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強帶著人攔在向云輝與秦飛雪的前面,一臉的獰笑。
罵了老子你還想走?
老子先前在晉哥那里表了態(tài),若是讓你們就這么安穩(wěn)地走了,老子的面子往哪里擱?
弄了你,老子還得去晉青山那里請賞呢!
向云輝無視了攔路的秦強鄧恩,扭頭看著秦飛雪,淡然地道,“看見了吧,這就你所期待的秦家嗎?!”
秦飛雪沉默。以前她不是沒有感受到,只是以前那一層窗戶紙沒有被打破,她內心還是有所希翼和期待,認為秦老爺子秦秉正只是被下面人蒙蔽了雙眼而已。
可今天的事實告訴她,秦老爺子根本沒有將她放在心里,她終究是旁支的旁支,父親秦九死后,她根本就不入對方的法眼,以前的種種,皆不過是利益所制帶來的錯覺而已。
以往的秦飛雪只是不愿意往哪方面去想,今日的遭遇真的令她寒心,也徹底看透了秦秉正的為人。
正如向云輝的一句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表面上公平公正,實則是蠅營狗茍。
秦家不待她,她又不是活不下去。
作為一名治安官,承受能力自然很強,秦飛雪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一臉的冰冷。
秦強可不管向云輝兩人的對話,直接開口下達命令,“抓起來!”
他一個人打不贏作為治安官隊長的秦飛雪,他就不信一群人還打不贏!
何況這里還有秦家老爺子,秦秉正,二階練氣境。
秦飛雪瞧見四周圍攏的諸多秦家人,嬌斥道,“我是羅格鎮(zhèn)治安官隊長,我看你們誰敢動?”
作為一名治安官的隊長,秦飛雪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般柔弱,發(fā)起脾氣來,同樣攝人。
其余四周秦家嫡系,一時間竟有些不敢上前。
頓時,雙方僵在當場。
不遠處,秦秉正瞧得秦家子弟這般懦弱,居然被秦飛雪呵斥住,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好哇,看在你們娘倆可憐的份上,我準許你們來賀壽,你們不思感恩,反而恩將仇報,大鬧我壽誕,來人吶,家法伺候!”秦秉正開口,給這件事情定性。
秦飛雪聽得臉色慘白,有秦秉正這個二階練氣境發(fā)話,這還怎么翻盤?
事情直接定性,她們落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反觀秦強則是聽得大喜過望。
這表明,秦老爺子還是站在他這一邊的,而且有了秦老爺子的命令,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懲治向云輝了。
自己的爺爺秦秉正是覺醒了氣脈的練氣境強者,秦強不認為秦飛雪與向云輝有半點獲勝的希望。
秦飛雪自然要扣下,以后獻給晉哥,至于那乞丐一般的廢物小白臉向云輝,敢在我面前囂張。
哼哼,抓起來,我要你生不如死!
秦強心里想著,已經是沖向了向云輝,同時大聲地吩咐四周眾人道,“還不給我動手”
在秦飛雪與向云輝之間,他自然選擇了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向云輝。
在他眼里,向云輝不過是一個小白臉而已,他要拿捏,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嗎?
“廢物小子,我看你還在我面前囂張,來啊,以前不是挺有能耐的嗎?”
“還敢罵我,現在給老子跪下來求饒!”
秦強大吼,前沖的速度極盛。
“垃圾!”向云輝淡然地看著竟然朝他直接伸出手,想要抓他肩膀的秦強,冷哼一聲,抬起手,一巴掌掄了過去。
啪。
秦腔前沖的身子瞬間停止,然后被巨大的力量壓塌,緊接著,砰的一聲,整個人就爬在了向云輝的腳下,強大的撞擊力,令得整個大廳都似乎震動了下來。
此刻的秦強極慘,臉上不但有五根深深的指印,而且還因為向云輝那一巴掌太重,令得他的嘴狠狠地磕在了地面,門牙混著血液和灰塵,灑了一地。
“怎么可能?”許多人凝目望去,背脊一涼。他們不但震驚向云輝的實力,更是震驚對方居然敢在秦家的大廳動手。
對方當這里是什么地方了?!
這里是秦家,是秦老爺子祝壽的地方,還有秦秉正坐鎮(zhèn)??!
秦飛雪更是嚇得花容失色。
向云輝這么做,是在逼秦秉正親自動手啊。
二階練氣境強者,誰能抵擋?
秦飛雪為向云輝的冒失有些憤怒,但同時也替向云輝擔心,這局面,該怎么收場!她治安官隊長的名頭,起不了作用。
向云輝不留會四周眾人神色以及秦飛雪的擔憂,他一腳踏起,已經踩在秦強揚起的腦袋上,將后者仰起的肥臉壓在了地面上,冷然道,“現在,誰跪下來?”
“啊,你敢,你怎么敢?爺爺,好疼,殺,給我殺了他啊!”秦強使勁掙扎,但根本掙脫不了向云輝的腳掌,仿佛他被壓在了一座巨山下面,絲毫動彈不得,只能憤怒的咆哮,求助于秦家家主秦秉正。
“住手!”秦秉正臉色陰沉得可怕。
這里是秦家,是他大壽的地方,現在居然有人鬧事,無視他的存在,真當他這二階練氣境是漿糊的?
