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到身影從樹上掉落下來,程趙腳尖輕點,在半空中接住徐芊儀,徐芊儀趕緊抓緊程趙,散開的頭發(fā)在空中飛舞,程趙穩(wěn)穩(wěn)落地。
眾人有些呆滯,“徐公子就是個女子?!”一個人喊道。
“幸虧啊,徐公子,不對,徐小姐在樹上?!?p> “是啊?!?p> …………
程趙看著滿臉血跡的徐芊儀,心里一緊,“怎么樣?”
徐芊儀擠出幾滴眼淚,“好痛。”程趙皺眉,“我?guī)愠鋈?。”徐芊儀趕緊阻止道:“等等,有事還沒有解決?!?p> 此時,被拉開的三人清醒了,徐芊儀從程趙的身上下來,緩緩走到三人面前。
身旁的程趙捂住徐芊儀的眼睛,“把衣服穿上。”身后的宋則圖趕緊吩咐人將衣服拿過去。
大臣們都有些驚訝,這是何人?連王上都對他去言聽計從。
待他們講衣服穿好,程趙才把手從徐芊儀的眼上挪開。
李琪畫看到這一幕差點瘋掉,頂著徐芊儀清澈的眸子怒吼道:“你怎么還沒有死?!”
徐芊儀眼底露出一絲嘲諷,隨即無辜的說道:“我與你們一同進入林子,卻不小心摔倒了,被小石子劃傷,又正好看見樹上有果子,便想著去摘,
結果不知道怎的就暈了過去,看是暈過去之前,我看見李小姐你們三人來到樹底下,不知道在干什么?!?p> 李琪畫徹底被激怒,失去了理智,“賤人!你說謊,明明是我讓王息賈找的蟒蛇,明明是我讓王息賈強暴你,你怎能說出這么不要臉得話!”
此話一出,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李琪畫真是太惡毒了。
“畫兒!莫要胡說!”李巖緊忙道。
“哈哈哈哈,”李琪畫已經失去了徹底瘋了,她不干凈了,程哥哥剛剛在用惡心的眼神看她,為了那個賤人,他竟然當眾讓我們穿衣,羞辱我,我的計算好一切都毀了,“爹!這藥還是你托人買的,怎的,還不敢承認?”
李巖焦急的指著李琪畫,“你……你個逆女,怎能說胡話!”
李琪畫掙脫束縛,用一種陰冷憤恨的眼神盯著,都是她,都是因為她我才當不上攝政王妃,都是因為她!
這么想著,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在李巖身上時,李琪畫扯過一旁侍衛(wèi)的佩劍,刺向徐芊儀,“賤人,你去死吧!”
徐芊儀趕緊轉過頭,勾起一抹笑容,歪頭看了她一眼,李琪畫有一瞬間的怔愣,這個眼神,讓人置身地獄,不是那個賤人……
就在她怔愣的一瞬間,程趙一腳將她踢開,“噗?!崩铉鳟嫳惶叱鰩酌组_外,吐出一口血,“來人,將她抓起來,即日行刑?!彼蝿t圖吩咐道。
大家又有一瞬間的懵逼,這護短的也太明顯了吧,好歹是一品官員的小姐,竟不給半分面子。
士兵抓起李琪畫,準備將她帶走時,之間她拿起手中握著的劍,“我生來便是攝政王妃,要用牢里的刑法弄死我?你們不配!”說完,便自刎了。
徐芊儀安靜的看著一幕幕,皇權之路,看來不能不手染鮮血。
回去的路上,徐芊儀一句話沒有說,在心底默念佛經。
“怎么了?”徐芊儀抬頭,看見程趙正關懷的問道。
徐芊儀搖了搖頭,“沒事?!?p> “害怕了?”程趙挑眉。
“自作自受罷了,就算化作厲鬼找我,我也沒有什么錯,不過是為了自保,何況這個世道就是如此,弱肉強食,強者才有資格活著?!毙燔穬x神情冷淡。
程趙不由得有些心疼,他從未見過如此的徐芊儀,左手摟住她,“有我在,不用堅強。”
徐芊儀眼底拂過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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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行宮,徐芊儀就看見小團子一下子鉆到她懷里,徐芊儀不禁笑道:“怎么了?”
“娘親,我聽別人說你受傷了?!毙燔穬x看著程楚一臉的擔憂,心立即軟了下來。
“娘親沒事,阿楚放心?!毙燔穬x沖程楚笑了笑。
程趙一把抓住程楚的后衣領,將程楚從徐芊儀懷里拉了出來,“你娘親身上臟,一會跟你玩,你先去別的地方待著,一會來找你?!?p> 程楚這次聽話的點了點頭,邁著小短腿,跑了出去。
“衣服脫了?!背腾w說道。
“哈?”徐芊儀懵了。
程趙一看徐芊儀一臉懵的小臉就知道她肯定想多了,程趙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想什么呢,你胳膊受傷了,我給你上藥?!?p> 徐芊儀不要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要先洗澡,等我洗完澡再抹吧?!比缓?,程趙就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細細的品著。
“你干嘛?”徐芊儀問道。
“什么你干嘛?”程趙睨了她一眼,“我要洗澡你出去?!毙燔穬x嘴角抽了抽。
程趙指了一下自己的左邊,“這有屏障,我還能偷看你?”
徐芊儀扶額,“你留在這里干嘛?”
“準備給你上藥。”說著,程趙很有誠意的從自己的寬袖里拿出一瓶膏藥來。
“其實我自己可以上的?!?p> “不行我不放心,”說著,程趙站起身來,將徐芊儀拉進浴房,“快點洗,你夫君在外面等你?!闭f完,毫不留情的將屏障遮上。
等二人上好藥后,宋則圖就派人將他們請去宴席了,雖然徐芊儀身為女兒身這件事暴露,但是因為男裝穿習慣了也懶的再換了。
宴席里,宋則圖給了徐芊儀一個交代,李巖被罷了官,那些被連伙的人都被禁了足。
大家聽到這個消息后,都有些驚訝,王上竟為了徐小姐將李巖官給罷了。
徐芊儀皺了下眉,不能捧殺,于是開始胡謅道:“王上,李大人雖是與李琪畫合謀陷害民女,但并未對民女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王上英明神武,視民如親生子女,民女感激不盡,李大人的女兒已受到懲罰,民女一心向佛,不敢沾染過多塵世羈絆,斗膽求王上重下圣旨。”
說完,很有誠意的沖宋則圖磕了幾個頭,宋則圖已經坐立不安了,因為他覺得程趙正在用眼神殺她。
“咳,是這樣的,一位愛卿將李巖仗勢欺人,魚肉百姓的證據擺了出來,孤看到后,痛心不已,原想念在舊情,罰他俸祿,關他禁閉,誰曾想,今天竟發(fā)生了這等事!
李氏之女,李琪畫,不知廉恥,不守女戒,該罰,李巖作為她的父親,沒有教育好自己,子不教父之過,更該罰!”宋則圖義正言辭的說車這番話,徐芊儀眼角抽了一下。
“王上英明!”徐芊儀配合著他,眾臣聽王上這么說,也不好過多發(fā)言,就跟著徐芊儀一起,“王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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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這里玩了幾天后,徐芊儀一行人便返程,回了燕國,不過因為后幾天虎大他們一直在虎大娘家,也就不知道徐芊儀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