將給大家講述在七百年以前,改變了東部荒原的征服者,殺戮暴君路易拉瑟的史詩?!?p>  “要知道,一些有關(guān)財富的線索就藏在史詩里?!?p>  “想要那些財富嗎?去吧,征服者遺跡,財富都在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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