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薔薇姐姐呀!”青竹溫柔地答道,“聽說,淑妃娘娘替她指了門婚事,淑妃娘娘大概是體諒她在準(zhǔn)備著嫁妝,沒讓她跟著了!”
“她那樣的也嫁的出去?”唐婉靜輕笑,“得陪多少嫁妝啊!”
白蘭與翠菊跟著傻笑,青竹倒是穩(wěn)重一些,“主子快別這樣說,這些話在自己宮里說了就好,在外面可千萬別說。淑妃家世顯赫,薔薇姐姐打小跟她一塊長大,說是情同姐妹也不為過。如果聽到主子這樣說,淑妃可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兒來呢!”
唐婉靜很不以為然,“我好歹是皇上身邊的一個妃子,難道點(diǎn)評個宮女還得征的誰的同意?可笑!”
“主子你可別不信,有時就是這么可笑,那天去冷宮,我們走的急,沒有遇上李容儀,她當(dāng)時的位分,比你還高,不也是因?yàn)榈米锪耸珏鷮m里的薔薇姐姐,就被淑妃告到皇上那里,然后就被打入了冷宮!”
聽青竹這么一說,唐婉靜也算捂出了些道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淑妃榮耀在身,她的宮人也要高人一等。
再看看自己,連日逐降,宮人也跟著不受待見,唐婉靜突然覺得有點(diǎn)對不起她們,“唉,我太沒有當(dāng)擔(dān)與責(zé)任了,只顧自己快活,卻絲毫沒有顧慮你們的感受!”
“主子,你可別這樣說!”白蘭揚(yáng)起小臉,“能跟在主子身邊,我們已經(jīng)很幸運(yùn)了!”
“就是!”翠菊也歡快的應(yīng)和,“自從主子病好后,對我們可好了,我有時都覺得自己不是一下人了,有種主子姐妹的感覺!”
“瞎說,”青竹低聲喝斥,“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可不要壞了規(guī)矩!”
翠菊馬上紅了臉低下了頭。
青竹這一說,唐婉靜倒想起了她與盛凌一的事。
“話可不能這么說,有時奴婢也是可以變成主子的!”唐婉靜看著青竹,嘴角帶著些許笑意,意味深長地說。
她這話一出,那三個都怔了一下,睜著大眼睛看著她。
雖然心里有點(diǎn)氣,可是李太醫(yī)說了,不能樹敵,所以,她還是可以強(qiáng)迫自己平靜地來說這件事的,“我這仔細(xì)一看,青竹長得挺標(biāo)致的,比很多宮里的主子都要略勝一籌!”
“哪有的事,主子謬贊了!”青竹被說得不好意思,轉(zhuǎn)過臉去了。
“萬一哪天,被皇上看中了!”唐婉靜特意說得很慢,眼睛始終看著青竹,“飛上枝頭變鳳凰,那也是不可知的。到那時,可能會風(fēng)頭無量,我還得靠她提攜呢!”
“主子這是說什么話呢!”青竹是既驚訝,又生氣,音量都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許多,“怎么能越說越?jīng)]了分寸呢!”
唐婉靜當(dāng)她是害羞,繼續(xù)調(diào)侃,“被我說中了不是,害羞了呢!”
青竹氣得眼都紅了,幾次欲言又止,憋了半天,氣惱的說了句,“主子欺負(fù)人!”話一說完,便氣鼓鼓地走開了。
“她是害羞了嗎?”唐婉靜問。
“她生氣了!”
“她為什么要這么生氣?”唐婉靜不解地看著白蘭與翠菊。要知道,她可是費(fèi)了很大一會功夫,才說服自己,要勇于面對被身邊人挖‘墻腳’的事實(shí),她都做出如此大的讓步了,她怎么還能生氣?
那兩貨竟看著她,深深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