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照軍隊趕赴房肇之時,房肇城兵臨城下的緊張感不復,對于燕照人而言,燕照的軍隊從來都是所向披靡,是讓人安心的存在。
有人歡喜就有人愁,接到消息的天鑒國將士一時間愁眉不展,燕照十萬兵力,而本國之兵力也不過二十又五。
換別國的將士,兩個打人家一個還可以閑出人來,不知道要有多高興。
然燕照這近年來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強悍勇猛的讓人害怕,只怕多著十五萬兵,要勝也只能是險勝,還不說軍師的強弱,看來這是一場惡戰(zhàn)。
再有,兩國交戰(zhàn),若有第三國漁翁得利,那便是得不償失,如何戰(zhàn)勝燕照又不被他國討著便宜,這是需深思的事。
話說一千修士一到,這地區(qū)里也沒見到幾只惡靈,只是遇到了幾只散靈,根本就不像戰(zhàn)報里說的那樣。
燕照軍隊一到,天鑒國將領扶沙連同手下,連夜想應對之策。
“先把惡靈收回來,再者房肇城易守難攻,如今,敵軍十萬大軍已抵到,想贏必得引其入此境?!?p> 扶沙詭異一笑,用手指著的地方,是千州旁的一個無人區(qū)。
“可元帥,千州秘境是毒區(qū),燕照人是知道的,他們如何會進去?”右衛(wèi)軍將帕耶滿臉存疑
“你們可曾記得本帥五夫人?”扶沙道。
“五夫人不是病亡了嗎?怎么,難道五夫人之死另有因由?”一將官眼里放出了些異彩。
夜風襲襲,帷幔輕起,夜?jié)u深,翻滾的陰云遮住了月的光亮,外頭傳來幾聲野貓的叫喚。夜黑風高,歹計叢生。
扶沙揉了揉太陽穴“確實另有隱情,她是無藥可醫(yī)又苦不堪言求我殺的她”
“這與此次作戰(zhàn)有何關聯(lián)?又與千州秘境有何聯(lián)系?”一群人還是不解其中意。
“賤內死之前透露,千州秘境不遠處有一毒障,那處的毒花毒蟲雖比不上千州秘境一般駭人,但也是藥石無醫(yī),一但沾染了什么東西,三日之內必死無疑,醫(yī)者也不過能使其延長十日左右的活命?!?p> “可是邪祟?修士可能夠拔出?聽說此番,燕照來了不少修士,如若修士能醫(yī),那我們也是白忙一場?”右衛(wèi)軍將帕耶道。
“修士無用,未能調配出解藥,那便是無法可用?!狈錾酬幚湟恍Α?p> 五夫人死前受了不少折磨,死狀也是凄慘,四肢僵硬,七竅都滲著血,手指縫里都是抓的自己的血肉,身上被自己抓了幾道血痕,神志不清,形如瘋狗。
本也是一個美人,生生將自己搞得血肉模糊,毫無美感可言。扶沙可是個酒肉男人,少了那份美艷,這五夫人對于他來說就不是夫人,是路人了。
但他現(xiàn)在突然慶幸起這個女人死得是這樣凄慘,這樣有用。
眾人知道這些后,都對這個辦法贊不絕口,一群人心里眼里都歡喜了起來。扶沙摸了摸手上的扳指,姿勢開闊的坐在帥位上道:“去下戰(zhàn)書,地點定在離千州秘境十里外?!?。
房肇城城主接到請戰(zhàn)書,也的深感意外,城主南懷列思索了一下,打算喚人將戰(zhàn)書交給十殿看,喚了下人,卻看到南絮走了進來。
“父親可是有什么煩心事,怎么這樣一幅愁容?”南絮笑嘻嘻的問。
她本是瞧不起南懷列這個邊疆城主的,但是以家里的實力能把她送到這吃穿不愁的地方就很不錯了。
她只能在他們面前做出一副乖巧的樣子,這樣她的名聲才能好,才能有足夠的好名聲和殿下相配。
“無非是天鑒國請戰(zhàn)罷了,但是這戰(zhàn)書請戰(zhàn)之處竟是千州秘境不遠處,也不知他們意欲何為。”南懷列故作生氣道“你怎么回來了,不是去學藝了嗎?不是丟下我這老頭子出走了嗎?”
南絮立刻一幅討好的樣子“女兒這一走一年惹爹爹生氣了,此次回來就是來看爹爹的,莫怪、莫怪了,爹爹剛剛是喚人做什么?”
“怪你這丫頭打岔,這戰(zhàn)書還沒給十殿下送去呢?!?p> “十殿?”南絮驚喜出聲,滿眼歡喜“爹爹我去送吧”說完就搶了戰(zhàn)書跑了。
南懷列笑了笑,這丫頭難不成是看上十殿了?這十殿在這的能力他算是親眼所見,設防線親力親為,治軍有方,以后必成大器,這丫頭眼光也真是不錯的,隨他。
南絮一路跑到了燕申榆的住處,手上捏著請戰(zhàn)書,到了門口突然停了,問婢女:“我現(xiàn)在看來如何?”
