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怪自己多嘴
“為何不吃,是不愛吃?”
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丁佩佩心里一驚。
自己哪是不愛吃啊,肚子餓的咕咕直叫,是不敢吃啊。
丁佩佩跪著轉(zhuǎn)過身,賠笑道,“奴才,奴才……不敢?!?p> 周南軒微微轉(zhuǎn)頭,若有所思地看著地上跪著的人,怎么覺得越發(fā)謙卑起來。
“過來?!?p> 丁佩佩不敢吭聲,起身走了過去。
低著頭,不敢看她。
“吃?!?p> 周南軒的語氣帶著讓人不能拒絕的意思。
丁佩佩微微嘆氣,難道這是皇上為她準(zhǔn)備的最后一次晚餐了?
鼓起勇氣走了過去,心里微微嘆了口氣。
絞盡腦汁想著如何推脫,但是嘴邊確說不出來半個字。
丁佩佩看著滿桌子的菜,肚子又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男人瞥了一眼丁佩佩,聽見了肚子叫的聲音。
起身走了出去。
關(guān)上門之前只留了一句話,“吃完。”
丁佩佩見周南軒走了出去,趕緊坐下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像是八百輩子沒有吃過飯了一樣。
周南軒一直在派人調(diào)查那日尚書被追殺的事情。
皇上身邊的暗探輕功極好,善追蹤術(shù)。
周南軒派他前去偵察,這幾日倒是有了一些眉目。
暗探名叫許鶴,平時盡心盡力為皇上盡忠,就是有些貪財(cái)。
但是他貪財(cái)取之有道,知道什么人的錢能收,什么人的錢不能收。
表面上雖然看起來放蕩不羈實(shí)則是個成熟穩(wěn)重的有用之臣。
這人是當(dāng)時丁佩佩親自設(shè)定的一個角色,在之后幫了周南軒做了不少事情。
是一個表面討厭,實(shí)則卻是一個真的值得敬佩的英雄。
此時周南軒正看著奏折,心情很是不悅。
許鶴見周南軒申請不悅,整列一下思路。
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皇上,臣用追蹤術(shù)跟蹤了狄大人一些時日,見狄大人經(jīng)常去會一個長胡子的老者,不知皇上對這位老者是否清晰?!闭f著,抬眼盯著皇上的反應(yīng)。
許鶴這個人極為機(jī)靈,從來沒有說錯話,圓滑得叫人害怕。
周南軒聽見許鶴這樣描述,微微動了動身子。
仔細(xì)回憶起來這個人。
周南軒微微皺眉,仔細(xì)回想了一番,確確實(shí)實(shí)對這位老人沒有什么印象。
”孤對這位老者似乎沒有什么印象?!闭f著慢慢起身,走到了許鶴面前,背過身去。
許鶴見周南軒向他走了過來,趕緊低下了頭。
“或許許大人知道這位老者是誰?”周南軒微微瞇眼。
許鶴趕緊畢恭畢敬的向皇上行了個禮,眼珠子一轉(zhuǎn),“臣倒是對這位老者有一點(diǎn)印象,只是……”
周南軒皺了皺眉,似乎對許鶴這樣的行為已經(jīng)見怪不怪。
他無奈的嘆了嘆氣,“事后少不了許大人的賞賜?!?p> 許鶴又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似乎對皇上這樣的答復(fù)感覺很是高興,加快了語速,說道:“這位老者似乎是先帝重用的一位大臣,外界都傳這位老者已經(jīng)入土,可是臣那日見到的確確實(shí)實(shí)是他?!?p> 周南軒微微瞇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狄囚同這是讓這位老者為他所用了。
自己之前也隱隱約約聽說過先父身邊是有一位軍師,替皇出謀劃策,沒想到今天卻為狄囚同所用。
周南軒微微皺眉,看著許鶴的眼神意味深長。
“臣最近還聽說狄大人之前家里養(yǎng)了不少武林高手,其中有一位就是八品?!痹S鶴在一旁接著說道。
“果然是他?!敝苣宪幬⑽㈩h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殺氣。
許鶴最害怕的莫過于周南軒此時的眼神,在他身邊這么多年,這樣的眼神他只見過三次。
平日里憤怒眼神里也只不過是憤怒的神情,但是如果有人觸碰到了他的逆鱗,眼神中才會有殺氣。
“皇上若是有什么事,直接吩咐便是,臣先告退了?!闭f著轉(zhuǎn)身就要走。
“來人,賞?!?p> 許鶴微微閉眼,做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
周南軒已經(jīng)足足三個月沒有召見任何妃子了,這些妃子里面最受寵的還是三個月之前侍奉過周南軒的鐘才人。
妃子們的危機(jī)感一天比一天強(qiáng)烈。
若是這樣下去,皇上一年兩年不召見任何妃子,那自己容顏老去,皇上都不記得自己了。
后宮的嬪妃們紛紛塞銀子給洪公公,想讓他在皇上面前給自己美言幾句。
洪公公這一直以來,銀子倒是沒少收,可是事兒卻一個也沒辦。
不是他不想給妃子們說幾句話,是壓根沒有這個機(jī)會。
皇上這幾天身邊幾乎是丁佩佩全勤伺候著,自己根本不能上前去。
特殊時候,自己同眾多宮女都被皇上一同轟了出去。
只留丁佩佩一個人在身邊。
很多妃子都嗔怪洪公公不辦事,但是又不好翻臉。
此時皇上身邊只有洪公公才能勉強(qiáng)能說得上話了。
洪公公拿了錢不辦事,惹得眾多妃子的埋怨。
尤其是鐘才人有時候還會間接的讓身邊伺候的丫鬟給自己塞銀子。
洪公公這事情若是不給辦了,恐怕是會受到后宮妃子的唾棄。
若是他日哪個妃子沖上云端,皇上想開了,開始寵幸哪個妃子的時候,自己恐怕自身難保。
皇上此時正在寢宮畫著畫,丁佩佩在一旁伺候著。
洪公公見皇上興致極好,硬著頭皮打算給鐘才人說些好話。
“皇上,您已經(jīng)足足三個月沒有召見后宮妃子了?!焙楣捯魟偮洌陀采谝贿呎局?,剛說完就冒了一身冷汗。
周南軒絲毫沒有理會洪公公說的話,在一邊依舊畫著畫。
丁佩佩站在一邊若有所思,這皇上確確實(shí)實(shí)是有一陣子沒有召見后宮嬪妃了。
想著皇上也老大不小了,后宮還沒有一個子嗣。
丁佩佩忽然腦袋一熱,插了句嘴,“皇上今晚要不要翻個牌子?!?p> 說完,周南軒手中的毛筆忽然停頓了一下,剛畫好的畫多了一筆。
丁佩佩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跪了下來。
“奴才多嘴?!闭f完低著頭一言不發(fā),等待著頭上劈頭蓋臉的責(zé)罰。
周南軒眼里忽然升起了一股怒氣,“哦?丁公公倒是說說翻誰的牌子比較好?”
洪公公見丁佩佩惹怒了皇上,趕緊跪了下來,怕皇上生氣遷怒到自己身上。
丁佩佩低著頭一言不發(fā),恨自己恨鐵不成鋼,總是說一些沒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