自己若是不做點什么,還真是被人看輕了。
一步踏出,秦秉正身周便是冒著火熱之氣,形成罡氣覆蓋在手掌上,也如先前秦強那般,抓向了向云輝。
“哼!”向云輝盯著奔襲來的秦秉正,一腳將秦強踢向秦秉正。
在秦秉正接住秦強的剎那,向云輝毫不猶豫,全身力量涌動,結合前世的力量牽引之法,一拳悍然迎了上去。
向云輝的速度都太快了,快到秦飛雪根本來不及阻止。
下一秒,砰。
向云輝的拳頭與秦秉正的手掌相接,巨大的沖擊力瞬間爆發(fā),形成一道氣浪朝著四面八方擴散。
大廳里,無數秦家人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就是秦飛雪也被氣浪逼得瞇起了眼。
轟轟轟。
一連串的轟鳴聲后,秦秉正與向云輝分開,各自倒退數步,雙方的臉上都是十分凝重。
向云輝嘴角溢血,握著拳頭的手顫抖不已,而秦秉正也不好過,他體內氣力瘋狂涌動,許久才平復下翻涌的氣血,甚至生生地咽下了涌上喉頭的溫熱。
先前因為要維護秦強,他處處受制,因此被向云輝硬生生地打了數拳,吃了一個啞巴虧。
本就氣血虧空,行將就木的身體,更加糟糕。
戰(zhàn)斗停歇,四周眾人回過神來,望著場中的兩人,滿臉的呆滯,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秦強不是說向云輝是臭乞丐嗎?怎么這么強?!
能在練氣境強者手里過過招,那就是莫大的榮耀了。
秦飛雪也驚駭于向云輝的強大,居然赤手空拳地接下了二階練氣境的轟擊。
秦秉正平復了內府躁動的氣血,氣力毫無保留地涌動起來,在面前形成一道由罡氣凝聚的長劍,暴怒地獰笑道,“英雄出少年,有幾分能耐,但,你敢在我秦家傷人,今日你走不了!”
他居然被一個煉體境打傷了,不討回來,怎么說得過去。
“走不了?我向云輝行事,誰管得了?”向云輝冷笑一聲,手腕一番,背包之中的青銅長刀已經出現在手中。
青銅級別的兵器,可破罡氣。
秦秉正雖然是二階練氣境,但氣血虧空,行將就木,持久戰(zhàn)之下,向云輝有全勝的把握。
向云輝的霸道的語氣讓得秦秉正怒意更甚,但當他瞧得向云輝拿出的長刀時,瞳孔一縮,怒意都因此少了幾絲。
作為一家之主,秦秉正的見識自然不凡,顯然是看出了向云輝手中的兵器品階,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一個少年會擁有這樣的兵器。
先前本來就沒有占到大便宜,對方如今有了趁手的武器,自己又有頑疾,接下來勝負難料。
怎么辦?!
剛剛暴怒的秦秉正,一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好了!”秦飛雪大吼一聲,緊咬著嘴唇,一步踏出,來到向云輝與秦秉正中間,阻止道,“你們不要打了!爺爺,這算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人都是戀舊的,有感情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哼!”秦秉正冷哼了一聲,忌憚地掃了一眼向云輝手中的長刀,有些想要借坡下驢。畢竟,死磕下去,他真占不到便宜。
就在雙方對峙,秦秉正想著怎么才能在不失面子,完美解決矛盾時,一道聲音快速響起,“落日商行,落清泉大人駕到!”
秦秉正一愣。
這個時候,怎么有外人來?按照習俗,這個時候應該是秦家自家人聚集才對,就算有賓客,也會是下午來參加晚宴的,更何況,他小小秦家與龐大的落日商行根本沒有任何關系,他倒是想要巴結,卻根本連巴結的點都找不到,所以,他不明白落日商行的人為何會在這個時間點來到小小的秦家。
是什么緣由?
秦秉正沉吟片刻,不由得瞧了一眼云淡風輕的向云輝,心頭微沉。
“哈哈,不用麻煩,我這是不請自來,失禮之處,還望多多包涵!”落清泉人還未到,洪亮的聲音已經響徹起來,緊接著,一道魁梧的身影在秦家仆人的帶領下走進秦家正廳。
此刻的落清泉穿著標志性的青色長袍,胸口繡著一顆落日,而落日周圍有著幾道金絲,這是落日商行掌柜的既定標示!
落清泉踏入正廳,抬頭一望,瞧得對峙的雙方,頓時一愣,而后瞧得向云輝嘴角的血跡,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落清泉可是記得向云輝讓他來秦家兌換二階頂級妖物噬魂妖靈的心臟,一般想來應該是向云輝與秦家有舊才對,不然也不會約定到這個地點,可現在的情況,怎么搞得反目成仇了。
而且,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向云輝似乎是被打傷了!
自己的救命恩人被打?
“你們這是怎么回事?”落清泉凝聲問道,其目光主要集中在向云輝身上,想要詢問情況,大有一種要為其出頭的感覺。
秦秉正瞧得落清泉的目光投向,暗道一聲不好,先前心中有所猜測,但真正確定落實后,心頭頓時一凝。
眼前這看似柔弱卻十分強大的小子,竟然認識落日商行的大人物。
不是臭乞丐嗎?!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