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李秀寧帶著武義直接去了皇宮,用她的話說就是別等陛下找你了,主動點。
至于對策,兩人商量了一路。
李世民:“這么早,有事?”
他還裝一下,李秀寧微笑著說到。
“你不好奇?房玄齡沒說?”
“哦,這事他說了,我還說要找武義問問呢?!?p> 李秀寧看向武義。
“你說吧?!?p> “那些知識都是長輩教的。”
李世民仔細(xì)的打量著他,推死人身上確實是好辦法。
“都教過你什么?”
“都是一些雜學(xué),開始我就當(dāng)故事聽,那時年紀(jì)小,記得不多?!?p> 李世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xù)。
“天文、地理、百工都有很雜的,你想聽什么?!?p> 李世民想了想:“說說突厥。”
“草原民族的看似強大,其實他們也很弱小,對于疾病天災(zāi)的抵御能力非常弱,如果他們只是占據(jù)草原,終有一天會被自然打敗?!?p> 這邊剛說完,房玄齡急匆匆的敢來,李世民叫來的。
“如今呢?有沒有說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解決?”
“沒有”。武義是不知道啊,現(xiàn)在突厥這么強,他可沒辦法。
房玄齡:“隋朝離間分化的策略怎么樣,有沒有提及?”
“有用,但是解決不了根本問題,而且這個方法一直用效果就會下降?!?p> 李世民點點頭:“不用我們,這次頡利回去一定會打擊其他部族,我們等著就是?!?p> 房玄齡:“說說高產(chǎn)的糧食?!?p> 李世民也饒有興致的看著武義,要是真有這種糧食,無論多難都要得到。
“說是很遠(yuǎn),在大海的東邊,航行按年算的,是另一片大陸,糧食作物與我們不同,產(chǎn)量非常高。”
李世民疑惑的問到:“海外仙山?”
“不是,沒有仙山,那里和我們差不多,有自己的文字立法,只是沒我們強大?!?p> 李世民:“你怎么知道沒有仙山?”
不止是他好奇,李秀寧和房玄齡也一樣,等著他的回到。
武義也在想對策,如何解釋才能讓他們相信。
“仙山是什么?神仙?長生不老?這些都是騙人的,如果算學(xué)學(xué)到高深處就會發(fā)現(xiàn)所謂的長生不老是不可能存在的。”
李世民:“長生不老的事跡可不少?!?p> 武義笑到:“傳說而已,我都可以立軍令狀,哪個敢說自己長生不老,你找我,看我怎么拆穿他,都是一些騙人的小把戲?!?p> “胡說什么?問你糧食的事呢?!崩钚銓幙床幌氯チ?,軍令狀是隨便立的嗎?
房玄齡看了一眼李秀寧:“這個確實是虛無縹緲的傳說,糧食的樣子你知道嗎?”
他在轉(zhuǎn)移話題,他可不想李世民陷入進去。
“我畫給你們看?!?p> 說著武義拿起毛筆畫了幾幅,玉米、土豆、辣椒。
三人圍過來都在仔細(xì)的觀看。
“收起來?!?p> 看完被李世民收了,“今天就到這,你回去把能記住的都寫下來?!?p> 這比武義想的簡單不少,其實對于李世民來說,威脅只在北方,其他都不足為慮,比如吐谷渾和黨項,柴紹一個人就抵擋住了。
回到公主府,李秀寧又問他不少東西,武義都已以前看到的為由搪塞過去。
一次意外,鬧出這么多事情,武義特別煩躁,這只是開始,以后還不知道有多少麻煩等著他。
原本要去涇陽的,此時的武義已經(jīng)沒了心情,一個人走在長安的街市上,看著過往的人群,不知不覺就出了長安,本就沒有目的,只是想一個人靜靜,直到天黑才反應(yīng)過來。
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武義慘笑,走丟了。
遠(yuǎn)處隱約有些亮光,應(yīng)該是有人家,看著不遠(yuǎn)竟然走了半個時辰。
這是一個小莊子,幾十戶人家,炊煙裊裊,看著很是幽靜。
隨便找了一家輕輕扣門。
“誰呀?”一個老漢拉開房門。
“找誰?”
武義行了一禮:“老伯,我迷路了,這是哪里。”
老人上下打量,又看看武義身后。
“一個人?”
武義眉頭一皺,不會掉賊窩了吧。
老漢敞開了門,里面一個年輕漢子放下木棍,有些尷尬的笑笑。
“這是三郎,天色晚了,他怕有壞人。”
老漢說著示意武義進來。
武義猶豫一下還是進去了,這個三郎著實不像壞人。
“這里是孫家溝,小郎君是哪里人,和親人走散了?”
一家五口直直的看著武義,一對老夫妻,一對小夫妻,還有一個小男孩。他還真有點害怕,謀財害命這種事不是沒可能。
“你們看什么,都去忙?!崩蠞h發(fā)話了,還是很有威力的,都假裝忙活,武義看著都想笑,天已經(jīng)黑了,能忙什么。
“我家在長安,出來玩兒和家人走散了?!?p> 老漢聽到了武義肚子咕咕的叫聲,猶豫一下才到:“把雞蛋煮了?!?p> 三郎:“父親?”
老漢眼睛一瞪:“有意見?”
年輕女子拉了拉漢子,這個三郎嘆了口氣,坐在一邊不說話,小男孩在邊上偷偷的摸了摸武義的衣服,估計是很羨慕,他穿的是破舊的麻布衣服。
“不用麻煩,我其實......?!?p> 老漢打斷了武義:“雞蛋而已,兩天就有一個?!?p> 他的意思武義明白,吃了還會下,他是好客,可武義聽了卻心酸不已。
“沒有多養(yǎng)一些?”
三郎:“有的,養(yǎng)了五只,病死三只,被咬死一只,現(xiàn)在就這一個了,頭兩天孩子生病都沒舍得?!?p> “說什么呢,一邊去。”
老漢有點掛不住,訓(xùn)斥三郎。
“這是三郎,大郎、二郎呢?”
老漢嘆氣到:“死了,打仗都死了?!?p> 武義沉默了,這就是大唐的真是寫照,他應(yīng)該還算好的,至少還有三郎。
“賦稅重不重?應(yīng)該分地了吧?”
老漢:“分了,吃飽沒問題,不用交稅。”
不用交是因為那兩個戰(zhàn)死的兒子。
“有什么困難沒有,或者說愿望?!?p> 老漢笑到:“沒有,在種兩年地,攢些錢就什么都有了。”
他是樂觀的,對未來充滿希望。
“老伯,如果您有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秘密,而這個秘密的內(nèi)容又對別人很重要,你該怎么辦?”
“要命不?”
“應(yīng)該不會,至少現(xiàn)在不會,但是以后會有很多麻煩,也可能致命?!?p> “可能?我沒有秘密,但是我覺得,活的好才重要,我就想讓家里富裕一些,給孩子們多贊點,哪一天我死了他們不要挨餓,挨餓的滋味不好受?!?p> 他沒有說大道理,只是想讓后代過的好,秘密?對于他來說屁用沒有。
秘密?這算什么秘密,說出去都沒人信,看到未來?這個最初的謊言如今重要嗎?把自己該做的做了,解釋那么多干什么,愛信不信,耽誤精力,白白浪費了這么多時間,把正事都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