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故聽完委屈巴巴的站直了身體,眼里有著一層水霧,這樣子誰看了都會心軟。
何初心想,這狗崽崽越來越會撒嬌了,關(guān)鍵自己還特別吃他這套。
何初扶著他回到沙發(fā)那躺下,可易故死活不肯松開她的手。
“阿初,陪我睡覺”易故聲音里帶著乞求,也就他能把這事說得這么理所當(dāng)然。
沙發(fā)很大,睡下他們兩個人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何初是肯定不愿意的,再怎么說易故也是個20幾歲的年輕男人了。
何初不理會他“不要”。
“沒有你我睡不著”易故用力握緊了何初的手。
何初自然是不信他說的話,這么孤男寡女的睡在一起,她接受不了“那你以前怎么睡的”。
“吃藥”易故眼神暗了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何初剛想開口說話,易故的手一用力,她整個人撲在了易故的身上。
隔著衣服何初都能感受得到身下那人心臟跳動的聲音,就好似敲打在了她腦袋上一樣,她現(xiàn)在整個人都處在眩暈的狀態(tài)。
易故胸腔輕微振動了兩下“吃安眠藥”似乎在呢喃,然后用下巴輕輕的磨蹭著何初的發(fā)頂。
何初反應(yīng)過來后,用手撐著易故的胸膛想起來,但易故沒讓她得逞。
他看著上方嫣紅的唇瓣,毫不猶豫的抬頭覆了上去。
他吻的很溫柔,就像是小狗舔舐一般,時而啄啄何初的嘴角,時而又用力的吮吸她的唇瓣。
何初起初還反抗了兩下,后面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等易故放開她的時候,她的眼里起了一層薄霧,眼睛水汪汪的,整個人無力的癱在了易故懷里。
易故看著她覺得好笑,又揪了揪她的頭發(fā)。
這下何初真的發(fā)火了,拼命掙扎著要下去,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害怕“易故,放開我”。
“乖,別鬧”易故的呼吸逐漸粗重了起來,何初不知道踢到了哪里,他悶哼了一聲。
“變態(tài)”何初羞紅了臉,她沒敢再亂動,乖乖的趴在易故的身上。
何初把頭埋在了易故的肩膀處,不再理他了。
易故拉了拉被子,忍著身體的疼痛,抱著何初閉上了眼。
也許是因為何初在的原因,她的身上散發(fā)著沐浴露的清香,易故睡得很安逸。
但何初就沒那么好受了,易故兩只手死嘞著她的腰,她整個人都僵硬了。
何初側(cè)頭看了看某人的臉,他整個人睡得很平穩(wěn),眼睫毛投下了一片小陰影,神情比平常柔和了許多。
她當(dāng)然知道易故是長得極好看的,不過心里還是深深的感慨了一下。
何初很苦惱她現(xiàn)在跟易故的相處方式,自己明明說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了,想放下他了。
可是每當(dāng)他靠近,向她撒嬌,討好她,她所有的努力都會功虧一簣。
這種情緒的拉扯讓她精疲力盡。
想著想著便沉沉的睡過去了。
第二天,易故先何初一步醒來了,看著趴在自己身上安安靜靜睡著的姑娘,他腳趾都興奮的蜷縮了起來。
易故用手捏了捏何初的臉,對方不滿他的打擾,拱了拱腰。
易故覺得自己快瘋了。
雖然他很不舍,但他再不起來,估計他下半輩子的“性?!本蜎]有了。
他把何初從他身上挪了下去,給她蓋上了被子后,向著洗手間奔了過去。
過了大約半個鐘,何初醒了。
她抬眼看去,正好看到易故從洗手間出來,對方眼睛紅紅的。
何初沒多想,她得趕緊回去了“你沒事了吧,我先走了”說著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亂的衣服。
易故有些不自在,開口的聲音沙啞干澀“我送你”眼睛沒敢看何初。
何初也沒推脫,等他換了衣服,兩人下樓了。
何初回到家后整理了一下便直奔公司了。
“何初,過兩天你跟我一起出趟差”盛亭京拿了一份文件放到了何初的桌子上。
昨天何初突然從公司離開的事他沒有過問。
何初翻開文件看了看,這次主要是去跟一建公司談合作的,一建公司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公司,如果能爭取到與它的合作,那對公司的發(fā)展是非常有利的。
“好”何初朝他點了點頭,盛亭京看了看她,沒說什么走出去了。
……
兩天后。
寒風(fēng)呼嘯,街道上的人都很少,整個懷城顯得有些空寂。
由于天氣冷的原因,要拿的衣服比較多,何初行李箱的空間幾乎都被占用了。
跟他們一同前往的還有幾個員工,大家一起在機(jī)場會和,然后直接飛往目的地。
何初坐在盛亭京旁邊,飛機(jī)飛了不到十幾分鐘,何初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了。
