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這日,唐卿碰見沈澤洋,自從那次網(wǎng)吧事件后,他也跟著老板消失了。
二樓包間內(nèi),唐卿點完菜,瞧見對面沈澤洋那傻缺樣,讓她有些后悔,她剛才點的有點多了。
菜上來后,沈澤洋又特豪爽的加了幾個貴菜,一副老子有的是錢,別客氣。
“那個,沈澤洋,跟你做朋友是不是特別好?”唐卿看著滿桌的翡菜,口水直流。
“當(dāng)然了!你們別客氣,多吃點?!?p> 沈澤洋還不忘給唐卿他們介紹菜品,簡直熟背于心,這讓他們友誼的小船又近了不少。
原本他還打算從自家酒窖里拿出老爸珍藏多年的紅酒,又想起他們還沒成年,他也沒那個膽。
一餐下來,沈澤洋有些后悔,吃了一肚子的狗糧,自行哀怨地去結(jié)賬。
韓衍給唐卿嘴角擦干凈,見她一手撐著腰,一手揉著肚子,一副吃撐了的樣子,有些后悔讓她吃這么多。
“以后還這么貪吃嘛!”少年的聲音無奈又透露著淡淡的笑意。
唐卿有些后悔但值了,誰叫她是個吃貨呢!
“那我以后少吃一點點?!碧魄溥呎f邊比劃自己的小拇指,這可愛的模樣配上那彎彎的杏眼,整個一朵暖暖的小花,讓人甚似喜愛。
這么可愛的小姑娘,讓韓衍忍不住摸摸她的小毛頭。
南城冬冷夏熱的城市,這個時節(jié),臨近五月,陽光也暑熱起來。
自那次后,季青野每天都準時蹲點,很快傳遍了整個校園,五中的校霸在追他們新來的小女神唐卿。
不少人為他感到害怕,又覺得他特別英勇??磻虻馁\多,尤其是那些被打的人,個個等著季青野挨揍。
辦公室內(nèi),
“你們應(yīng)該知道我叫你們過來是為了什么,現(xiàn)在離高考已經(jīng)不剩兩個月了,不要因為一些事情影響學(xué)習(xí),你們未來的路還很長,有的是時間,知道嗎?”秦明滿臉嚴肅,語氣卻很溫和。
他一直都看好這兩個孩子,上次月考,一個年級第一,一個第三,都是學(xué)校的希望,也不想因為這些事讓他們難看。
“老師,我們知道了?!碧魄渖降谝淮伪唤修k公室,很似乖巧。
“老師,我們會出理好的。”韓衍也認真承諾。
之后秦明擺手讓他們走了,自己靠在教師椅上,疲憊地把眼鏡摘下,喝著杯中的水,望了眼窗邊藍白的天,陷入回憶。
高一那年,剛當(dāng)教師的秦明興奮又激動,好在學(xué)生們剛上高中,都很新奇。
唯獨有個學(xué)生,安靜的讓人害怕,獨自一人來報名,每次開家長會也是他一人,坐在角落里,不與同學(xué)往來,一天到晚都在學(xué)習(xí)。
后來每次問他,回答都是簡單的回避,父母很忙,只想學(xué)習(xí)。漸漸的,秦明只認為他內(nèi)向,不喜歡說話,孩子在學(xué)習(xí)上又保持第一,他也沒什么好說的。
直到那次,天空晴朗,他上課的時候來了個皮酒肚的男人,也不管抓起韓衍就往外拖,嘴里還臟話連篇。
說什么讓韓衍輟學(xué),去打工,上岡不久的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父親,好不容易讓保安把人趕了出去,回頭看見狼狽地少年,低著頭,臉頰上的紅印又深又淺,不哭不鬧,始終抿著嘴。
本打算讓他休息兩天,又想到他家里那個父親,經(jīng)過這件事,秦明基本了解他家里的情況,學(xué)校決定讓他住宿,少年卻很倔強,承諾不會再發(fā)生類似的事
果真,之那后他父親就在沒來學(xué)校鬧過,學(xué)校最后也不好參與,不在提起。
