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被嚇的不敢進屋,他端坐在門檻上,兩只白白的小手托著腮幫子,心里想道:
“都已經(jīng)炸了十二次了!爺爺?shù)降自跓捠裁此???p> “難道他精神失常,瘋掉了嗎?”
“還是說,爺爺真的是擅長煉藥的絕世鬼才???”
“可如果爺爺要是絕世鬼才的話,怎么會老是炸爐?。俊?p> 小豆丁帶著這些疑問陷入沉思中,大眼睛骨碌碌轉(zhuǎn)動…!
不久后,石屋內(nèi)終于平靜了下來,但焦糊味依舊很濃。
黑煙中,村長顫抖的雙手捧著一大碗黑乎乎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他對著門外喊道:“小豆丁,快進來吃東西?!?p> “呀!”
說實話,小豆丁早就餓了,他一蹦三尺高,屁顛屁顛向里跑,進屋后,他趕忙爬上長凳,并坐了下來,一雙烏溜溜大眼跟隨著村長焦黑的身形不斷移動著。
“爺爺,這是吃的嗎?”小豆丁看到村長捧過來的東西后,直接懵了,這就像大黑拉的屎樣,還有一絲焦胡的味道。
能吃嗎,他很懷疑!?
“那當然,這是爺爺嘔心瀝血三十多年研制出來的寶藥,你要全部吃完,一滴都不準浪費?!贝彘L扯著臉皮,眉開眼笑,剛準備撫須時,卻發(fā)現(xiàn)胡須早就被炸沒了,頓時尷尬的不行。
“爺爺,我想吃正常的東西,不想吃這個!”小豆丁抗議,眨著無辜的大眼,很認真的說道。
“今天爺爺沒掌握好火候,燒得有點焦,但不影響口感,你將就著吃掉,明天肯定會比這個好?!贝彘L扯著漆黑的面皮,胡說八道,一副哄小孩子的模樣。
“咿呀!明天還有?”小豆丁嚇得亂叫,臉都垮了,而村長卻很認真的點頭,表示不僅明天有,以后每天都會有!
小豆丁任命了,他閉眼捏鼻,用另一只手拿著專用的小木勺,三下五除二就將那一碗不是人吃的東西給解決掉啦。
“怎么樣?”片刻后,一張漆黑的老臉湊到他面前,帶著一絲忐忑的語氣問道。
“身上好燙呀,肉肉都紅了。”小豆丁指著自己紅紅的小手說道。
“啊,怎么會這樣?”村長一把將他拎起,直接丟到了水缸中,嘴中悼念道:“應該沒事,熬過去就好了,你可以的。”
“噢?!毙《苟↑c頭,其實,他也就體表有些發(fā)燙,體內(nèi)并不難受,他雖幼小,但體魄卻強的變態(tài),點滴苦楚,完全可以無視。
......!
就這樣,接下的一些日子中,小豆丁每天的早餐都變成這種怪東西!
起初,他很抗議,非常的抵觸,因為爺爺?shù)氖炙噷嵲谔盍?,完全不考慮吃東西人的感受,簡直就是折磨人!
直到后來的某一天,村長親自嘗試了一口后,才有所改變......!
不得不說,這東西雖然不怎么好吃,但藥性卻強的離譜,小豆丁的體質(zhì)也因此增強了不少,速度與力量提升了一大截。
也正是出于這一點,村長才樂此不疲,一直堅持了下來。
......!
春去秋來,轉(zhuǎn)眼便過去四個寒暑,小豆丁已經(jīng)五歲了,有了自己的名字----聞天凡。
一兩歲的時候,他體魄就強大的驚人,現(xiàn)在四年過去了,他的變化,在眾多孩子中,是最大的。
這些,也得虧了村長的瞎倒騰,這些年來,他每天堅持給聞天凡吃一些熬制的大藥,讓他的體質(zhì)不斷蛻變。
這些年過來,雖說聞天凡的變化最大,但村里的其他孩子,也都長得人高馬大,壯碩的不行。
四年前的那場大豐收,對村子的意義非凡,給孩子們帶來的變化是難以想象的!
可以說,等他們成年后,戰(zhàn)斗力絕對要超過他們的父輩。
“哞......!”
這個清晨,一道悲慘的牛叫聲打破了村子的寂靜,頓時,引起了不少村民的關(guān)注。
村中的演武場上,一個披發(fā)的少年裸露著上半身,正在和一頭被馴養(yǎng)的老野牛對拼力氣,且多次將它放倒在地,令它哞哞叫個不停。
“差點忘記了,今天是孩子們比武的日子,快去看。”
“我家娃長的那么壯,肯定不弱與人?!?p> 此刻,村中人影幢幢,男女老少全部出動,向著演武場跑去,只是片刻,就將演武場圍了個水泄不通。
入目所看,一群肌體健碩的少年,裸露著古銅色的上半身,正在相互拼著力氣,有些人能將百多斤的銅鎖當成武器揮舞,打出呼呼的風聲。
少年郎們都有十歲開外,但最大的也不超過十五歲,站在那里,就像小兇獸似的,力大無窮,身體中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那是我家的孩子,才十歲,舉兩個銅鎖當武器用,就跟玩兒一樣。”
“我家的孩子才叫厲害,那張成年人都未必能拉開的龍筋大弓都被拉滿了,要是有上好的箭,絕對就能射殺赤角馬,擊斃最兇的那頭梼杌?!?p> ......!
“好了,別再孩子們面前亂吹,養(yǎng)成自大的毛病,以后還怎么改!”有幾位老人深知兇獸的厲害,聽不得那些胡亂的吹噓,出言打擊。
雖說村民們樸實,但湊到一起后,卻也喜歡夸自家的孩子是最厲害的。
這一點,應了那句老話,自己家的孩子哪怕再差,終究能找到一些別人家孩子沒有的優(yōu)點!
“哞……”
大野牛徹底怒了,吼聲傳的很遠,就這么些許兒功夫,它已經(jīng)被放倒了七八次,不發(fā)瘋都顯得不正常。
“你們快看,那是大頭,他才十一歲啊,居然將那頭野牛給干翻了,真是了不得啊!”
不遠處,一頭皮毛黑亮的大野牛眼珠子通紅,不斷低吼著,可是它剛想發(fā)瘋,就被一個十多歲的少年摁住了雙角,給放倒在地,這一幕,引發(fā)了眾人的驚嘆。
“這些年的培養(yǎng),沒有白費,這一代孩子,比他們父輩要強不少?!?p> “嗯,得虧了四年前的那場大豐收,讓我們得到很多難以想象好多東西,要不然......?!?p> “是呀,他們父輩十來歲的時候,舉那個銅鎖都有點費力,反看他們則顯得輕松無比。”
“這茫茫大山,困了我們世世代代,這一代孩子中,說不定,真的能走出去幾個人杰!”
“希望如此吧!”
老人們站在一起,看向阻斷去路的茫茫大上,失魂落魄!
他們也有過年輕,也有過崢嶸歲月,沖出這片無盡大山的夢想,一直伴隨著他們走來,哪怕入了土,他們也要將這夢想,深深的刻畫在棺材板上,直至腐朽。
咚!
大地顫抖,塵土飛揚,一聲沉悶如同打鼓般的聲響傳出,吸引了所有人目光,老人們也心中一緊,從失神的狀態(tài)中清醒了過來。
“什么,有人要舉石爐子?”
“那是二毛,是天熊家的孩子,他竟然要舉起那個石爐!”
演武場的一角有一個四首石爐子,足有兩千多斤重,它樸實無華,漆黑如墨表面篆刻了一些古老的文字,看上去極為生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