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工匠是悲催的,因為這里沒有科技發(fā)明獎,他們是社會底層,真研究出什么好東西也是像武義這些貴族的。
武義把工匠召集到一起,對他們說:“你們的心愿我懂,如今我年紀小,等我步入朝堂,這里就是大唐的圣地,你們會成為大唐的精英,官位爵位都會有,你們的功勞我都記在心里,你們也記住我的話?!?p> 吹牛嗎?這些工匠是相信的,這個時代的人,不會輕易許下承諾,尤其是有身份的人或者家族,每個人都在打造自己的名聲,終其一生。
涇陽就像一塊磁石,吸力越來越強。
武義倒霉了,馬三寶把他的演講告訴了李秀寧。
李秀寧:“你長點腦子,他們是工匠,還封官得爵,你以為你是誰?到時做不到我看你怎么辦?!?p> 武義:“現(xiàn)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以前你想過你會有兩百萬貫嗎?還隨手就花出去。”
李秀寧:“不一樣,他們是什么階層,是不可能做官的?!?p> 武義:“可以改變大唐的階層,我會讓人們認識到他的重要性?!?p> 嘴上說了,可是心里苦啊,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從士大夫嘴里奪食,希望不要被他們分尸才好。
李秀寧沉聲到:“理想很美好,我等著你碰壁那一天。”
武義不好意思的說到:“姐姐,你不是應(yīng)該幫我嗎?”
李秀寧:“怎么幫?你是在挑戰(zhàn)整個上層社會,我可沒能力?!?p> 看來問題嚴重了,李秀寧并沒有夸大,工匠地位是非常低的,做官?夢想可以有,想想就算了。
武義:“我先到最上層,然后把工匠拉上來,你覺得怎么樣?”
李秀寧:“多找些人把,尤其是儒家的人,像孔穎達這種大儒不要放過,他們說話很有分量?!?p> 武義終于欣慰了,姐姐不會看戲,“我記住了,孔穎達、傅奕、李百草都是我的,誰也別想逃?!?p> 李秀寧捂著臉說到:“修辭,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武義尷尬的笑笑,又接了一個得罪人的活。
四月初,封左仆射裴寂為司空,齊王李元吉為司徒。
司徒、司空官名,正一品,與秦王的天策上將同級。
秦王的聲望被消弱,齊王有了崛起的勢頭。
此時的武義正纏著孔穎達,因為活字印刷術(shù)成了,可以印書了。
孔穎達笑罵到:“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啰嗦。”
武義:“您就說是不是好東西吧?”
孔穎達:“好,當然是好東西,我?guī)湍阈麄餍辛税伞!?p> 武義笑到:“您老順帶把其他的也宣傳一下?!?p> 孔穎達:“想得美,你是不是想提升他們的地位?”
武義點點頭。
“這不是我能辦到的,即使我?guī)湍阈麄?,效果也不好,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一個人就能改變的?!?p> 孔穎達說的并沒有錯,可是誰說一個人了。
武義笑到:“傅奕、李百草他們這些大儒也不能閑著呀?!?p> 孔穎達哈哈大笑:“你要把我們這些老家伙一網(wǎng)打盡啊,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你得讓他們嘗到甜頭,印書就不錯,給他們印書,讓他們幫忙,別說是我說的?!?p> 武義:“放心,我懂,我們師徒合并,一起收拾他們?!?p> 孔穎達敲了他一下,津津有味的看著武義給他帶來的書。
武義小瞧了這些大儒,他們這些人繼承了儒學(xué)的真諦,寬容,海納百川的胸襟。
“天人感應(yīng)”,孔穎達就沒提起過,武義問他的時候只是笑笑,他們其實都知道怎么回事,給歷代帝王套上一個枷鎖有什么不好呢?而帝王也喜歡,上天的兒子,這就是正統(tǒng)。
武義繼續(xù)蹲守涇陽,和李淳風等人加大研究力度。
傍晚,武義拖著疲憊的身體鉆進浴桶,薛琪在外面喊叫。
武義:“出什么事了?”
薛琪笑著到:“沒事,我叫柳姐姐陪我去看野人?!?p> 武義笑到:“還野人,這你也信?!?p> 薛琪:“真的,哥哥他們抓到的,聽說特別厲害,長的可兇了。”
武義:“把衣服遞給我,我也去看看?!?p> 兩人帶著柳氏和幾個護衛(wèi)來到訓(xùn)練場,很多人都在圍觀,他們練習生存訓(xùn)練的時候在大山深處抓到的,為了抓他很多人都受了傷,尤其是尉遲寶琳,仗著自己力氣大,又有鎧甲單挑野人,結(jié)果沒打過,野人想跑,可是被這些牲口圍著怎么跑得掉,一起上把野人群毆了。
武義走到近前,算不上野人,打扮一下估計和這些人差不多。
薛禮拉著武義到:“侯爺小心點,他力氣非常大,而且不懂人語?!?p> 武義:“綁成這樣怎么傷我,他吃人嗎?”
薛禮:“不好說,他的住處有動物的骨肉,還有野果,至于吃不吃人就不知道了?!?p> 武義看向野人:“你叫什么名字,他們不是壞人,你要是能聽懂就點點頭?!?p> 沒反應(yīng),警惕的看著武義。
“把酒精傷藥拿來”。
武義給他治傷,野人身上傷口有好幾處,腿上還插著箭,開始野人掙扎的厲害,后來估計是發(fā)現(xiàn)武義不是害他,才停止了掙扎。
武義:“有智慧,他不是野人,估計是沒學(xué)過說話,拿點吃的和水?!?p> 箭很難拔,先要割“十字口”,在一點點的動,這家伙就哼哼了幾聲,武義擦了擦汗水,扔了箭頭,給他消毒包扎好。
尉遲寶琳手里拎著烤羊腿,悠哉悠哉的過來了。
“你怎么給他包扎呀,浪費藥材?!?p> 武義看到他氣就不打一處來:“把羊腿給我,你上次給我接肩膀都接歪了,回去孫神醫(yī)又給我卸了從接的,差點沒把我疼死?!?p> “我也是好心,不帶記仇的。”
武義接過羊腿遞到野人嘴邊,這家伙警惕性很高,根本不吃,自己吃了一口,示意他沒問題,然而沒什么用。
武義示意大家散了,“把他抬到屋里去,小心點?!?p> 眾人把他放在床上后,武義讓人給他松開。
薛禮站在武義邊上,手里的弩都是上弦的。
薛琪也害怕,不斷的拉著武義。
“沒事,你們不要太緊張,把弩放下。”
薛禮不放,只是退了半步。
尉遲寶琳:“有我在,沒事,我給他解繩子,你給我老實點。”
野人獲得自由做的第一件事是躲起來,蹲在墻角警惕的看著眾人。
武義揉了揉臉,讓自己笑的自然一點,拿起羊腿緩緩的遞給他,也不知道是羊腿誘人,還是對武義放下了戒心,小心翼翼的吃著,眼睛沒有離開過眾人。
武義笑到:“沒事了,你們都出去,這么多人他指定害怕?!?p> 其他人都走了,薛禮和尉遲寶琳沒動,野人發(fā)現(xiàn)人都走了,戒心也慢慢的放下了,可是總躲著薛禮。
武義笑到:“薛禮,把弩收起來吧?!?p> 武義遞給他一個椅子,結(jié)果他,
“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