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潮、獸潮;戰(zhàn)爭、私斗;天災、人禍······,降臨在極陽界,難道就是為了經歷這些?”
有人說,是主神將瀆神者流放在了此地,當囚徒重拾信仰的時候,便會得到救贖。
這便是號稱主神囚籠的極陽界,總是充滿了無端的猜測。
一道道流星劃過,代表一個個人命降臨。
“到底什么才是極陽界的真相?”
青涯錦站在收獲的麥田邊上望,四面接連著山嶺和曠野的天際,就像將一個碗扣在地上。
他知道,他所處的東部荒原,乃至整個神跡大陸,都不過只是這世界的冰山一角而已。
“別問那么多,好好干活”。聲音來自于另一邊,雇主藍德弓著腰,一手麥子一手鐮刀,不間斷地收割著,而割下來的麥子,便被他順手收進腰間的儲物袋里。
這樣的儲物袋,青涯錦也有一個,藍德給的。
藍德是青涯錦的雇主。
目前,青涯錦是一個寄住在雇主家中,給人家干雜活的雇工。就像現在這樣,跟著去收一下麥子。畢竟沒什么本事,又不能像那些冒險者一樣打打殺殺,只能靠著給人做工,來維持生活的樣子。他不是太喜歡待在這里,盡管來的時間也不長,大概也就一個月左右;去過的地方也不多,也就在這不知名的小聚集地周邊轉悠,轉悠。
打工還是要打工的,打一輩子工都有可能,能打工應該是你的福報,就算老板給你的錢不多,說話還不好聽·······
極陽界的麥子,一個月就能成熟。拓荒者通常會直接收集野生麥種,經過頭茬便能馴化,然后播種到新開拓的荒地里。這里的麥子就是一種很理想的農業(yè)作物,理想到可以不用去灌溉,去施肥,去除草,甚至不需要怎么精心打理,就可以獲得極高的產量。所以青涯錦的雇主藍德,每個月僅靠糧食收入,就可以獲得至少十銀幣的收益,此外還有一些雜活生意,也算是額外的收入。至于青涯錦,每天的收入平均下來,大概也就二三十個銅幣左右。
而在這里,一個銀幣能兌換一千銅幣。
然后,藍德一本正經的告訴青涯錦,錢他青涯錦用不著太多,多了沒什么用。
這個邏輯,放在異界真是讓扒皮哥聽見落淚,漢三兄知道捶肺,世仁弟弟聞言直接下跪·······
錢多了沒用,但是你藍德拿得挺歡啊~·~
好在藍德這里管吃管住,不然他青涯錦可就真不剩什么了。
每個人都是一無所有的來。尤其是在極陽界,都是一幫藏器于身的家伙,如果你問他們,要這“鐵棒”有何用?他們一般會回答解決三急,或者多一個要害這種,因為這里只有他們的關系,所以他們沒有機會認識到,此等利器,竟具有傳世之功效——是作者太純潔了么······
極陽界的人類,又被稱之為降臨者。在曠野上,只要倏地一道光,就會有一個人族成年體降臨下來,不帶前世記憶,最多也就剩個名字,一身沒口袋的灰布衣服,手指頭也不是金的······
青涯錦也是這么來的。一個月前,他降臨在這小聚集地附近,一條通馬車的道路旁。
“青涯錦······”,這個年輕人和其它降臨者一樣,當時的腦海里只剩下自己的名字,等他睜開眼打量起自己的身體的時候,除了健全的四肢和不太強壯的軀體,就只剩下了一套標配遮體不防寒的灰布衣服,如果是讓異位面的某些文明看見了,倒也省得去用一些“馬賽克”之類的東西——除了這些以外,他可以說得上是一無所有。(當然也不是某個異位面的老王唱得那樣一無所有)
等他開始打量起周遭環(huán)境的時候,一列車隊恰好從他的眼前經過。這一列車隊出了北面山口,行進在荒野與農田之間蜿蜒的道路上,直到經過青涯錦的面前。
這里最普通的馬也是能負上千斤的重物,更不用說那些價值更高的魔獸類馬匹了。普通馬車一車能承載五到十人,改造馬車最多能承載十五人,還外加一部分物資;有一些被魔獸拉著的,又有符文秘術加持的馬車,內部空間堪比小型倉庫或者是豪華客房,當然還有更高級的,不過卻也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能乘車說明這些人處境尚可,身份一般至少是沒有失去自由的平民。他們有很多種稱呼,冒險者,拓荒者,淘金者,被雇傭的人······。青涯錦馬上就會知道,以后的他,也將會被這樣稱呼。
