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章:不要拍照(22)
“黎晨?”黑暗中,白露試探性的叫了叫黎晨的名字,可是并未有任何回應(yīng)。
白露確定對方已經(jīng)睡著了后才安心的從手銬中解脫出來,上一世,也是黎晨交給了她一些被困住卻還能脫身的辦法,這其中就有手銬這一個選項。只是萬萬想不到,到了現(xiàn)在卻用在了同樣的人身上。
所以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一些什么,比如此時此刻就出現(xiàn)在祁鳴說的那個酒店里,然后第二天早上讓黎晨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一切的懷疑自然而然的就會轉(zhuǎn)向祁鳴的身上,接著黑化,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此時此刻白露還是更傾向遠(yuǎn)走他鄉(xiāng),讓黎晨找找,完成復(fù)仇計劃。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說,反正現(xiàn)在的黎晨很可怕就是了。
就這樣,白露小心翼翼的從床上下來,為了減少噪音特別連鞋子也沒有穿。小心翼翼的踮著腳下了地,偷偷的關(guān)上門,一系列的動作行云流水,若是沒有一點功夫是不會做到如此安靜的。
就在白露為自己的悄無聲息而洋洋得意的時候,手機毫無預(yù)兆的響了起來。之前為了即便在睡著的時候也不錯過任何外賣,白露特別設(shè)定了dj音樂,只要一響,哪怕你是一個半聾的人也會聽到這聲音。
萬萬沒想到,白露做好了一切逃離的準(zhǔn)備,可偏偏就是忘了帶手機,幾乎是在鈴聲想起的一刻,黎晨便睜開了雙眼,他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去找手機,而是看看身邊的人在不在,在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已經(jīng)空了的時候,黎晨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白露見情況不妙,也管不了那么多,隨手拿上一個外套,穿著鞋子馬上就離開了家門。
在聽到“咚”的一聲時,黎晨本能的抬頭,他知道白露已經(jīng)離開了,她知道自己沒有能力追上去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白露,你真是好的很。
“檢測警報,反派的黑化值激增,已經(jīng)到了九十九分的程度?!本驮谶@時,一向裝死的沅玖竟開口說話了。
“呦呵,您還活著啊?!卑茁蹲狭穗娞?,聽著沅玖有些焦慮的聲音只是嘲諷。
“主人,你瘋了,好端端的為什么要離開黎晨?那你還怎么拿幸福之力?!?p> “大哥,瘋了的是你吧,是你自己說的,只有讓反派到了毀天滅地的程度才能通關(guān)啊。”
“不是,我什么時候說的?”
“哦,就是昨天,大概晚上八九點鐘的時候。
主人,告訴你不一個不好的消息,我已經(jīng)得到了升級,比以前更高級了,所以我們的任務(wù)也要難上幾分,就比如現(xiàn)在,你要得到黎晨的幸福之力,同時也要讓他黑化到極致,毀天滅地的那種。
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這個了,你給了他溫暖和渴望,縱容了他的占有然后又開始背叛,對方還是自己的仇敵,這個世界上有什么劇情會比這個更天雷滾滾嗎?沒有,所以,嘿嘿嘿,主人,你加油哦。
這是你的原話,怎么,不承認(rèn)了?”白露憑借著自己驚人的記憶力,準(zhǔn)切的說出了沅玖昨天對自己說的話。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說,現(xiàn)在是時候告訴你了。”沅玖的語氣有些沉重,這樣白露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你說?!卑茁蹲叱隽穗娞萃塘送炭谒灸艿膶⑼馓孜娴酶鼑?yán)實了一些。
“最近我的精神力有一些不在狀態(tài),我覺得我受到了誰的干擾。
之前有幾次我知道自己的意識被控制了,但是因為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么,這件事情一直沒有和你說?,F(xiàn)在我覺得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利用你讓反派黑化?!?p> “讓黎晨黑化?這樣做有什么好處?虐我??”白露不可思議的提問。
“更重要的是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時候被控制了,什么時候是你自己,任務(wù)一直搖擺不定,我會很迷茫的。”白露才認(rèn)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
“在這個世界里,你的任務(wù)就是和黎晨好好的走完這一生,至于其他的,不管是什么,你都不要理會,我盡量利用這段時間修復(fù)自己。記住,這一世,不管我說了一些什么,你都不要聽?!便渚恋恼Z氣嚴(yán)肅,是白露認(rèn)識它一來少有的。
“行了行了,你滾吧?!?p> 樓上,黎晨猩紅著雙眼,握著已經(jīng)脫離了床桿的手銬,因為太過用力,手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了一股不自然的紫紅??蛇@樣的顏色卻遠(yuǎn)遠(yuǎn)比不了他現(xiàn)在的心情,所以白露是趁著他睡著了去找祁鳴了?真是好樣的。
黎晨拿出白露沒來的及帶走的手機,那個電話,他接了。
“怎么還沒來?”
這是對方說出的第一句話,黎晨咬著嘴唇讓自己保持片刻的清醒。
“半個小時,你要是還不來,就不用過來了?!痹诼牭竭@句話的時候黎晨就確信電話那邊是祁鳴本人沒錯了。
之后的一段時間里,黎晨就呆呆的看著房間門的方向,直到最后,他緩緩的挪動自己的身體,可雙臂就是止不住的顫抖,到底是因為憤怒還是悲傷黎晨說不清楚。
最后還沒靠近輪椅,黎晨就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嘭。”的一聲,黎晨掉在了地上,可是下半身卻沒有絲毫的感覺,他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難怪她要離開了。
“你怎么躺在地上?”白露悄悄地開門回來,準(zhǔn)備迎接黎晨的狂風(fēng)暴雨,為了給自己的匆匆離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白露特地買了一兜的姨媽巾拿在手上,就是為了讓黎晨看的清楚。
黎晨聽到聲音支撐起上半身去看白露。
“別開燈。”黎晨阻止白露的動作,自己現(xiàn)在狼狽的模樣,不想讓對方看見。
“行,那我扶你起來?!卑茁斗畔聫某匈I來的東西,走到黎晨身邊,扶起黎晨的一個臂膀讓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身上。
“剛才去哪了?”黎晨將頭偏向白露,一滴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可白露并不知道。
“感覺我的親戚快來了,趁著有預(yù)感,趕緊去買點姨媽巾。你怎么起來了,啊,我走的時候忘帶手機了,是不是響了把你吵起來了?!?p> “那你是怎么把手銬解開的?!?p>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