做為老師的他,很看中學(xué)習(xí),但更看中孩子們的心理健康,希望他們都快樂開心伴隨著學(xué)習(xí)。
因為被老秦拉去談話,這個時候的校園已經(jīng)空蕩蕩,唐卿沒走幾步就看見混進來的季青野,心里頓來氣,拎著季青野往偏僻的地方拖。
校園林子那邊基本沒人會來,到處都是枯葉雜草,唐卿不耐煩了,不像之前那般顧忌,這回下手特重,不殘不停的那種。
韓衍在旁邊聽著季青野哭天喊地地慘叫,一動不動,心里很爽快,誰叫他活該,天天纏著他的卿卿。
不知多久,之前還能反抗的季青野,最后被打的抱頭蜷縮,躺尸般的在地上,任由被打。絕望的他不想說話,,越說打的越狠,心里萬般后悔,他就不該招惹這個暴蘿莉。
想不到他季青野,也會有被女人虐打的時候。
偏偏這個時候,江璟寒莫名其妙路過,為了不讓自己慘死,季青野抓住機會,大喊。
“姓江的,快救救老子?!?p> “江璟寒,快讓她停手,不然,不然以后老子回來報仇,搞你女人。”
走遠的江璟寒瞬間被他刺激到,又走了回來,看著死狗樣的季青野,臉上幸災(zāi)樂禍。
“唐卿,給我往死里打,出了事我負責(zé)?!甭曇魩M了怒氣。
敢威脅我,去欺負含煙,姓季的,你有種。
“姓江的,你這個孬種,怪不得追不到唐卿,輸給姓韓的,活該!”
季青野慌了,看著向他臉靠近的拳頭,心跳到尖尖上,士可殺不可辱,臉不能毀。
這一聲吼,三人都愣了,季青野趁著現(xiàn)在,抱著斷了的胳膊跑了。
接受著兩道不明視線的江璟寒,看傻子一樣看著狼狽逃跑的季青野。
“他腦子有病。韓衍,別誤會?!苯Z寒手還不忘指了指腦袋。
說完也走了,真怕那個二楞子認識煙煙。
留下韓衍和唐卿你看我,我看你。
“卿卿,手疼么?”手都打紅了,韓衍心疼的給她揉著。
“韓衍,你說季青野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他哪只眼睛看見江璟寒喜歡我?!碧魄淙斡缮倌杲o她揉手,心里暖陽陽的。
“嗯,的確有病,以后再看見他,別自己去打,不然手疼,知道嗎?”韓衍心生后悔,在打架上他現(xiàn)在不如唐卿,小姑娘又喜歡親自動手,他拿她也沒法。
“嗯嗯,不打他,他要是再騷擾我,我就報警?!毙」媚锬樕闲Σ[瞇,聲音甜甜的。
韓衍郁悶的心情好了不少。
路上韓衍眉眼歡喜跟他小姑娘聊天,心里盤算怎么整治季青野。
夜黑風(fēng)高月,網(wǎng)吧廳外,包扎好胳膊的季青野被華子攙扶。
“老大,都怪我,沒有調(diào)查清楚,你要有氣,你,你就打我吧!”華子說完就動手扇自己耳瓜子。
有些瘸腳的季青野一下倒在地上,臉色陰沉又難看。
“快扶老子起來!”疼的他想罵人。
“老大,對不起,沒事吧?”華子立馬停手,趕忙扶他起來。
“以后在再找你算帳?!闭Z氣特別兇狠,什么破消息,都是他媽的謠言,騙人,簡直害慘老子。
華子被嚇得不敢吱聲,這回他真的害慘了老大。
季青野這次真的被打的好慘,這胳膊一兩個月好不了。
季青野一路嘰歪,想著等他好了,怎么回去報仇。
還沒等他嘰歪完,眼前一黑,被套了麻袋,華子也被敲暈。
漆黑雜亂的巷子里,幾個大漢借著月色,把麻袋扯開,纏著繃帶的少年露了出來。
大漢手中的拳頭咯咯做響,一個個高大的身影把季青野圍成一圈。
季青野望著他們直咽口水。
“是季青野吧!我們也是拿錢辦事,別怪我們?!崩锩娴念^頭說完,大漢們行動起來。
不久,巷子里傳來毆打聲和某人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