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也沒想到他親自出馬都沒成。
“無功,其實這是一門好親事。”
“房相,他武義的事跡你應該知道,這我怎么放心?!?p> “據(jù)公主說春風樓一事是她的意思?!?p> “那汴州呢?小小年紀逛青樓沒錯吧?遵從商賈之道沒冤枉他吧?你看他出門都要帶著幾十個打手,這這這,我不能同意。”
房玄齡也無奈,王績并沒說錯。
“我不是為武義說好話,山東六州他是出錢出力的,公主的人品相信你知道,你覺得武義會那么不堪嗎?據(jù)說公主府的產(chǎn)業(yè)武義占了一半,公主拿出的錢有一半是他的,為了大唐可以說她們姐弟傾其所有,你說的這些可能有什么誤會?!?p> 王績猶豫起來。
“公主做的事他有參與?”
“可能不止是參與,起到很大作用。你想想,公主為什么處處護著他?這個武義將來的成就會很大?!?p> 王績請房玄齡是不想接這門親事,現(xiàn)在卻起了反作用,他硬抗也不是不可以,關(guān)鍵是不想得罪公主,現(xiàn)在公主的名聲太響。
送別房玄齡,王績陷入沉思,實在不行就找御史大夫杜淹,要不然就找魏征,可現(xiàn)在還不行,人家沒強搶。
李秀寧又進宮了,心事也放了下來。
武義這邊也沒管后續(xù)的事,派人送禮也不需要他親自去,汴州王家就是想找回面子,給他就是了。
王家很好的利用了這次送禮的機會,場面很大,親朋好友都請了去,見證一下武義賠禮的誠意,當然武義也利用這次機會傳出了準備娶王績女兒的事,皆大歡喜,以后就是親戚了,一家人。
王績聽說后臉都綠了,他還沒答應呢,現(xiàn)在很透了武義,最苦的清洛,這次和解大家都會認為嫁女才是關(guān)鍵,這要是不嫁,別人怎么看他?出爾反爾,小人之家,清洛以后怎么嫁人?
王績有苦難言,現(xiàn)在說什么人家也不會信。
“父親,別喝了。”
“都是我的錯,當初就不應該接這事?!?p> “我不嫁他還敢硬搶不成?!?p> 王績看著獨女,將來要是不嫁,降州王家臉往哪放。
“清洛,你說我們會不會對武義有些偏見?”
王清洛不干了,父親才是他堅強的后盾。
“你什么意思?你要是同意,我就不理你了,你看看他,出個門都前呼后擁的,他只是縣侯,郡王都沒他夸張,他還去青樓。”
王績臉色微紅。
“聽說是仇家來了,去青樓確實不對,怎么也得成年以后?!?p> “成年也不能去,那些都不是好女人?!?p> 這個王績也不好多說,他是在給自己想理由。
王清洛忽然想到一個人。
“父親,諫議大夫魏征你知道吧?”
王績當然知道,魏征當年也是聽過哥哥授課的,雖然算不上弟子,但是有過幾面之緣。
“知道,怎么了?”
“前兩天我聽說魏征在太極殿上罵了武義,特別狠,他都不敢還嘴,你說我們找魏征行不行?”
王績?yōu)殡y了,主要是魏征和他不熟,很多年沒有來往,直接上門不大合適。
“這個嗎?我們從長記憶?!?p> 王清洛嘟著嘴,不高興了。
“為父與他只有幾面之緣,還是你大伯在的時候。”
“我認識,我?guī)闳ァ!?p> 王績驚訝的看著女兒。
“你怎么認識的?”
“他家也在永興坊,剛搬來沒多久,我也是聽街邊小販說的?!?p> “啊,原來如此,可現(xiàn)在找人家說什么?”
“流言蜚語都是武義弄的,讓魏征參他。”
王績嘆了口氣,根本沒用,搞不好結(jié)果更糟。
王清洛:“那就直接找武義,我也豁出去了,在人多的時候罵他一頓?!?p> 罵一頓已經(jīng)是她能想出最狠的一招,還搭上了自己的形象。
王績一愣,這個方法到是可行,只是女兒的形象就完了。
“不行,你是我王家的女兒,怎么能這么做,你別急,我在想想辦法?!?p> “還能有什么辦法?房相都不管用。”
“這我也沒想到,不過時間還早,還有好幾年時間呢?!?p> 王績也在安慰自己,其實時間并不多,如果公主或者孔穎達來提親這事就不好辦了。
“過幾日我去找孔穎達,畢竟是他是弟子,他說句話應該能管用?!?p> “那就別過幾日了,現(xiàn)在去?!?p> 王清洛推著王績出門,王績不是沒想過找孔穎達,可當時在武義府邸的時候他能看出來兩人關(guān)系非常好,希望不大。
涇陽書院
王績很喜歡這里,高大的門楣,莘莘的學子,朗朗讀書之聲,聲聲入耳,尊尊教誨之言,言言入心。
“沖遠兄。”
“哦,無功兄?里面請?!?p> 孔穎達招呼王績坐下,兩人閑聊了一會,王績一直沒找到機會。
“無功兄覺得這書院如何?”
“這是我見過最大最好的書院,王某佩服?!?p> 孔穎達擺擺手。
“這些都是公主和武義的功勞,錢糧都是她們出的,這里的學子吃穿用度都是免費的,我只負責教書育人?!?p> “沖遠謙虛了,這次來其實是想跟你打聽一下武義,這個,他前些天去我家,看上清洛,還準備讓你提親?!?p> “好事啊,清洛這孩子我見過一次,秀麗端莊,這事武義還沒和我說,怎么?我們現(xiàn)在就把婚事定了?”
得,王績算看出來了,他也同意。
“沖遠,不是我要反對,而是這武義名聲在外,我是怕......,清洛也知道這些事,她也不同意。”
孔穎達笑容消失了,很鄭重的看著王績。
“無功,青樓之事確實有,但買歌姬與他無關(guān),至于其它的都是傳言,不足信,如果為青樓之事?lián)拇罂刹槐兀粫揖拖铝畛赡曛安辉S再去,你看如何?”
“這?”如果傳言都是假的,他到是不反對,至于青樓他就沒放在心上,即使是孔穎達這種大儒,偶爾也會去,很普遍,這個時候的青樓以歌舞為主,文人墨客的聚集地。
“武義最近得罪人了?”
孔穎達嘆了口氣。
“還不是那些求仙問道的人,不知誰傳的,說武義有不死之身,現(xiàn)在有人想抓他。”
王績點點頭,原來如此。
“這傳言如何而來?”
“就是陛下遇刺這事,武義替陛下?lián)趿艘坏?,要不是孫思邈及時趕到,他已經(jīng)不在了?!?p> 王績更疑惑了。
“這和傳言有關(guān)系?”
“他傷的急重,據(jù)說孫思邈都沒把握,可奇跡就發(fā)生了,一個月就能下地了?!?p> 孔穎達確實是聽說,他知道的時候,試驗場已經(jīng)戒嚴了,沒幾天就脫離了危險,所以他也沒仔細打聽。
“大難不死,可沒聽說陛下賞賜???”
孔穎達苦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