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意見,趙括是舉雙手雙腳贊同。
至于潘烈,他可不想和一個自以為是的人多說什么。
他喜歡那種,實事求是,腳踏實地,有真才實學……的智者勇者,那樣說起來才有意思。
面對無視,潘烈心中雖然不爽,可又能說什么,只能乖乖把嘴閉上,任憑他們擇決。
說干就干,陳平動作也快,在取得共鳴,立刻親自前往皇宮,看能否得到召見。
不過……他來的非常不巧,皇帝根本沒有時間搭理他。
這個沒有時間搭理,可不是一個借口,而是真的沒有時間搭理。
自早朝后,羅翔回到乾麟殿倒床就睡,折騰了一晚,還被胖揍一頓,身體雖然沒出啥子明顯毛病,但精神,也是吃消的。
可……那想睡了不到兩三個小時,他就醒了。
這醒,可不是自然醒,而是被無比的痛給痛醒的。
渾身猶如萬千蟲子嘶咬,一下升入高溫,一下掉入寒冬。
這莫名其妙的爆發(fā),羅翔根本沒有時間反應,更別說去思考什么,只有本能的嚎嚎大叫。
如此大的動靜,那驚動也是很快,太醫(yī)差不到整院都趕來。
而被曹正淳留下守護皇宮的黑衣箭隊,更是封鎖了乾麟殿,避免消息走露,引起恐慌。
乾麟殿,龍床上,羅翔臉色忽紅忽白,顯然處于極其痛苦中。
一旁,數名黑衣箭隊提心吊膽看著,臉上鼻青臉腫,明顯是被揍的不輕。
至于是誰打的,在這殿內,不用想也是清楚。
龍床邊,華統(tǒng)正認真號脈,看那苦瓜臉,應該是沒有瞧出什么毛病。
怎么可能,還是那個脈搏,發(fā)病應該有不同???
難道……這是別的原因導致?
那是什么原因,讓皇帝如此痛苦,能達到發(fā)狂昏厥過去的程度?
他摸了摸胡須,自問的若有所思。
沒有符合癥狀,脈搏也看不出什么,那,只有一個辦法了。
輕輕站起,他開口說道:“諸位都出去吧,老夫需用祖?zhèn)髦ǎ瑸楸菹略\治。”
他雙眼一掃殿內雜人,暗示著。
皇帝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別說出去等,就是讓他們爬出去等,眉毛都不會皺一下。
他們可不想待曹正淳回來,接受變態(tài)懲罰。
快速離去,屋內只剩華統(tǒng)一人,他從一旁針盒,取出銀針,捏著手中思考許久,最終還是下針。
玉枕,天柱,神堂,魂門……
一根根銀針,快速插進每個穴位,華統(tǒng)臉上汗水越來越明顯,直到最后收尾一針,他渾身忍不住微微顫巍。
看著床上已成刺猬的皇帝,他摸了一把汗,輕聲說道:“陛下,此乃華家起死回生,驅除百病之法。”
“若不能醒,老臣怕也是無能為力了,若醒,還可看癥下藥,或能醫(yī)治。”
聽天由命,可想,事情糟糕程度。
不知是祖?zhèn)髅芊?,還是他的誠心起了作用,或是皇帝有天神保佑。
此刻,羅翔終于微微掙開了眼。
他有氣無力說道:“朕怎么了,體內感覺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又仿佛血管要爆裂一般……”
望著絮絮叨叨,雙眼充血的皇帝,身為太醫(yī)令,華統(tǒng)內心真不是滋味。
成為一國太醫(yī)之首,那就是明面上的醫(yī)術第一。
可如今,皇帝痛苦成這樣,他一點辦法沒有。
而且,皇帝口中那些什么痛、麻、脹等等癥狀,他更是無從下手。
因為……世上根本沒有一種病,能聚齊那么多癥狀。
也就是說,他毛都不知道,更別說治了。
他面露難過愧色,說道:“陛下,臣……臣一定保陛下無事?!?p> 哦吼!
這話意思,不就是說,你這病,俺沒見過,只能盡量保你不死。
羅翔臉色變的更加難看,一肚子的草泥馬奔騰,卻又一個字吐不出來。
眼前這太醫(yī)令,本事如何,從那碗大補湯,他心中早有底。
“唉,既然無法根除,那可有遏制,或是奇物可治?”
心存幻想,他不死心的問著,因為這痛苦,他真的受不了。
若是再來上個一次兩次,又無希望,他真怕那次會自尋短見。
聞言,華統(tǒng)臉變成豬肝色,半天憋不出一個屁,答案顯然易見。
羅翔望在眼里,那是萬念俱灰。
我套,蒼天大地,老子到底是做了什么,你要這樣搞我?
要真是死路一條,為什么又要給希望,一次次的折磨,就那么好玩嗎?
他猶如一個被渣女拋棄的矮矬窮,內心問天不斷發(fā)泄著不公。
不過,這乾麟殿,厚的比啥都厚,老天不可能聽的見,就算聽見,估計也沒時間搭理。
你抱怨,他抱怨,老天要是個個管,早他娘累死了。
既然天不管,那只有將希望放回人身上。
見皇帝心灰意冷,一副生無可戀模樣,華統(tǒng)心知那是失去希望,失去生的希望。
他來不及多想,脫口而出安慰著:“陛下,臣祖?zhèn)魅A家十三針,必能為陛下減輕許多痛苦?!?p> 嗯?
黑暗中,羅翔如遇一絲光明,雙眼一下充滿活力,認真問道:“華愛卿,你不是騙朕吧?”
騙,華統(tǒng)還沒有那個膽子,去犯這欺君之罪。
不過……隱瞞一點兩點,他還是敢的。
華家十三針:除百病,緩痛苦,強體魄,修身健體,可謂無所不能。
可惜上面的,華統(tǒng)活到這把年紀,也不過才會一點皮毛。
想要達到這種,恐怕只有下輩子了,但緩解一點痛苦,還是灑灑水。
不過……十三針雖然牛皮,副作用那也是猛的一匹。
華統(tǒng)不精,怪不得別人,副作用,那是絕對少不了的。
十三針,故名思意,只有十三次下針機會。
十三次過后,若不能治愈,那么這個人也就廢了,離死不遠。
所以……他早有心理準備,那就是對皇帝只施展十二次,至于能否好,那就看天意了。
他回答道:“回陛下,臣不敢欺騙,只不過此針法太剛,每次施展,需隔時間越來越長,不然會適得其反。”
嗯,本來就是緩解痛苦,尼瑪還要用一次,等好久,那還不是有沒有沒多大區(qū)別。
白高興一場,羅翔翻著白眼,用僅存的力氣,倔強扭頭,表示心中不滿。