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陳卿生照例一大早來到紅堂內(nèi),授道(xiabibi),反正只要有其中獲得些許感悟而突破的,都能給陳卿生提供真善值。
眼見陳卿生沒有突破,眾人長出了一口氣,重新將視野中心放在了周正和李懷義兩位極品靈體身上。
眾人不斷的偷瞄李懷義,其身上變化之大,讓眾人驚訝,神俊英凡,凌厲的眼眸,周身道韻隱現(xiàn),晦澀不明,身軀傳來陣陣強大的壓迫感。
眾人急切的想知道另一位極品靈體的變化,陳卿生也是如此,周正很快帶著劉恨果等一眾小弟而來。
周正的眼眸內(nèi)蘊星辰般閃爍,周身靈力晦澀,一如李懷義般,身軀傳來陣陣強大的壓迫感。
他神采奕奕,滿懷信心,一掃昨天的頹喪之勢,看向陳卿生眼神漫不經(jīng)心,如同阿貓阿狗般,在經(jīng)歷了洗髓得到了強大力量和自信的周正看來,陳卿生就是土崩瓦狗,不堪一擊。
身后的劉恨果更是差點把頭仰到天上去了,以鼻孔看人,卻在看到陳卿生時,劉恨果等人卻是齊齊作輯,神情有些尷尬,周正感覺到異常,回頭看去,劉恨果等人早已恢復原樣。
周正流露出狐疑之色,似乎有哪里不對勁,罷了,都是小事。
通過這幾天的授道和教導長拳,陳卿生在眾入門弟子間的聲望越來越高了,甚至還流傳著這么一句話,你可以站隊周正,但你不能與陳卿生為敵。
千機真人到了,照常分發(fā)了引氣丹,讓眾人服下修煉,卻是將李懷義和周正喊了上去,單獨授道解惑,還賜座于兩人,兩人都有些受寵若驚,往日可沒這么好的待遇。
這一幕讓眾弟子心里羨慕不已,就連陳卿生都忍不住有些發(fā)酸。
陳卿生干脆裝模作樣的閉眼修煉,等待著好消息。
可能已經(jīng)到了第四天,竟然有57人成功引氣入體,給陳卿生提供了570的真善值,可沒一人成功突破練氣一期。
陳卿生很滿意了,這波韭菜還能割好久呢,隨即他又在想,還是傳授功法真善值來的快,突破這種事太玄妙不可控了,看來得弄多幾本靈技功法,傳授給這幫人。
等兩刻鐘后,千機真人開始授道,一眾人認真的聽著,普通天賦的他們可沒能像周正兩人那般能開小灶,實際上入門第一個月的授道對弟子極為重要,因為在此之后,達到練氣7期之前,成功入峰之前,一切的修煉都要靠自己。
這個過程,短則5年,長則10年,其中僅僅分發(fā)些許修煉物資,根本不夠,如需獲得更多的修煉物資,則需要完成宗門任務,獲取積分來兌換。
突然,一位穿著黑色勁服,胸口處有著白色的‘執(zhí)’字,他對千機真人道:“真人,打擾了,我奉命來找陳卿生”
眾人聞言一乍,不知發(fā)生了何事,當事人的陳卿生也是一臉懵逼。
千機真人打量了番,揮了揮手示意自便。
陳卿生見狀,站起來問道:“不知師兄找我何事?”
那人冷冷道:“按照宗門規(guī)定,凡入門弟子過一個月、或是達到練氣三期者,則為雜役弟子,不再享受授課以及一切衣食住需行自行解決,跟我走吧”
一旁眾弟子驚疑不定,竟還有這種規(guī)定,千機真人也會微微一愣,經(jīng)他一說才想起了這條宗門規(guī)定,事實上,宗門早已定下這條規(guī)矩,但一月內(nèi)達到練氣三期的人卻是從未有過,所以后面那條宗門規(guī)定,根本不足為人道也,如今卻是被有心人利用。
千機真人內(nèi)心一喜,陳卿生這小子獨自一人掉進入三宗修煉了7、8年的一群老狐貍坑里,風頭盛照三宗,覬覦他身上機緣的人必定很多,縱然你有大氣運,獲得仙緣,可卻是要被一群窺探大道的瘋狂修煉者所肢解。
修真世界慘烈無比,在三宗底層的雜役弟子競爭極為慘烈,有限的資源,僧多粥少,為了爭取大道的一線生機,生存環(huán)境變得惡劣。
事實上,在修真界,三宗的算懷柔的,畢竟是正派宗門,宗門規(guī)定,不允許殺害同門,但總有規(guī)避的方法。
不僅陳卿生感到了不妙,眾人赤裸裸感受到針對陳卿生的一陣惡意,周正嘴角微彎,對于不用他動手就能解決陳卿生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一旁的李懷義面露憤怒之色,他暴怒道:“說,是誰指使你的?”
千機真人像是不經(jīng)意間轉(zhuǎn)過身子,閉眼靜神。
那名‘執(zhí)’法人臉色平靜道:“執(zhí)行宗門規(guī)定,向來是我們執(zhí)法峰的責任?!?p> 李懷義滿是不可置信,剛欲繼續(xù)追問,陳卿生卻用眼神制止了他。
陳卿生到是輕松,畢竟在這里也有虎視眈眈他的人,去新環(huán)境,說不定反倒更好點。
陳卿生道:“現(xiàn)在走嗎?”
執(zhí)法人員道:“嗯”
陳卿生拍了拍李懷義的肩膀,向眾人揮手示意,有禮儀的向千機真人道別后,在眾人的復雜目光下,登上執(zhí)法人員祭出的墨綠仙舟離開。
執(zhí)法人員一聲不吭,將陳卿生帶到一座荒山中,扔給他一塊灰色的木質(zhì)牌子,正面兩紅字‘雜役’,背面一個‘三’字。
“未得峰主邀請,不可亂上有主之峰,違者死,其余地方,可隨意前往,荒山上廟中可接宗門任務,獲得積分,以換取食物靈石;而仙舟引渡,費用自付?!?p> 說完,不做絲毫停留,祭出仙舟離去。
陳卿生這才有空打量周圍環(huán)境,荒山頂處,與其它峰的環(huán)境形成的兩個極端,一片荒涼,些許大樹,奇花都看不到,地上白磚,污穢骯臟,常有碎裂,像是長期沒人打理般。
遠處有一樸實木屋,那片區(qū)域像一片凈土,與周圍的惡劣環(huán)境格格不入,想來就是那名執(zhí)法人所說的‘上廟’。
周圍人群孤立或是結(jié)群而行,他們的眼神凌厲而冷漠,也有人在打量著陳卿生這個新來的不速之客。
忽的,一道聲音傳來。
“你就是陳卿生嗎?”
陳卿生扭頭望去,一光頭大耳的漢子,臉龐卻是清瘦,看起來像是馬猴般。
那人繼續(xù)道:“我叫馬大猴,你叫我大猴就好了”
儼然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陳卿生對于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不奇怪,畢竟這個時間點,還能來到荒山的人,大概就只有他了吧。
也不知道這人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