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劉洋被興奮的林悠騷聊到很晚!今天早上,又頂著黑眼圈被杜念拉起來當(dāng)陪跑員,好不容易得了空卻感覺身體都好像透支了一樣。這小身板,一看就沒熬過夜,想當(dāng)年,老子十二點之前從來沒有上過床!劉洋不由得暗想。
“哈…啊”長長的打了個哈欠,劉洋萎靡不振的走進了會議室。
“唉,劉洋一會兒要舉行開機儀式啊,你這狀態(tài)可不太好。”李薇說道。
劉洋環(huán)視一周,幾個年輕演員都在,除了李薇之外,各個面帶倦意,顯然都沒休息好。
“能不去嗎?”隨手拉了把椅子坐下,劉洋無精打采的說道。
“恐怕不行,剛才徐導(dǎo)來過了,專門囑咐我們不要缺席。你臉色現(xiàn)在這么差,不如我?guī)湍悴咙c粉吧?”李薇建議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洗把臉就行!”擦粉是絕對不會擦的。
“你們要去嗎?”劉洋禮貌的問了問其他人。
“不了,我補補妝就好?!迸吭谧雷由系奶菩▲P抬起頭來有氣無力的說道。
“哈,你們呀,就是太緊張了!”李薇調(diào)笑道。
“微姐你接觸的劇多,當(dāng)然不緊張了,我們可不一樣,昨天一宿都沒睡好。”唐小鳳拿出了小鏡子,邊補妝邊說道。
“也是,經(jīng)歷的多了,自然就看開了?!?p> 《青春》的開機儀式很簡單,連個上香的供桌都沒有。優(yōu)勝視頻的負責(zé)人和劉導(dǎo)演、徐制片各自講了幾句話。幾人揭開攝影機上的紅布,照了個合照就結(jié)束了。
溫暖的陽光在雪白墻壁的反射下映的教室通透明亮,小型搖臂機掛載著攝像機緩緩升起,劉豹和廖明觀看著監(jiān)視器,兩人不斷探討者最佳拍攝角度。教室內(nèi),學(xué)生們正襟危坐,雖然手拿課本,可一顆心早就飛到了黑黝黝的鏡頭里。
杜念因為對自身形象不自信,自己主動要求退出了此次拍攝,只留劉洋一個人獨自端坐。
“大家注意!”徐文頂著滿是胡子的臉站在教室門口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要正式進組拍攝了,在拍攝之前,我再強調(diào)一下拍攝紀律。”
“第一、請同學(xué)們在拍攝期間保持手機關(guān)機狀態(tài)?!?p> “第二、拍攝期間,導(dǎo)演只要沒有喊‘卡!’,就說明拍攝在繼續(xù),請不要在拍攝期間做太過隨意的事情!”
“第三、切記千萬不要用眼睛尋找鏡頭!”
“好了,正式開拍前我們先演練一遍,適應(yīng)一下拍攝氣氛。嗯,現(xiàn)在請無關(guān)人員退場!”
工作人員緩緩?fù)藞觥?p> “聲音OK!”
“攝像OK”
場記站在桌子上拿著場記板喊道:“《青春之痛》第一場第一鏡第一次!”
劉豹確認了場記板在鏡頭正中,開口喊道:“Action!”
攝像機以全景拍攝模式平穩(wěn)擺動,學(xué)生們畢竟初次接觸拍電影,眼睛的余光不停的向上偷瞄。
現(xiàn)場收音暗自搖頭,少年們讀書的聲音雖然洪亮,但雜亂無序。像是雨后池塘里的蛙群,聒噪的讓人煩亂不堪。
劉洋自顧自的拿著筆,像個恬靜的學(xué)霸女神,在一張卷子上龍飛鳳舞的瞎幾把畫。
重復(fù)排練了幾次之后,學(xué)生們狀態(tài)好了很多,讀書時正襟危坐,專注課本,讀起書來異口同聲,氣勢恢宏。
劉豹看了一遍,覺得可以,于是示意可以開始正式拍攝。
“同學(xué)們做的很好!咱們保持狀態(tài),辛苦辛苦,再試一遍!”徐文會意的喊道。
這次拍攝,學(xué)生們的狀態(tài)放松了許多,不再刻意端著,他們各自循著平時的讀書習(xí)慣,輕松自在的讀了起來。聲音雖不似剛才那般有氣勢,倒也算得上整齊劃一,關(guān)鍵是神態(tài)隨意自然,整個畫面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徐文悄悄來到劉豹身邊問道:“劉導(dǎo),這次怎么樣?”
“可以,這個鏡頭就不錯。”劉豹滿意的點點頭。
“那我們準備下一個?”
“不!咱再拍個他們放松的狀態(tài)怎么樣?”
徐文思索了一下說道:“可以?!?p> 他站起來拍拍手說道:“大家停一下,休息幾分鐘,今天真是辛苦了!劇組為了感謝大家,特意給咱們定了個小游戲,誰若是能在幾分鐘里背會這段課文,咱們劇組就給他拍個特寫鏡頭怎么樣?”
“好!”學(xué)生們掌聲雷動,有機靈的率先抓起書誦讀起來。
高翔劉莊四人對特寫鏡頭沒什么興趣,難得休息幾分鐘,四人湊到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商量著什么事情。
劉豹暗暗對著徐文豎了豎大拇指,這個鏡頭也非常不錯。
徐文見已經(jīng)拍攝結(jié)束,倒也不好意思喊停,于是便無聊的在教室里瞎轉(zhuǎn)悠。
“哈!劉洋同學(xué),你和卷子有仇嗎?”
“啊?”劉洋嚇了一跳,胳膊下意識的壓在試卷上。偷眼一看,見是徐文,頓時放松了下來:“是你啊,大~叔!”
徐文一臉無奈的輕撫著眉心說道:“小妹妹,我真沒比你大多少!”
“呵!”劉洋不屑的挑了挑眉,跟我比年齡?你小子差的多了!
看見劉洋這副表情,徐文頓時知道自己的話算是白說了,忍不住就想刺激刺激她。
“這張卷子到時候估計會給特寫的,這還沒等它光宗耀祖呢,就被你給糟蹋了!”
“怎么叫糟蹋了?我這不是讓它當(dāng)了藝術(shù)家的殉葬品嗎?”劉洋不滿的嘟囔道,好吧,反正它現(xiàn)在和我的藝術(shù)一樣都慘不忍睹。
徐文見她死鴨子嘴硬,忍不住又瞄了瞄卷子,然后撇嘴道:“你這字,是狗爬體嗎?”
劉洋老臉一紅,宅男嘛,有幾個家伙的字能上的了臺面?
“就這字,你演學(xué)霸,就是對這兩個字的侮辱!”徐文算是看明白了,這姑娘臉皮厚著呢!怎么說都不會當(dāng)真。
“呵!有本事你演呢!”劉洋忍不住回懟道。
“我演不了?!毙煳募傩市实膿u搖頭:“我做不得花瓶!”
“也是!就你這張?zhí)涤勰?,別說花瓶了,尿壺你都演不了。”劉洋也來了興致,正好無趣的緊。斗嘴?還真沒怕過!
“你!”徐文火冒三丈,想到年哥哥也是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才貌雙全的京電小草王!如今為了藝術(shù),竟落了個虎落平陽被犬欺的下場!
好你個劉洋,你給我等著,早晚會讓你知道惹我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