比平民低一等的是奴隸。奴隸一般都會被鏈子套著鎖在車后面,如果道路崎嶇行進困難,他們還得和馬匹一起推拉馬車。奴隸是失去自由身份的人,已經淪落成有行情價格的商品。他們的生死已經被交到了奴隸主的手上,待遇跟那些拉車的馬匹差不多,有時甚至還不如馬,畢竟馬匹的價格要比一般奴隸可高多了。
即使青涯錦一開始不明白“奴隸”是怎么一回事,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大概也明白差不多了。在這里,人是會分三六九等的。
車隊里的人,對于青涯錦的降臨,倒也是一副見慣不怪的態(tài)度。其中有個奴隸主的心思倒是活絡一些,但一看見從遠處過來個人后,他也就打消那些念頭了。
來人便是藍德。第一眼看過去,就是一個普通打扮的農人,藍布衣服黑褲子,身材魁偉,體格結實;年歲看起來要比青涯錦大上許多,發(fā)色烏黑而且蓄了胡子,面相上給人的感覺里面,包含有一些內斂和淡漠,沒經過打理的粗眉毛下面,眼睛倒是明亮的,望著眼前的年輕人,他沉默了一會,然后說道:
“不想和他們一樣的話,就跟我來?!?p> 他們,就是指剛剛過去的那一幫人,準確來說,是車下的那一幫奴隸。
說完,藍德便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朝著小聚集地的走了過去。
青涯錦來不及問什么,只好先跟上去再說。
“這里是什么地方?”
“極陽界。準確來說,是神跡大陸的東部荒原,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一般被稱為野豬嶺,因北部那片山嶺而得名·······”
青涯錦跟上來以后,藍德便開始為他不斷介紹起有關這里的一切情況來。
根據藍德的介紹,野豬嶺南部本是屬于一個小領主的領地,后來這位小領主離開了領地,這里也就成為了無主之地。
“你可以先寄住在我家,院里有間屋子空著,待會打掃出來,你就搬進去,后面我再給你安排點事做?!痹谒{德看來,與其跟這萌新再來一堆客套話,再等個一問三不知的態(tài)度,最后才去表示自己的慷慨意愿,不如省省唾沫,直接拿出自己的方案來。初來乍到的降臨者雖然腦子空白,卻也不是不能搞清楚狀況,只要精神正常,都會選擇接受這樣的安排。青涯錦也不例外。
以后的日子里,青涯錦會逐漸明白,藍德此舉,基本算是救人性命。而且不是所有新降臨者,都有他這般幸運。正是因為清楚了這一點,青涯錦對工錢的計較也就沒那么多了。
“我好像叫青涯錦”,青涯錦此時才忽然想起身份的事情來,語氣偏弱地說道。
“我叫藍德”,藍德也報了名。
兩人就算認識了。
等進了院子,藍德就帶著青涯錦收拾起了那間屋子。屋子很久以前住過人,床和被褥都是現成的,人離開前是有整理過,現在只是積了些灰。擦擦洗洗后,屋子也就收拾出來了。于是,青涯錦就這樣成為了藍德家的雇工。

異端的墨跡
可能書有點怪,看的時候恐怕需要不少耐心,希望能找到對口味的讀者朋友。 這是一個種田爭要霸的故事,有點慢熱,網上相類似的題材不太好找,能對味的作品更難找,所以寫這部作品。一方面有自娛自樂的因素吧,還有一些拿來練筆和積累寫作經驗的原因;另一方面還是希望能碰上志趣相投的書友們吧。 文筆可能不是太好,以后還會酌情調整。 也許就我一個人看咯,好不容易碰上個書友,結果在大改換庫的時候給弄丟了·······,江南十貳,第一個評論本作品的書友,在這里謝過,希望能夠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