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雷聲隆隆。
宋溫蓉看著天空迅速陰了下去,道:“行吧,老頭又生氣了,咋辦?”
阮際閣站起了身,把外套脫了,道:“走吧!去武場,那兒面積大,許久沒罵他了,真以為他那破雷能鎮(zhèn)住我們了?”
況赭第一個起身道:“走走走,我都忍了一百年了,罵死他?!?p> 桐萊在旁邊站著,面上表情不顯:“我就不去了,我的身份不太合適?!?p> 洱瀟瀟從宋溫蓉身邊走過,道:“走吧!三郡,失憶了實力沒下降吧?”
宋溫蓉道:“那肯定,前幾天剛突破了金丹后期,我估摸著快化神了。”
宋溫蓉也是難過,睡了一覺起來,身邊所有朋友都化神期了可怎么破。
宋溫蓉跟著去了武場,這時候武場已經(jīng)沒人了,天降雷是不會傷及無辜的,如果罵了,就會被吸進一個密閉空間,幾人一起去的武場,雷自然也是降在武場。
幾人剛一聚齊,況赭就開始了:“臭老頭,我*****!”
一道雷劈下來,這雷一百年前幾人就玩的賊溜了,更別說現(xiàn)在,他們實力都上升了。
況赭一個閃身,那道雷連他的頭發(fā)絲都沒碰到。
阮際閣黑發(fā)飄飄,在這陰暗的環(huán)境下,他那如星辰般的雙眼卻格外堅毅明亮,百年來身心俱疲,導致他的臉十分蒼白,雷降下來時,那一瞬的閃光打到他的臉上,更顯明艷。
他說:“喂!不會吧?一百年了,你還這么弱啊,毫無長進!”
阮際閣一個后翻躲過了一道雷。
宋溫蓉在一陣陣雷聲中竟找到了幾分熟悉感。
“就會放雷劈人,你不會就只會這一招吧?你上輩子是個做飯的吧,專管放雷燒菜,不過你這連力道都控制不住的玩意兒估計炒啥啥難吃!”
宋溫蓉從武場邊緣遛過,帶著雷劈了一路。
躲過去站定后,看著幾人盯著自己不動,眼中的情緒好似馬上噴薄而出。
宋溫蓉疑惑道:“咋了?”
洱瀟瀟:“你一百年前也是這樣罵的,你恢復記憶了?”
宋溫蓉:“我還尋思什么事呢!還沒呢,繼續(xù)啊,別這么傷感,繼續(xù)罵!”
阮際閣好似第一個從情緒中緩過來,轉(zhuǎn)過身去,笑罵:“說是做飯的高估了你吧!就憑你也配做廚子,給豬拌飯到還差不多!”
四郡在遙遠的邊域打了個超大的噴嚏。
百年前阮際閣也是這樣接的。
洱瀟瀟接道:“別別別,別侮辱豬,死老頭!你說你這么怕別人反抗自己,不會是因為你鰥寡孤獨導致了你內(nèi)心空虛,迫切需要從這里找到滿足感吧?”
又一道雷劈了下來,雷聲一直在武場回響著,一聲又一聲,可就是連幾人的頭發(fā)絲都燒不到,到最后雷聲越來越小,竟生生的被氣得熄了火。
阮際閣從喉腔中發(fā)出了一陣不屑的輕笑,道:“垃圾。”
這詞是跟著宋溫蓉學的。
宋溫蓉目瞪口呆的看著阮際閣罵,阮際閣可是出了名的罵人不帶臟字,宋溫蓉開始自我反思,是不是自己把他帶壞了。
眾人整理了下亂了的衣裳,雖然也沒怎么亂吧。
就數(shù)宋溫蓉最亂了,不過也只是頭發(fā)散了一些,阮際閣把她的頭發(fā)攏過,往上帶一帶。
宋溫蓉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扎的不好看,宋溫蓉拽過他的手,道:“還不如亂著呢,你扎了些啥啊?”
阮際閣道:“不好看?你又看不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