“小姐這是怎么了,小姐的美貌那是男人見了都垂涎的呀?,F(xiàn)在也極好的?!?p> 南絮深吸一口氣,拿出了大家閨秀的姿態(tài),雙手交疊放在腹前。慢慢的走了進去。見著何慶、榮寧等在商討軍務。
她看向燕申榆細聲細氣的道:“十殿下,父親讓我來送這戰(zhàn)書?!?p> 燕申榆抬頭,眉頭一皺,滿眼不耐煩,用魂音對南絮說“你怎么來了?”明著又對著她說“放下走吧?!?p> 她有點慍怒,但是隱藏的很好“父親說這次請戰(zhàn)意圖不清,恐對方有詐。”
反觀榮寧看到南絮眼睛都直了好一會,面若敷粉,眼里含光,眉目青黛,丹唇降紅,體態(tài)輕盈,處處透露著高貴,頓感自己猶如一介草莽,這樣的仙子,人間難得一見啊。
而燕申榆只是嗯了一句。南絮一時間有些掛不住面子,榮寧看了戰(zhàn)帖,為南絮解了圍“殿下,約在了千州秘境附近”
“千州秘境?那是何處?”燕申榆道。
“千州秘境,殿下不知?”南絮有些疑問?按道理殿下之前常來人界,住的就是這附近了,怎么竟不知千州秘境。
“我該知道?”燕申榆反問道。
“不,忘了殿下在京都待著,不知邊境之事?!蹦闲趸炭值馈凹鹊钕虏恢?,可容南絮向殿下解釋一下?”
燕申榆點了點頭。
南絮得到許可,輕輕柔柔的開始講了這地的傳說:“千州秘境相傳是千年前一位神女的小筑,那神女愛琢磨醫(yī)藥,而且本領通天,在此處收了許許多多毒蟲鳥怪,相傳神女在世之時,這方是片樂土,人們有什么疑難雜癥都找神女醫(yī)治,經過她手的人,不管是什么病,都能藥到病除。
但不知道為何神女突然消失了,來著尋找神女的人找不到她,都在這外面哀嚎,后來這方的毒蟲蛇怪就把這一方守了起來,任何進了秘境的人都有進無出。
據(jù)說現(xiàn)在這秘境還有已經修煉成人型的精怪。反正這一片成了毒區(qū),人們再不敢靠近?!?p> “這毒蟲鳥怪是在等主人歸來了?毒物竟通人性了?”何慶驚訝的問。
燕申榆淡淡道“萬物皆有靈,既然這處不歡喜人類靠近,而這扶沙又偏選了離著不遠的地方,此處肯定有詐,到時候事事當心?!?p> 何慶、榮寧退了出去,燕申榆手指敲著桌子。不怒自威“這下界的規(guī)矩呢?”
“殿下,我已向家中請示了,父親批準了我才敢來的?!闭f是這樣說,但是南絮對家里卻是費了好一番口舌。
燕申榆看了一眼她的額頭,一道淡淡的青絲在她額上縈繞,南絮察覺到他的視線立刻道:“殿下放心,南絮從未亂用魂力傷人,這一縷青絲是窮兇極惡之人,還望殿下明察”
冥界之人來人界殺人額上就會有一縷青絲,大奸大惡之人是青色,而普通人則是青中帶黑。
看她的樣子像是怕極了他對她印象不好,可是她在他心里本來就沒什么好印象,只不過就是一個煩人精,整天以為全天下都喜歡她的自負狂魔。
“不該做的事不用我說,既來了就安分守己,方才你所言是何意?本殿該知道這個地方?”燕申榆從她當時的神色知道,她可能知道些什么,但當時多人在場,他不便多問。
“南絮不知,但曾聽人言殿下曾在這附近有待過,想著殿下忘了這地方了吧?!?p> 南絮年紀淺,這個地方發(fā)生的事情,她還是聽年紀大的人聽說的,對于事情并不是很清楚。
“行了,你退下吧?!毖嗌暧芟肓讼脒@個地方,自己并未曾來過。甚至連印象都沒有什么,是謠傳嘛?
南絮退了出去,一朝見到燕申榆,南絮有些飄飄然,那颯爽的英姿還是叫人難忘啊,來到人界依舊是人中龍鳳。
腦子里回想的都是燕申榆,一舉一動依舊超然,風姿奇秀,那銳利的眼神就像夜空飛行的鷹,孤傲清冷,棱角分明的臉上盡是傲然物外的灑脫。
可是她的情深是沾染了利益的,她想要的是站在世人面前供人瞻仰,燕申榆無論是從樣貌還是地位都無比合她的需求。
其實這也是燕申榆為什么對她橫眉冷對的原因,沒有趕走她是看在南老將軍跟著冥王退魔族的功勞,而不是因為她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