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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系統(tǒng)當助攻

第五十六章 我愚蠢的徒弟啊

我有系統(tǒng)當助攻 西岐二公子 2122 2020-08-03 20:25:41

  此時的范閑可謂是痛心疾首,悲憤交加,強忍著一腔怒火,拉著滕梓荊的尸首來在了城外,藤家小院。

  “嫂嫂,前日我遭到刺殺,梓荊為了護我,戰(zhàn)死?!狈堕e當場,向滕梓荊的妻子跪了下來。

  他們好不容易一家團聚,都是因為自己,這才天人永隔,我范閑欠你藤家一條命。

  “呼—”藤家嫂嫂吹熄了桌上,自前日便點亮的燈火。

  她強忍淚水道:“范公子,以后你還是別來了。梓荊愿為你豁出性命,我一個婦道人家不識大體,我心有不甘、難掩怨尤,還請范公子海涵?!?p>  范閑渾身顫抖,行禮拜別道:“范某告辭?!贝贸隽嗽洪T后,他已淚流滿面。

  他真是將滕梓荊認作了兄弟,京都到處都是勾心斗角,能有一個朋友真的很可貴。

  “駕駕駕!”范閑翻身上馬,一路向流晶河行去,四梅雖靠著兩條腿,卻也先其一步,來在了葉草身邊。

  “他跪過了?哭過了?”葉草問了四梅兩個問題。

  “是?!彼拿伏c頭。

  “嘭”一聲巨響,葉草房門被大力推開,門險些都要散架了。

  古往今來,敢這么闖進葉草房間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即便那人是范閑。

  此時的范閑怒發(fā)沖冠,用那看仇人的眼神看著葉草,胸膛處劇烈起伏,進來也不行禮,直接喝問葉草道:“為什么!為什么不讓五竹叔出手,為什么眼睜睜看著滕梓荊死?”

  “他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啊!”范閑撕心裂肺地向葉草吼叫。

  看到范閑這幅狀態(tài),葉草笑了,笑中皆是諷刺。

  “笑?你還笑的出來,那是一條人命,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他有妻有子,他剛一家團聚,他用生命護我,而他本不應(yīng)該死的?!?p>  “你說,你說啊!為什么要這么做?”范閑這般怒吼,葉草卻始終未發(fā)一語,一如既往般淡然,甚至還端起杯來喝茶。

  “啊!”范閑被葉草這一作派徹底激怒了,做出往日里絕不會,也不敢的舉動來。

  “嘭,咣當”

  大散手,范閑一掌,便將葉草面前的桌子劈成兩半,桌上茶壺與茶杯碎了一地,茶水流淌而出,流在了范閑腳下。

  葉草從容地喝完杯中茶,一雙眼平靜地看著范閑,而后將杯子遞給一葉,站起身來,來在了范閑面前。

  他拍了拍范閑的肩膀,說了一句:“我愚蠢的徒弟啊。”負手而立走出了房間,一葉則將早已準備好的,有關(guān)于滕梓荊的所有資料交給范閑。

  范閑打開一看,越往后看,手就越是顫抖,就越覺得自己可笑、可悲。被人玩弄鼓掌之中而不自知,竟還將之視若生死弟兄。

  世人皆可笑,世人皆可悲,而尤我范閑最甚。

  范閑癱坐在椅子上,抱著頭,手插進頭發(fā)里,指甲攥進肉里,久久不語。

  滕梓荊,似乎是憑空出現(xiàn)一般,能查到其最早來歷,就是八年前那一次:路見不平一聲吼救下了那對夫婦,而后反被誣陷說刺殺朝廷命官,刑部捉拿,發(fā)下海捕文書。

  祖籍何處?父母是誰?師從何人?一身武藝如何得來?緣何三十幾歲才娶妻……等等全都追查不到。

  滕梓荊說,自己放過了那對,做假口供的夫婦,可四葉處查到的消息是:早在八年前,那對夫婦便橫死家中,是被高手所殺。

  普通夫婦,如何能得罪高手?兇手自是滕梓荊無疑了。

  還有滕梓荊的妻兒,八年前藤家嫂嫂賣身葬父,滕梓荊將之買回來成婚,可那是在那對夫婦死了之后,所發(fā)生的事。

  另外四梅給滕梓荊的評價是:幾近宗師。

  試問這樣一個高手,怎么可能會喪命在,程巨樹這區(qū)區(qū)八品的手下。

  騰

  范閑面色鐵青地出了畫舫,策馬奔向城外。

  “嗚嗚嗚—”葉草在這流晶河上,用那陶塤,吹起了一首悲傷的曲子。

  范閑策馬來在了藤家院百米外,翻身下馬悄然靠近,此時已至夜,屋內(nèi)卻未點燈。

  “娘,今天怎么不點燈了?不是說每晚都點燈,等爹爹回來嗎?”小滕問道。

  “嗚嗚嗚……”藤家嫂嫂抱著小滕哭泣“等不到了,永遠都等不到了。”

  聽到這段對話,范閑悄然退走,來到了附近的一座新墳,墓碑上寫著“夫滕梓荊之墓”,范閑二話沒說便開始挖墳掘墓。

  隨著“嘭”一聲響,棺材被暴力破開,露出內(nèi)中一具尸體。

  尸體面目已看不真切,似是被人一拳給打扁的,其衣著服飾、身高塊頭與滕梓荊一般無二。

  但是,這僅僅只能用來騙騙普通人,范閑他可是從十歲開始就跟尸體打交道了。

  但見得其嫻熟地為自己戴上手套與口罩,俯下身子開始驗尸,得出的結(jié)果是:此人雖死于重擊,但非練武之人,絕對不是滕梓荊。

  如果說之前,范閑對那些資料還有所懷疑的話,現(xiàn)在他是百分百相信了。尸體是不會說謊的,而他專長從尸體上找到答案。

  “滕梓荊,滕梓荊?!?p>  范閑在墳地里閉上了雙眼,一遍一遍地回想著,關(guān)于滕梓荊的一切,半分鐘后,他猛然睜開眼。

  “駕駕駕!”范閑翻身上馬,去到了京都一座偏僻的院落,只是門前屋后,空無一人,甚至于內(nèi)中桌椅板凳都沒有一張,整個院子都被搬空了。

  “王啟年!”范閑咬著牙,說出了一個名字,這股恨意趁著夜色,潛進了隱藏在陰暗角落里的,王啟年身上,令得其打了個寒顫。

  范閑不傻,既然滕梓荊是假,那那位暗中幫助滕梓荊家小,偽造假文卷的王啟年,必然也有問題。

  只可惜此人輕功高絕,又兼膽小如鼠,竟是被他提前察覺跑了。

  實際上,這里并不是王啟年的家,那僅僅只是他選中的一個景,家中一應(yīng)擺設(shè)也不是被搬空的,而根本就是王大人不舍得花錢,從始至終都沒有置辦過。

  怪只怪,范閑從未進過王啟年的家。

  “是誰想殺我?又是誰在戲弄我?”

  范閑回到了畫舫,質(zhì)問葉草道:“你一直都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看著我被人戲弄,看著我流淚,你就那么開心嗎?”

  “嘭!”

  葉草一巴掌將范閑的頭按在地板上,而后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上,以一雙無情的雙目,居高臨下地看著范閑。

  “你太令我失望了。”

西岐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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