盛亭京目光熾熱的看著她,他喜歡了何初有很多年了吧,可惜……。
下飛機(jī)后,他們?nèi)チ藢Ψ焦窘o他們安排的落腳酒店。
何初放好行李后,去洗了個熱水澡,她本來就是一個不喜歡奔波的人,這會兒已經(jīng)累的不行了。
等一切都安定后,她才想起手機(jī)還處于關(guān)機(jī)狀態(tài)。
從包里掏出手機(jī),按了開機(jī)鍵,手機(jī)一打開就跳出了一大堆信息,都是易故發(fā)的。
易故似乎是在找她,問最多的就是她去哪了,何初編輯了一下回了他“我去出差了,剛在飛機(jī)上沒看到”。
信息沒發(fā)出去多久,易故電話就進(jìn)來了。
易故的聲音里帶了譴責(zé)“你下次可不可以提前告訴我,我很害怕”。
可能是六年前何初離開對他沖擊太大了,給他留下了后遺癥,現(xiàn)在他總是患得患失的。
“……”
“你在哪里出差”
何初跟他講了地點,然后易故又纏著她說了好久的話才肯掛斷。
她發(fā)現(xiàn)某人越來越粘人了。
第二天早上,她剛整理好自己,門就被敲響了。
盛亭京帶了早餐給她,是豆?jié){和油條,還有一碗粥。
“快吃,待會我們要過去了”盛亭京搖了搖手上的袋子。
何初點了點頭,盛亭京總是這么照顧著她。
自從上次他向她表明心意,捅破了那層紙后。
何初心里總覺得很對不起他,面對他時也有些局促“亭京,你可以不用這樣的”。
“照顧你是我的事,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我會一直做下去”
何初猶豫了一下“我只是覺得不該這么耽誤你”。
“那你做我女朋友,這樣就耽誤不了我了”盛亭京臉上的神情越發(fā)的柔和。
“……”
何初識相的閉嘴了,反正她也說不過他。
畢竟一建公司是一家房地產(chǎn)公司,而盛亭京的公司禾設(shè),它的主要業(yè)務(wù)是建筑設(shè)計。
雙方合作是利益所使,所以達(dá)成合作并不難,不過一些細(xì)節(jié)需要雙方共同商討。
忙了一天的工作,何初回到酒店就趴在了床上,她連腳趾頭都不想動現(xiàn)在,
房門被敲響了,她以為是盛亭京,畢竟除了他也沒有別人來找她。
何初慢吞吞的從床上起來去開門“亭京,是你嗎”她門都還沒打開。
她拉著門把手推開了房門,看到眼前站著的人,傻掉了。
“怎么,這么快不認(rèn)得我了”易故表情有些冷。
“你怎么……”何初話還沒說完,易故推了她一把,然后自己閃身進(jìn)入了房間,房門被砸的震天響。
何初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易故把她壓在了門板上。
易故湊近她的耳朵,咬牙說道“亭京?你敢想別的男人”完了朝何初耳蝸吹了口氣。
何初被嚇的一激靈“你干什么”。
“沒干什么”易故拉著何初的頭發(fā)繞著手指玩著,還時不時湊上去聞一聞。
何初真被他輕佻的模樣弄得快要爆炸了,她懷疑他這幾年是不是天天去夜店,學(xué)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學(xué)就算了,但現(xiàn)在還在自己身上實施“你立馬給我滾起來”。
易故看著何初咬牙生氣的樣子,一點震懾力都沒有,反而有些可愛,他有點邪惡的扯了扯嘴角“好啊,一起滾”。
何初沒能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還在呆愣中的她被易故一把扛了起來。
易故扛著她丟到了床上,然后整個人壓了上去,是實打?qū)嵉膲骸?p> 何初差點沒喘過氣,難耐的推了推身上的人。
“滾嗎”易故湊到她的脖子那里親了親,而后非常愉悅的笑了笑“滾……床單”。
何初算是見識到這人的不要臉了,因為呼吸困難整張臉憋的通紅“滾你妹”。
何初極少說臟話,現(xiàn)下有些怒氣攻心了。
“別滾我妹,滾我”他的阿初太可愛了。
“……”
易故逗了她一下后,便也沒敢再放肆了。
何初現(xiàn)在坐在離床最遠(yuǎn)的一張椅子上,正非常警惕的看著易故。
她現(xiàn)在就想送走這位爺,沒想到又來了一位。
門又被敲響了。
何初頓時緊張了起來,易故還在床上坐著,這要是被人看見,她就算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你先藏起來”何初跑著過去推了推易故。
對方一臉淡定“你親親我,我就答應(yīng)你”。
看著易故湊過來的臉,何初真想給他一巴掌。
她憋著氣用嘴唇碰了碰他的臉“可以了吧”。
何初這下不管他同不同意,推著他去了洗手間,還把門關(guān)上了。
做完這一切,何初急忙跑過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