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些都收好了,鐘長全也上來了?!敖袢沾髱熆塘松掀贩龔?,共九千文,中階符五十張,共七十五萬文,給您留了現銀四千文,卡里存了十五萬五千文。店里賬上現銀不足,剩下的六十萬文過幾日賣掉一些符再給您存卡上?!?p> 跟真術軒簽合同時就是這么寫的,向飛沒什么意見,想來他們也不會污了一個可以隨時刻中階符的刻符師的?!昂玫?,剛才忘記說了,你轉一萬五千文到文佳的卡上去。”
鐘長全剛才往卡上存錢時已經看到了余額,比昨天已經少了一萬多文,知道是個花錢如流水的人物,每天這么多,卡里這些也經不住一個月的花銷的,現在給自己的書童一轉就轉這么多,這樣的人還從來沒見過?!昂玫模髱?,我馬上去辦。這些是一樓的專符,每樣拿了兩張,請大師過目。”
向飛接過那些專符,心道這鐘長全還挺細心,讓他拿一張,他每樣拿了兩張。把自己和文佳的卡都給鐘長全,讓他去辦,自己則坐下來看那些專符。
文佳把卡給了鐘長全,心里還是有些不確信,“向大哥,我這就又賺錢了?”
向飛對著她笑道:“怎么樣,做我的書童還挺好的吧?”
文佳道:“嗯!挺好的!就是這么多錢以前想也不敢想,都不知道要怎么花了?!?p> 向飛道:“給你娘看病?。∧闳绻麑砜谭?,材料消耗都很快的,尤其在你練成之前,也需要攢下很多錢才不至于沒錢買材料?!?p> 文佳道:“嗯,給娘看病有錢了。那向大哥家里是很有錢的嗎?”
向飛稍微一想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又想起山南村里的爹娘,現在比起來應該算是窮吧。不過,自己的刻符卻不是爹娘培養(yǎng)的,怎么回事也搞不清楚呢。只得含糊道:“算是吧。對了,再給你二千文現銀,做零花錢,這樣出去吃飯什么的,花的少的也不用再問我要了?!?p> 文佳道:“謝謝向大哥?!?p> 向飛又道:“今天出來時忘記了,等下去那個裁縫鋪,讓他們給你和你娘做幾套衣服。讓他們照著我的衣服的口袋縫,裝東西挺方便的。”
說著鐘長全已經辦好回來,向飛他們拿了卡,從后門坐了馬車直接去了裁縫鋪,在去裁縫鋪的路上,向飛告訴文佳想找個地方試驗符筆,讓她找個空地,文佳也沒啥地方,就提意去接到向飛的那個城門外面,往遠處走走總是有些空地的,反正現在有馬車,也不怕遠。
在裁縫鋪給文佳量了身體,把定錢付了,吩咐他們直接去文佳家里給文佳娘量。向飛和文佳則坐了馬車朝城外去。
從窗戶看出去,荒山城比前幾天人更多了。不時的能看到穿著統(tǒng)一服裝的人在街上走過,文佳說那是術法學院的學生,因為明天就開始考試了,術法學院的學生這幾天會在荒山城及其周圍巡邏,以維持秩序,禁止打斗?!半m然如此,每年都會有些人私下打斗,去年聽說有次打的很兇,死了很多人。”
向飛問:“因為什么原因打呢?”
文佳道:“不知道,所以娘聽說我要考試還蠻擔心的,生怕也發(fā)生這樣的事?!?p> 向飛沉吟道:“總歸是一方想要欺負另一方吧。咱們不去欺負別人就是了,若真有人欺負到頭上了,難道還不反抗嗎?再說了,這么多巡邏的,他們去哪里打斗的???”
文佳道:“好像就是城外,術法學院的學生維持秩序,可是只限于荒山城及附近,再遠了就管不了了。”
向飛道:“他們可真夠無聊的,為了打個架還跑這么遠?!?p> 文佳道:“是的呢,不知道我們會不會碰到?!?p> 想來也不是每天都有,向飛他們倒沒有碰到。出了城門,又往東走了一段時間,走到了樹林的邊緣,恰有一空曠的地方,馬路上的人若不特意往這邊走也注意不到這個地方。向飛讓馬車夫等在路邊,他和文佳帶了紙筆等東西則走到空地的中央。
這次試驗要分兩部分。首先向飛要試驗下能不能用這個筆寫出符來,然后要讓文佳試驗下符的威力如何。
為了簡單起見,向飛首先用符筆寫了一張編號“一”的符給文佳,讓她拿著符到邊上研究這張符是怎么寫出來的。自己則準備試驗那支鋼筆。因為知道鋼筆字比毛筆字要小的多,向飛準備了一張完整的符紙,然后又把一張完整的符紙裁成相同的兩塊,然后又把其中一塊裁成相同的兩塊,如此進行了五次,得到了七張符紙。他先拿了最小的其中一張,在上面試著寫了一個編號“一”,不料符汁出來并不順暢,導致很快起火燒毀了。向飛又像修理鋼筆出水不暢一樣處理了一下,又試寫了一次,這次居然沒有燒毀,至少他是成功的寫了出來,那么是不是一張符就要等會兒讓文佳試試才知道了。
開始順暢以后,后面寫起來就簡單了,很快寫完了六張紙,接下來就是最關鍵的是不是術符的測試了。
向飛把文佳叫到邊上,問了句觀察那張符有什么收獲沒有。文佳道:“這張符上的靈力紋甚是玄妙,只覺得仿佛是活的,隱隱有殺氣。我試圖從靈力的走向中找到規(guī)律,可惜不得要領,沿著靈力的走向走著走著就覺得難以跟上了,有時候感覺它一下子分成了兩個方向,而兩個方向的靈力還一樣的,想想通你是怎么做到讓靈力一分為二,還分的那么均勻的。我覺得還有很多內容我需要學,才能刻出這張符來?!?p> 向飛本是隨口一問,編號為“一”的符,那么簡單,就像是在紙上劃了一根線,這怎么就牽涉到了靈力的走向,還一分為二,兩個分的很均勻,這都什么呀?!“你看到的這張符是這樣子的嗎?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文佳道:“我想的是不是不對???我看都這樣符就像是迷宮一樣的,在我以為一個地方是入口的時候,過一會兒另一個地方會變成入口,又覺得這里面包含萬象,我相讓它變成什么就可以變成什么。不是這樣的嗎?”
向飛又不確定的拿起那張編號“一”的符,仔細看了看,確認上面只寫了一豎,因為第一筆也是最后一筆,他選用了懸針豎,收尾部分還算滿意,比較利落,又問一遍:“這個像一個迷宮一樣?”
文佳道:“是?。∈俏铱吹竭^的最復雜的迷宮了。不是嗎?”
向飛心中不停的嘗試解釋,這張符肯定是同一張符,自己看的和文佳看的是同一張符,這個應該很容易確定的。自己看到的東西和文佳看到的東西是不一樣的,自己就是只看到了一豎,而文佳看到的則是“一個迷宮”。兩個人看到的不一樣,肯定至少有一個是不對的,在自己看來,肯定是文佳看到的不對。然而文佳并沒有騙自己的必要???從這個角度講,文佳看到的東西肯定就是一個迷宮。然而這也不對啊,自己就是按照一豎寫的,寫出來的東西自己看著而是一豎,如果文佳看到的是一個迷宮,那么似乎就是同一個東西,自己看到的和文佳看到的是不一樣的,這可能嗎?如果文佳沒有騙自己,那就是自己看到的和文佳看到的是不一樣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意味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